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齊良在一處涼亭中看到柳大少手中捧著一個雪球在臉上蹭來蹭去開口喊道。
“齊良?”
柳大少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看著涼亭中溫暖的火爐以及擺在棋盤之上的圍棋:“你一個人下棋啊。”
“二哥快坐下,小弟研究棋譜哪。”
“好吧,你倒是好雅興,烤著火爐下著圍棋,這日子可悠閒死了。”
“二哥說笑了,小弟想著如何將兵法融入到圍棋之中,可是這個念頭興起了一年多了,還是毫無頭緒。”
“兵法?你倒是想法奇特,既然如此你直接下象棋就好了,何必用圍棋瞎捉摸一通?”
“何為象棋?”齊良放下了手中的棋譜
“象棋就是..........”
柳大少一愣,齊良竟然不知道象棋,似乎重生了這麼久也沒有見過有人下象棋。
不對啊,柳大少思慮了一會,根據前世的記憶象棋據說是戰國時期發明出來的東西,為什麼現在沒有象棋哪?
仔細回想了一下關於象棋的事情,柳大少似是明悟的點點頭,據說是戰國時期發明的物品,具體時間不可考,也就是說並不確定。
仔細想想也是,象棋的棋盤上麵有楚河漢界的字體,講述的是秦朝末年楚漢相爭的事情,戰國時期似乎並沒有楚漢的觀念。
具體什麼時候出來還真就不好說,加上這個世界的曆史已經發生了劈叉事件,沒有象棋也理所當然。
柳大少丟掉了手中的雪球:“這象棋就是............”
“二哥,你臉上的巴掌印怎麼回事?”
齊良看著柳大少左臉上淡淡的巴掌印一愣,好奇的詢問道。
“彆提了,都是打蚊子打的,沒想到用的力氣太大了,沒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柳大少故作輕鬆的說道。
“好吧,蚊子叮過之後確實又疼又癢,不過二哥你使得力氣也太大.............”說著說著齊良一愣,看了看身上的棉衣,又看了看一旁的火爐,然後轉頭看了看房簷上的微薄的積雪有些不知所措:“蚊.........蚊子?”
“對啊,你也知道,蚊子都是躲在一些夾角中過冬的,比如這涼亭的地縫之中,你在這裡烤著火爐,那得多熱啊,蚊子感覺到了熱氣就以為夏天到了,然後就飛了出來,恰好要吸我的血,所以你懂了嗎................”
“這樣嗎?”齊良雖然感覺到匪夷所思,還是相信了這個荒誕的理由。
他若是知道蚊子隻有幾個月的壽命,每年的蚊子都是新生的蚊蟲肯定會拆穿柳大少的陰謀,隻能慶幸古人知識匱乏吧。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二哥給你講講象棋是什麼,象棋就是.........這樣吧,你們府中有沒有木匠啊?”
“木匠?沒有,不過倒是有彆的辦法可以做棋子,大哥你稍等。”
齊良說完向著前院走去。
齊良走後柳大少揉著臉吸口涼氣:“個不高勁還挺大,你要是不踩我腳我怎麼可能扒掉.........算了,這巴掌挨得真是虧事。”
“二哥,你久等了。”
“姑爺!”
“宋山。”
“大哥,你想做什麼模樣的棋子,跟宋叔說就行了。”
柳大少隻能給宋山講解象棋的模樣,以及棋盤的規格,口感舌燥之後宋山終於明白了柳大少的意思。
盞茶過後,涼亭之中擺著幾塊上好的紅木,宋山抽出腰間的長劍揮舞了兩下試試手感在對著柳大少二人點點頭。
“少爺,姑爺,你們退後。”
兩人退出了三丈的距離左右宋山劍尖一挑一塊紅木,紅木頓時翻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了幾下。
宋山腳步一分,手中長劍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快速翻飛了起來。
劍光閃爍,木屑紛飛,唯有宋山下盤穩如磐石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宋山一個反手將長劍插入腰間,雪地上滾落著三十二顆大小相同,圓潤光滑的棋子,看其散發著的光芒跟打了蠟一樣。旁邊一個方方正正的棋盤同樣讓人賞心悅目。
啪啪啪............柳大少毫不吝嗇的鼓起了手掌:“好功夫,真是好功夫。”
“姑爺見笑了。”
“二哥,墨汁來了,如何上色?”
