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門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外麵,柳明誌騎在馬上看著穿著灰袍夾襖的韓忠:“韓忠,他們四個若是乖乖的聽話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若是...........”
韓忠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大門牙:“爵爺您放心,這幾個鬼佬若是敢動彆的心思,韓忠絕對處理的乾乾淨淨,冬天了,山裡的野獸想必早就餓的嗷嗷叫了。”
“彆留下什麼把柄。”
“爵爺放心,韓忠去了。”
“一路順風,恕不遠送。”
韓忠一扯馬韁對著身旁十幾個騎馬的仆役揮揮手:“弟兄們,趕路了。”
十幾騎高頭大馬的仆役在韓忠的帶領下護著中間的馬車緩緩向東行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柳明誌對著手心哈了口熱氣:“希望你們彆讓本爵爺失望。”
柳鬆同樣呼了口熱氣,緊了緊身上的衣袍:“爵爺,那些蠻夷能藏些什麼好東西,何必千裡迢迢的讓韓老大冒著天寒地凍跑一趟,這些蠻夷見到一些吃飯用的盤子都恨不得摟著睡覺,他們的東西想必也不過如此。”
“你懂什麼,有些東西的價值豈是可以用金銀可以衡量的,用好了惠及萬民,那才是真正功德無量的事情,少爺就是有些擔心裡麵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啊。”
“是,小鬆知道錯了,不過小鬆可以贖罪。”
柳明誌撇著嘴瞄了一眼柳鬆:“你這貨有什麼東西能贖罪的,不都是本少爺賞給你的嗎?”
柳鬆嘿嘿笑著四下瞅了瞅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這是小的從韓老大手中敲......要過來的,小的擔心賽老爺子研究時的量不夠,特意給少爺整了點,都是為了造福百姓嘛。”
柳明誌看著瓷瓶中異常熟悉的東西抽了抽鼻子:“嗯哼,算你小子有心了,走,回家殺雞吃肉去。”
通往海津的官道之上,豪華的馬車中熱氣騰騰,晦明晦暗的炭火燒的正旺,鋤禾四人身上皆是穿著薄薄的外衫,夾襖早就丟在了一旁。
“鋤禾,你說大人得到咱們藏起來的東西之後會不會將咱們殺掉?”河圖神色擔憂的看著鋤禾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鋤禾怨恨的掃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河圖:“都是你惹得麻煩,非要告訴大人咱們藏匿起來的東西,不然的話怎麼會這個樣子。”
河圖語塞還是強硬的還嘴道:“就我一個人泄露了這些事情嗎?你房中的那兩箱子絲綢,當午房間中兩箱子銀錠,清明房間中那兩箱子珠寶怎麼來的?你們以為我年齡最小就好欺負是吧,我隻收到一箱子的瓷器,你們收到了可是兩大箱子的賞賜,誰泄露的東西更多還用我一一說出來嗎?”
鋤禾三人聽了河圖的話麵色皆是悻悻起來,不自然的將目光瞥向了一旁。
河圖還有些不服氣:“尤其是你鋤禾,仗著漢話說的最好,時長跟大人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誰知道你有沒有跟大人達成什麼私下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說了就憑借大人賞賜的那些東西,回到了咱們的國家可以讓咱們的子孫吃上十輩子都沒有問題,咱們藏起來那些東西跟這些一比算得了什麼?”
清明也有些不善的看著鋤禾:“河圖說的不錯,鋤禾你不會仗著漢話最好,跟大人說了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而且箱子裡藏得什麼東西隻有你跟下土知道,可是下土已經死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箱子到底是些什麼物品了吧?”
清明說完當午也緊緊地盯著鋤禾,希望從他口中知道一些秘密。
鋤禾臉色漲紅的一拍馬車裡的小桌案:“你們三個都是在海上經商七八年的老人了,能在海裡漂浮的東西會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金銀珠寶那麼沉重肯定沉入海裡了,箱子裡就是一些衣服跟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東西,至於是什麼這次去了你們看了不就明白了嗎?”
當午三人麵色不自然的低下了頭,顯然也明白鋤禾說的不錯,能在海上飄起來的東西又能有多珍貴。
清明濃濃的歎了口氣:“整整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我早就憋壞了,要不咱們趁著這次機會去大人口中的青樓逛一逛,現在咱們有錢了,不至於付不起銀子。”
鋤禾狠狠的瞪了一眼清明:“彆忘了大人說過的話,什麼都可以滿足咱們四人,可若是出去找女人壞了漢家兒郎的基因,讓咱們統統生不如死。”
清明似乎也想起來了柳明誌說過的話,恐懼的縮了縮腦袋:“大人口中的基因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那種重視?”
“不清楚,不過一定相當的重要,乖乖忍耐一段時間,帶著那麼多的寶物回去,到時候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彆為了一時痛快把小命給搭上了。”
幾人歎了口氣,充滿回憶的聊起了家鄉的事情,個個帶著憧憬的神色,恨不得紮上一雙翅膀馬上帶著財寶飛回去。
柳大少的原話便是小爺警告你們幾個,要是敢去漢家兒郎的盤上隨意播種,壞了漢家兒郎的基因,小爺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此。
可見雖然柳明誌重生到了另一個世界上,心中根深蒂固的民族思想卻從來不曾斷絕過。
馬車外小五可惜的歎了口氣:“韓老大,狗咬狗的事情怎麼好端端的偃旗息鼓了哪?”
韓忠白了小五一眼:“萬一都咬死了誰來給咱們帶路,耽誤了爵爺的大事你就吃不了兜著走吧。”
小五憨笑著扣了扣耳朵:“小弟也就是想看個新奇而已。”
“彆胡思亂想了,抓緊時間趕路吧,否則對不起彆爵爺賞賜的五十兩銀子。”
“是。”小五一揮馬鞭,速度奔馳了起來。
柳大少將手中的馬鞭還有馬韁遞給了守門的下人:“小鬆,讓廚房燒水去,咱們燉點雞湯喝喝,這狗日的天氣真讓人想家,金陵應該沒有這麼冷吧。”
一路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後廳柳大少坐在了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想家啊。”
“少爺,外麵天寒地凍的,吃點東西吧。”鶯兒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行,吃點也可以,還彆說真的餓了。”
鶯兒神色怪異的將糕點還有熱茶放到了桌子上,靜靜地守在一旁。
柳大少喝兩杯熱茶拿起一塊糕點便塞進嘴裡咀嚼起來。
恩?柳明誌一愣,細細的品味著口中的糕點,舔了幾下嘴唇又丟進去一塊吃了起來,用茶水衝了衝嘴裡的糕點柳明誌眼眶有些微紅,抬頭看著一旁的鶯兒:“鶯兒,這糕點不是廚房做的,也不是你做的。”
鶯兒淺淺的一笑:“少爺,你吃出來了?”
柳明誌眯著眼抿抿嘴:“家的味道,我娘的味道,隻有她才能做出這種味道的糕點。”疏忽柳明誌站了起來輕笑了起來:“娘,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