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將手中的家書交給了柳四之後便走進了正廳。
剛一進門之後鋤禾四人馬上戰戰兢兢的退到了一旁,眼神畏懼的看著自在的坐在主位之上的柳大少。
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柳明誌平淡的盯著四人:“你們的來曆本爵爺不想知道,本爵爺想要的東西你們心裡清楚,隻要合了本爵爺的意,金銀珠寶,瓷器絲綢應有儘有,要多少賞給你們多少,可是你們若是敢從中搞鬼的話,本爵爺的手段你們比誰都清楚,拉斯就是你們的最終下場。”
“是是是,我們一定不敢隱瞞,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柳明誌拍拍手,柳鬆馬上把準備好的雞毛宣紙等物品取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柳明誌撚起一根羽毛看了看隨意的丟了回去:“知道你們用不慣毛筆,甚至可能不會使用毛筆,可是府中沒有鵝毛,這雞毛湊活著用,至於如何做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鋤禾眼神詫異的瞄了一眼桌案上的東西,他不知道柳明誌是如何知道他們是使用羽毛筆記錄東西的。
也不敢猶豫,拿起桌上的刀子三下五除二就將手中的雞毛整治成一隻羽毛筆的模樣,沾了沾墨汁在宣紙上劃拉了兩下對著柳大少輕輕的點點頭:“大人,已經可以了。”
柳明誌看著鋤禾手中的羽毛筆,淡淡的點點頭:“再弄出來三隻羽毛筆給當午幾人,你們四個人分彆畫一張海圖出來,若是海圖不一樣的話,什麼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們比我清楚。”
鋤禾吞了吞口水馬上準備起來,片刻之後四人背對著背分彆趴在一張桌子上畫了起來。柳明誌生怕這些家夥私下搞些小動作,不停的轉了起來,嚴格程度絲毫不下於高考時期的監考老師,隻要敢搖頭晃腦上去就是一鞭子,毫不留情。
要知道海中不比陸地之上,海裡有暗礁等各種肉眼無法看到的危險,稍微有點疏忽可能就是船毀人亡的下場,容不得有絲毫的馬虎。
海圖的繪製並沒有那麼簡單,約莫大半個時辰左右四人才先後起身離開了桌案乖乖的坐到了一旁等著柳大少的檢查。
將四張海圖彙集在一張桌子上,柳明誌全神貫注的對比著四張海圖的內容,絲毫不敢馬虎。
好在四人或許是真的被韓忠的鞭子抽怕了,四張海圖之上的內容雖然略有出入但是差距並不是太大,每個人的記憶力有限,柳明誌也不要求他們畫出來的海圖一模一樣,隻要不從中作梗就是好的了。
查漏補缺,柳明誌手中提著一根小毛筆將四張海圖上的內容聚集在一張圖之上後滿意的點點頭。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這些海圖之上記錄的國家島嶼航線等名稱全部是一種看不懂的字體,說是英語又不太像,說不是又有些相似,讓柳明誌看的完全茫然。
隨後柳明誌又取出自己前幾天準備好的世界地圖與海圖對比了起來,也隻是大概的地圖,他可沒有那個能耐能將世界地圖一清二楚的繪製出來。
再次彎腰仔細的對比出來,兩張地圖裡麵的海域陸地竟然有七八成相似之處,略有不同的是鋤禾幾人的海圖更為清晰,比起柳大少籠統的地圖讓人看得明了。
“鋤禾,你過來。”
鋤禾小心翼翼的靠近桌案邊:“大人。”
柳明誌臉色陰沉的指著一處海峽:“這裡明明是一個寬大無比的海峽,怎麼到你這裡的海圖之上就這麼點寬度,跟個小河溝似得。”
柳大少指的地方正是後世的馬六甲海峽,因為他去哪裡旅遊過,所以對這裡的印象異常清楚,與鋤禾海圖上描述的天差地彆。
“大人......我絕對沒有作假,海圖的模樣完全是根據我們走過的地方繪製下來的,若是作假的話我們四個人怎麼可能都畫成這個模樣。”
柳明誌再次對比起四幅海圖來,果然馬六甲海峽這個地方四人繪製的相差無幾。
柳明誌不禁苦笑起來,自己太過謹慎了,前後相差了數千年的時間,有點差異也是理所當然:“莫非魏格納提出的板塊漂移現在已經開始了?”
柳明誌感覺自己現在急需一支香煙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仔細的卷起四張海圖收了起來交給柳鬆保存起來,柳明誌重新掏出從四人身上搜出來的金幣丟在桌子上:“這是你們國家的錢幣還是西洋所有的國家都用這種錢幣?”
“這隻是我們國家的金幣,海上貿易我們什麼都可以付賬,金銀珠寶,各種奇珍都可以付錢,大多時候以物換物。”
“那兩個土疙瘩你們從什麼地方得來的?你們的國家有這種東西嗎?”
鋤禾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在這裡與一個小型船隊換取的東西,我們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什麼東西,大人你有所不知,在海上什麼東西都可以換取,我們貿易完自己的貨物之後回國之後才會整理自己的得來的東西。”
感覺到自己問詢的東西已經差不多,溫水煮青蛙才是最正確的方法,這幾個人身上的秘密必須一點一點的往外掏才行,操之過急隻會事得而反。
柳明誌坐到了椅子上拍了拍手,小五帶領著四五個下人先後五六趟抬進來十個大小相同的箱子放到了大廳裡麵。
柳明誌喝了杯茶水:“鋤禾,你今天的回答本爵爺很滿意,第一步合作非常的圓滿,本爵爺說話算數,隻要你們的答案讓本爵爺非常滿意,金銀珠寶,瓷器絲綢各種寶物應有儘有。”
在鋤禾迷茫的神色中柳大少指了指地上的十個箱子:“打開看看吧。”
鋤禾惶恐的看著柳明誌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動手。
柳大少輕笑一聲:“想要你們的性命本爵爺何必搞這些小動作,打開。”
“是是是..........”鋤禾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一把掀開其中的一個箱子,頓時一片耀眼光亮在陽光的折射下四散開來,箱子裡麵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銀錠,十兩銀子一個的銀錠裝滿一箱子。
鋤禾四人眼神中閃現出一絲貪婪:“大人,您這是?”
“全部打開看看吧。”
“是....”這下子鋤禾毫不遲疑的打開了剩下的箱子,每開一口箱子鋤禾四人都要發出一聲疾呼聲。
十個箱子五箱子銀錠,一箱子珠寶首飾,兩箱子瓷器,兩箱子絲綢整整齊齊的碼放的一絲不苟。
柳明誌將手中的銀幣隨手彈給鋤禾:“比起你們的小家子氣本爵爺就大氣多了吧,本少爺會連續問你們十天的問題,一天的問題讓本爵爺滿意你們就可以隨意的挑一個箱子帶走,若是不滿意的話本少爺就會收回你們一個箱子,這個交易滿意吧?”
鋤禾不敢置信的看著柳大少:“大人,這些東西是賞給我們的?”
“當然了,本爵爺說話算話,你們隨意挑一箱子抬到你們的房間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四人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惴惴不安,全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謝大人賞賜。”
“............”
本來以為他們會選擇銀子的柳明誌詫異的看著四人抬著一箱子瓷器走出了大廳。
柳鬆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家少爺:“少爺,他們都已經臣服了,為什麼還要用銀子收買他們?”
柳大少放下手中的茶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斜陽:“想要馬兒跑,必須要給馬吃好草,財帛動人心啊。”
“可是,這些銀子都.......”
“行了,小家子氣,人都留下了,你就是給他們一座金山,他們也得走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