“交給我吧。”
柳大少坐在鋪著棉墊子的石凳上左手握著棋子,右手持著細小的狼毫開始描繪起來。
經過一番忙碌,一盤嶄新的象棋新鮮出爐,替齊良擺好了棋子柳大少搓了搓手,還真是好久沒有下過象棋了哪。
“齊良,下麵我教給你象棋的口訣,你要記好了。”
齊良興奮的看著棋盤上擺放規格怪異的象棋,聚精會神得看按著柳大少,等他講述口訣。
“將軍不離九宮內,士止相隨不出官。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衝。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唯卒隻能行一步,過河橫進退無蹤。懂了嗎?”
齊良看著棋盤之上的布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看著齊良的模樣柳大少就知道他是一知半解,撓了撓頭手指在棋盤上比劃了起來:“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線炮翻山。小卒過河不回還,相士不離老將邊。”
唾沫橫飛,指手畫腳了半天,齊良終於明白了象棋的規矩。
“你是新手,讓你先走。”
齊良輕輕點點頭琢磨一會走了最穩妥的一步:“上士。”
“跳馬。”
“二哥,我的帥是不是可以命令你的將?在大龍大帥可以指揮將軍的。”
“不行。”
“二哥,我的相是不是可以吃掉你的象啊?”
“為什麼?”
“相是人,大象是動物,人吃肉很正常啊。”
“這是什麼道理....恩?你知道大象?”
“當然了,大理有很多大象啊。”
“好吧!”柳大少還以為這個時候沒有大象哪,看來是自己沒見過世麵,牢牢地記在心裡,九牛的坐騎想必是有了著落了。
“二哥,炮是什麼東西?”
“你十萬個為什麼啊,下棋。”
“哦!”
柳大少看著抓耳撓腮的齊良心裡滿滿的成就感,本少爺果然是無敵的。
.........
一個時辰之後輪到了柳大少開始抓耳撓腮了,齊良變得穩坐中軍起來。
“跳馬。”
“二哥,你跳的是目字,不是日字啊,大哥你走錯了。”
“我這是汗血寶馬,跳的遠一些。”
“二哥,你的炮隔著你的一個兵一個馬為什麼能吃掉我的車,不是一次隻能隔一個棋子嗎?”
“連環炮不行啊,哪那麼多的廢話,快走。”
“不對啊二哥,你的象怎麼到我這邊來了,象不可以過河的啊。”
“枉費你飽讀詩書,小飛象都沒有聽過嗎?長江都能飛過去,一條小河算什麼,快走,彆廢話。”
“二哥,你的卒子怎麼能退下一步吃我的士哪?說好的卒子不回還哪?”
“精兵,指哪打哪,這麼多話,快走。”
“二哥,為什麼我的士可以吃掉我的帥?”
“不知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嗎?這是我收買的密探,臨陣倒戈了不行啊。”
齊良麵色絳紅的將手中的棋子摔在了桌子上:“不下了,怎麼說都是你有理,這棋下的還有什麼意思。”
“咦,你棋品真差,以後都不跟你下棋了。”
柳大少搖著頭背著手向前院走去,不時地嘖嘖兩聲棋品真差。
宋山臉色鬱悶的走到齊良身邊:“少爺,你不想動手打他一頓嗎?”
齊良狠狠的點點頭:“宰了他的心都有。”
宋山淡淡的點點頭:“我也是。”
“明誌,來的正好,剛做好菜,快坐下,下人已經去喊良兒跟雅兒了,咱們等一會。”
“謝謝伯父。”
“大姐,不到半天怎麼你又換了一身衣服?”
“要你管,事多。”
齊良嘴角抽搐的看著大姐齊雅的背影,這一天天的我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