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柳扒皮(1 / 1)

柳明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穿著一身大紅色長衫的朱潤,若不是看到他的正臉真的以為是那個千嬌百媚的大家小姐在街上遊蕩。

在騷包這一方麵的氣質,朱潤可謂是把握的死死的,起碼在柳明誌認識的這麼多的人中沒有一個能與之比肩。

騷包就騷包吧,偏偏這家夥長得還異常的英俊,不認識他的人還真以為他是那個世家出來遊曆的翩翩佳公子哪。

“來找我有事情?”

“有.....有點小事情想跟大哥商量商量,不如小弟做東,咱們去前麵坐坐如何?不知大哥賞不賞臉?”朱潤有些拘謹的看著柳明誌,相比第一次見麵時強撐著的囂張模樣,不知彬彬有禮了多少倍。

“鶯兒,付管家你們先回去吧,少爺的人你們也見到了,沒什麼大事情,就不要在擔憂了,我跟朱兄去前麵坐坐。”

柳明誌見到朱潤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情想要請求自己,亦或者是商量點什麼重要的事情,對於這個落魄的勳貴柳明誌還是有幾分興趣的,能屈能伸,僅僅這一點將來若是稍微有點機遇必定能夠青雲直上,早點結交也好。

鶯兒一行人還有些不太樂意,可是也比不過執拗的柳明誌,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皇城外,消失在了街上。

“大哥,請上馬。”

關內侯朱潤指著一匹又老又瘦的駑馬,神色有些尷尬,堂堂侯爺騎著這樣一匹駑馬確實不是什麼有臉麵的事情。

柳明誌看著瘦的就差皮包骨頭的老馬很擔心走在半路上會將自己甩下來,輕輕地搖搖頭:“算了,一起走走吧,這京城還真沒有怎麼去轉過。”

“大哥請。”

二人閒聊著在城中兜兜轉轉,柳鬆這是牽著朱潤的駑馬跟在身後寸步不離。少爺差點將命丟了,雖然最終安然無恙,可是還是讓柳鬆心有餘悸,雖然跟著也起不了大作用,可是總能為少爺扛上兩下。

“大哥,小弟已經在裡麵訂好了包廂,大哥請進。”

朱潤越來越恭敬柳明誌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扭動了兩下脖子也沒有去看什麼地方就被朱潤勸了進去。

柳鬆將馬拴在門外的石柱之上看著麵前的地方先是一愣,然後麵色不自然的抽了抽,赫然是京城最有名供應客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天香樓。

“呦,這地方人還挺多,想必菜品不錯吧,姑娘還挺多,你看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開放程度跟青...........”柳明誌一愣,看著千嬌百媚的鶯鶯燕燕,還有那些上下其手的男客人們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這是哪兒?”

朱潤還以為柳明誌初到京城不知道天香樓這個地方哪,嘿嘿的笑了起來:“大哥有所不知,這裡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天香樓。”

天香樓。

香樓。

樓。

..........

柳明誌臉色抽搐,不是找個地方坐坐嗎,為什麼偏偏要來天香樓啊,這個給自己留下了無儘傷痛的地方。

“我以為你說的酒樓,怎麼來這裡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天香樓不但是飲酒作樂的好地方,還可以尋歡作樂,整個京城簡直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與之比肩,小弟宴請大哥怎麼能去那些小地方,那是對大哥的不尊重,大哥有所不知,天香樓八大花魁名動京城,全部都是清倌人,尋常人就算是見上一麵都得預約才行,而且每次出麵都要蒙著麵紗,想要一親芳澤的男人能從皇城排到外城門哪裡,至今見過八大花魁真麵目的人寥寥無幾,不過僅僅能和她們飲酒對聊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朱潤的話很好的詮釋了一個名詞,舔狗必死,丫的花那麼多銀子,正事乾不了一件,坐在一起聊聊天就知足了,這連備胎都算不上,丫頂多就是一千斤頂而已。

“你見到過八大花魁的真麵目嗎?”按說朱潤應該是沒有見過了,否則當日雲清詩就在一旁幫忙賣鏡子,朱潤若是見過不會認不出來。

朱潤鬱悶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小弟我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落魄侯爺而已,哪有資格一睹芳容,不過.......”朱潤突然變得義憤填膺起來:“大哥你來京城不久,不知道哪個小王八羔子竟然仗勢欺人把排名第三花魁的雲清詩雲大家給贖走了,讓小弟知道了,第三條腿都給他打瘸了。”

柳明誌神色不自然的輕哼了一聲:“滾你大爺的,你又見不到,彆人想贖走就贖走唄,與你有一兩銀子的關係嗎?”

朱潤喪氣的點點頭:“也是,小弟也見不到,唉,不提了,大哥跟我來吧,包廂在二樓哪。”

柳明誌也不好拒絕,隻能跟了上去,朱潤都說了,就是坐坐而已,又不是做做而已,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做..........坐坐而已怕什麼。

啪嗒一聲,酒壺茶杯從樓梯之上滾落了下來,直接落到了柳明誌朱潤二人還沒有登上樓梯的腳下,差一點酒水就濺了二人一身。

一個身著灰袍的小廝驚恐的看著四處打量著天香樓裝飾的柳大少嚎叫了一聲:“韓媽媽,柳扒皮來了。”

在柳明誌與朱潤茫然的神色下,一個三十多歲穿著妖豔的婦人從一處軟榻上忽的坐了起來,顧不上整理自己被壓折的衣擺衝進了大廳:“柳扒皮又來了?”

柳明誌好奇的四處轉身看了起來,竟然還有跟自己一個姓的兄弟嗎?不過這名聲實在不怎麼地啊,柳扒皮,一聽就是天打雷劈的貨色,看來沒乾過什麼好事。

咦?他們為什麼都盯著我看呐?又長帥了不成?柳明誌被一群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渾身不自在,不看柳扒皮看我乾什麼?

“豬頭,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看我乾什麼?”

朱潤吞了吞口水:“大哥,小弟問個冒昧的問題行不行?”

“你都說了是冒昧的問題,那就不要問了唄。”

朱潤被柳大少的話噎住了,按規矩來你不應該這麼回答的啊。

穆然柳明誌好像明白了什麼。有些遲疑的看著跟在一旁的柳鬆:“小鬆,柳扒皮不是再說我吧。”

柳鬆有些神色不自然的低下頭,意思不言而喻,除了您還有誰是柳扒皮哪?

“不知道柳爵爺駕到,妾身有失遠迎,不知道柳爵爺今日是...............”

看著一臉謹慎看著自己的婦人,很明顯就是天香樓的老鴇子韓媽媽。

柳扒皮真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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