你吹一個。
吹一個。
一個。
個。
柳大少呆滯的看著哈統領,要不要這麼嚴格,在大龍進皇宮的時候守衛皇宮的統領也沒有讓本少爺吹噴子的行為,為什麼你就這樣哪?
柳大少當然吹不響噴子了隻能找個借口回絕道:“本事尚未學會。”
哈統領將信將疑的看著柳大少,用食指捅進了槍筒中摸索了起來,見到裡麵沒有任何暗器的物品隻是兩個空蕩蕩的圓筒之後將噴子遞給了柳大少:“進去吧。”
“本官都說了,柳正使是不可能會帶凶器的,你就是不相信,哈士奇你等著,本官非得在聖上麵前參你一本不成。”
“隨意。”
哈統領扶著腰間的長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站崗起來。
“柳大人不要見怪,莽夫而已,不懂得變通,請進。”
柳大少輕輕的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霜月輕輕地笑了笑。
跟在霜月身後繞來繞去,轉的柳大少神色茫然,看哪裡都像是來過,又好像沒來過,除了發懵還是發懵。
“柳大人,陛下正在明正殿等候,本官就不進去了,告辭。”
柳大少茫然的看著遠去的霜月,女皇到底想要乾些什麼事情,莫非要給自己玩一套林衝誤入白虎堂的把戲?
縱然如此,也得有刀才行啊,自己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搜身了,根本沒有絲毫的凶器。
至於短噴,那是殺器不是凶器,柳大少從來沒將噴子當做凶器來看。
況且柳大少可不相信偌大的地方隻有女皇一個人存在,說不準一個酒杯擲地不知道從哪裡就鑽出一大批凶神惡煞的侍衛將自己團團包圍。
“邦臣柳樹求見陛下。”
“邦臣柳樹求見陛下。”
“邦臣柳樹求見陛下。”
明正殿宮門大開,柳大少連續說了三聲也沒有絲毫的回應,遲疑了一下柳大少邁入了殿門。
進入了殿門便感覺到一股熱氣傳來,殿中的溫度比外麵溫暖了不知道多少倍,四處審視了一下柳大少沒有發現火爐的痕跡,同樣也沒有任何人存在。
殿中輕紗蕩漾,一絲濃鬱的檀香味傳來,香爐中傳出嫋嫋紫煙上升。將殿中搞得仿佛人間仙境一般。
“這娘們到底搞什麼鬼?這裝飾不會打算色誘本少爺吧?”柳大少輕輕地嘀咕了起來。
哐當一聲,大殿的殿門徑直關上,柳大少嚇了一個激靈轉身望去,身後的殿門已經被嚴密的關在了一起。
“陛下,堂堂一國之君搞這些小把戲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還是沒有絲毫的回應,柳大少知道這是女皇搞得把戲而已,毫不遲疑的向著大殿深處走去,越過幾層輕紗,兩張桌案整齊的擺放著,桌麵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美食,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酒壇。
其中主位的座位上女皇一聲潔白的常服穿在身上,素麵如玉,青絲用銀絲綁在身後,手中捧著一個瓷杯跪坐在桌案前,緊緊地看著進來的柳大少。
“柳兄,請坐!”
清脆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威嚴,就像是跟一個多日不見的老朋友嘮家常一樣輕鬆愜意。
柳大少望著女皇比齊韻還略勝三分的盛世容顏略微有些失神,沒有了威嚴的龍袍穿著,一聲尋常的女子常服穿在身上,宛若掉落凡間的仙女一般。
柳大少讀過前人的洛神賦,裡麵各種傾儘華麗之詞的描寫柳大少以為不過是前人的誇大之詞而已。
畢竟江南盛產美女,自己也見過不少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其中自己的娘子齊韻當初恢複女裝的時候就讓自己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然而縱使如此,齊韻的容貌依舊不及洛神賦中的那種描寫。
直到今日見了完顏婉言的容貌柳明誌才明白古人並未誇大其詞,隻是自己孤陋寡聞而已,時間原來真的有這種讓人驚歎不已的女子。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此言不虛。
當初在江南之時柳明誌見到一身男兒裝扮的女皇也沒有絲毫的異樣,今日不同,他是徹底震撼了。
經過短暫的失神,柳大少眯起了眼睛,他是不敢去直視完顏婉言了,他怕自己真的會心神失守。
“陛下,召見使臣的定製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女皇淡笑著看著柳大少:“柳兄,江南一彆,多日未見,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柳大少急忙低下頭,根本不敢去看女皇的臉色:“陛下說笑了,邦臣何時與陛下見過麵?”
女皇蓮步輕移走到了柳大少的前麵:“柳兄,昔日你放蕩不羈可不是這個模樣,怎麼,見了老朋友都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嗎?”
柳大少稍微的退了兩步:“陛下,邦臣真的不明白陛下在說些什麼,邦臣今日來是為了商議吾皇邊關互市的事情,敘舊的話陛下想必是找錯人了,若是如此,請恕臣無禮,臣隻能告辭了。”
女皇緩緩地向柳明誌逼近,柳明誌無奈隻能後退。
隻是大殿範圍有限,柳大少退無可退隻能用後背貼著大殿的柱子:“陛下,你這是何意?”
見到柳大少的退路已儘女皇在柳大少半步之外停了下來。
柳明誌隻感覺到一股馨香的味道從女皇身上傳了出來,讓人心中平靜安寧。
女皇笑顏婉轉的舉起自己的右手伸到了柳大少的麵前:“柳兄,不記得朕總應該記得這件東西吧。”
柳大少順勢望去,正是當初女皇從自己身上搶走的香囊,那個放著青蓮青絲的香囊。
柳明誌沒有絲毫的異樣,望著女皇手中的香囊:“陛下可能有所不知,在大龍女子若是將自己的貼身之物送給男子,便是有傾心相許之意,邦臣自問沒有令陛下傾心相許的本事,陛下這是做什麼?”
自從放下香囊的那一刻女皇便一直盯著柳大少的眼睛,見到其眼睛之中古樸無波波瀾不驚不免有些失望,同樣有些不甘心。
“柳兄莫非要做那無情無義之人,這香囊之中可是寄托著一個女子的無限情意啊。”
“陛下說笑了,臣今年二十有餘,尚且孤單一人,怎麼會有姑娘會傾心邦臣哪?”
女皇眯著眼審視著柳大少片刻,將手中的香囊放到了衣袖之中。
“柳明誌與柳大人是何關係?”
“柳樹與柳家沒有任何關係。”
女皇笑顏頻頻:“柳大人,朕問的是柳明誌,而不是柳家。”
柳大少眼中露出一絲慌亂以及怨恨:“陛下說什麼,邦臣聽不懂,什麼柳明誌柳家邦臣都聽不明白,咱們還是談論互市的問題吧。”
見到柳大少說道柳家時眼神中的一絲慌怨恨亂女皇玲瓏的眼眸露出一絲遲疑,莫非自己真的多慮了?此人真的不是柳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