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狠站不穩。
柳明誌深知這個道理,動手掐著自己腰間的軟肉那種梯進式的疼痛自己忍受不了,要來就來一個致命打擊,痛不欲生的那種。
狠心的咬咬牙,柳大少屈指而彈,對著自己的雀雀上去就是一擊大力金剛指。
“娘的,勁使大了。”柳大少臉色漲紅一個趔趄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不是對皇帝跪的心服口服,而是對自己力氣用的沒輕沒重跪下的。
一句話,給跪了,我的雀雀。
疼痛難耐,柳明誌頓時聲淚俱下,趴伏在大殿的地磚之上,不知情的眾人還以為他是真的對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心悅誠服哪。
“陛下,你要微臣做主啊,吏部衙門門高欺人,一言不合竟然要將臣就地正法,臣不得已不反抗,否則陛下就再也見不到臣了,陛下,為臣做主啊!”
德政殿的一乾人等蒙蔽的看著跪伏在地上的柳大少一臉驚愕,明明打人的是你好吧,還是用的那種陰損的招式。
太子李白羽一頭黑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大少,這貨真的是父皇給自己選的伴讀,這怕是逗比吧。
尤其是受了柳大少暴擊的幾位吏部官員更是一臉氣憤的看著跪伏在地上的柳明誌,我們才是苦主好吧,怎麼搞的你是被打的那個人哪?
丁主事更是捂著嘴角嗚嗚叫了起來,可是卻吐詞不清。
宋煜倒是輕瞥了一樣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見其沒有殺意的神色才鬆了口氣,讓這混小子吃點苦頭也好,隻要性命無憂自己總算不用提心吊膽了。
李政看著跪伏在地上有些顫抖的柳大少:“柳愛卿,明明是你大鬨吏部,怎麼反倒像你受了冤屈一樣?”
“陛下,請準許臣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下。”
李政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準奏。”
柳大少嘴角一憋:“陛下,臣委屈啊..........”
柳明誌將吏部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沒有絲毫的隱瞞,他知道皇帝要想知道吏部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不如坦坦蕩蕩的說出來。
李政聽了柳明誌講解得經過眼神一眯,冷冷的掃視著下麵的吏部官員,尤其是丁主事直接承受了那股子壓力的八成。
主觀意識之上他已經相信了柳明誌的話,聖旨是他親筆所書,是他親自派的太監去宣的聖旨,根本做不了假。
柳明誌的爵位以及宅子是金口玉言賞賜的,當時朝廷文武百官都聽在耳中,見到眼裡,為何要誣陷柳明誌偽造聖旨?
偽造聖旨是什麼罪名沒有比李政更加清楚,此人不但想要將柳明誌置於死地,而且還想將柳家一門斷子絕孫。
沒有血海深仇,決其門戶,這人的心倒是真的狠啊,斬草除根,避免以後會有人報複。
兵部尚書宋煜出列跪在了地上:“陛下,聖旨乃是你親筆所書,爵位乃是您金口玉言賞賜,吏部主事不分青紅皂白,竟然直接要將柳大人拘押候審,最後甚至要將其就地正法,這本就不符合法製,不經庭審,不錄口供,不下斷決,直接將一位勳貴就地正法,臣真是孤陋寡聞了,這丁主事好大的官威啊,小小主事就敢將一位爵爺就地正法,他日若是做了尚書,豈不是要謀反弑君,丁主事其心可誅,臣建議陛下將其壓入天牢候審,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柳大人身為男爵,爵同五品官員,雖無職卻有位,吏部主事區區六品官員如此對待一位五品官員,對待一位上官尚且如此倨傲,可見其對待治下所屬何等張揚。”
宋煜不愧是兵部尚書,出口便有將丁主事打入萬劫不複之地的意思,不但否認了柳明誌的罪名,還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卸到了丁主事的身上。
丁主事嚇得抖如篩糠,迫不及待的跪倒了地上嗚嗚哇哇的說了起來。
耗費了半天時間,終於從隻言片語之間將柳明誌疏漏的事情補充了出來,他言明柳明誌所拿的的聖旨沒有皇帝的玉璽在上麵,所以才認為柳明誌是偽造聖旨。
皇帝隻認為丁主事是在狡辯,聖旨乃是他親自寫下的,根本不可能忘記蓋下玉璽,若是沒有璽印周飛一定會提醒自己。
不過既然丁主事這麼說李政也不好直接將其下入天牢,不過心裡已經相信了兵部尚書宋煜的話,吏部因為掌控官員升遷任免,平時行事高傲他早有耳聞,礙於杜成浩的臉麵也隻是略有責備而已,想不到竟然鬨出了這麼大的事端。
吏部尚書杜成浩,左右侍郎陶成華孫文瀚二人也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陛下,宋大人片麵之詞就掩去了柳明誌的凶行,丁主事身為吏部官員,怎麼可能認錯聖旨,若是丁主事真的有意陷害柳明誌,為何還會將其請入密宗室錄籍,這不合情理。”
“陛下,杜大人所言臣附議,男爵柳明誌行凶乃是真憑實據,吏部一乾同僚全都看在眼裡,請陛下明鑒。”
見到自己的老大替自己說話,丁主事忙不迭的不斷磕頭。
李政掃視了眾人一眼,每個人都沒有退縮的模樣:“既然如此,聖旨何在?是真是假將聖旨呈上來一驗便知。”
大內侍衛李奇將遺落在吏部的聖旨捧在手裡走了出來:“啟稟陛下,聖旨在此。”
李政示意周飛將聖旨取了過來,周飛從李奇手中接過聖旨走上台階放到了龍案之上退到一旁守候。
李政輕輕的撥開聖旨一看,字跡是自己的筆跡沒錯,可是真的沒有玉璽的璽印在上麵。
李政眼睛一眯,神色凜然,輕輕的撥開聖旨的卷軸,玉軸之上有些皇宮特有的標誌,可以說是一種防偽標識。
這種標識除了皇宮製作聖旨的內廷監沒有人知道,就連大臣都不知道聖旨包裹的卷軸上有這種標識,一般接到聖旨的官員那個不擺香案供起來,誰敢褻瀆聖旨,自然不會清楚這裡麵還有這種標識。
李政仔細眼看的聖旨上的筆跡,跟自己的筆跡沒有絲毫的異樣,既然如此為何沒有璽印哪?
莫非是有人偽造了自己的聖旨栽贓嫁禍柳明誌不成?,可是除了宮內的人又有何人能夠弄到空白聖旨哪?而且還對自己的筆跡異常熟悉,可以說模仿的絲毫不差。
李政眉頭一皺,莫非是慶王?隻有他與柳明誌有些矛盾,可是也不至於將其亡家滅族。
若是慶王李政雖然會震怒,可是也不會當著眾官員的麵將其治罪,可是若是彆的人哪?竟然有人能夠在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取走聖旨,怎麼能讓李政不心驚。
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周圍自己身邊的幾個貼身太監,李政心中殺意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