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胡軍奏對(1 / 1)

“師兄,咱們是去看榜,你跟嫂子為什麼準備大包小包的衣物,怎麼感覺像是逃難去的啊?”胡軍坐在馬車中看著馬車內諸多包袱又好奇的問了出來。

“要你管!”柳大少頂著一雙黑眼圈沒好氣的看著好奇寶寶胡軍。

很明顯拿著劍想要攮死胡軍的柳大少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胡軍還是原來的模樣,俊秀儒雅,柳大少則是頂著黑眼圈一臉的鬱悶。

埋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齊韻,那意思明顯就是看夫君打不過他也不知道幫忙一下,真是白疼愛了。

齊韻嘟著嘴低著頭,手指將衣角纏了一圈又一圈,她也很冤枉啊,拿著雪劍還能被師弟給送上一雙熊貓眼,怪我咯。

本來見你氣勢洶洶的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哪,一招沒過直接被打了個落花流水。

“師兄,師弟這是關心你,看榜根本用不了帶這麼多衣物,看了直接就回去了,咱們又不在客棧住下,你為什麼要帶這麼多的衣物啊!”

“嘶......你丫的十萬個為什麼嗎?要你管,小爺就算把家搬過來關你毛事。”

“哦!師兄,你這次有沒有把握能夠榜上有名?”

小爺有把握榜上有名的話還至於收拾大包小包的行禮準備跑路嗎,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善的看了一眼略顯好奇的胡軍,柳明誌翻了個白眼:“在丫的逼逼叨叨的你走著去貢院看榜。”

“哦!”

柳大少再次翻了個白眼,這孩子是真的不會說話,聊天都能給聊死了。

柳夫人在柳家正廳裡來回踱步,她心裡一樣很著急,看著氣定神閒的柳之安柳夫人埋怨道:“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啊,誌兒已經收拾行禮了,萬一真的落榜了,這孩子不會真的帶著韻兒出去雲遊四海去吧。”

柳之安捧著一卷書輕輕的翻過去一張:“安心吧夫人,混小子若是能出了金陵城,老爺我在江南這些年就是白混了。”

“萬一,妾身是說萬一,萬一誌兒真的落榜了,你不會真的要將他吊起來抽吧?”

“落榜了就落榜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個太子伴讀的身份在哪,考中舉人又如何,不見得會試也能過。”

“真的?老爺你不是一直希望誌兒能夠考中舉人光耀門楣嗎?怎麼現在又看的如此開明?”柳夫人疑惑的看著自家老爺,這跟以前的柳之安不太一樣啊。

“混小子長大了,已經看的比咱們長遠了,他想做什麼你我身為長輩可以引導,但是不能事事代替他做主,否則他的翅膀便永遠硬不起來,身為柳家的長子他擔負的是整個柳家的興衰,他比誰都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放心吧,有他在,柳家衰落不了的。”

柳之安站了起來走進了後堂,開始磨墨起來,他要跟大兄宋煜打個招呼了,以他的直覺,兒子用不了多久隻怕便會奔赴京城了。

當陽書院的學子秦斌早早的來到了貢院大門之外等著放榜,每每見到來人之後總是會笑臉相迎的打著招呼:“諸位兄台,你們也來了這麼早啊!”

“原來是秦兄,你不是來的更早!”

秦斌歎了口氣:“不早不行啊,在家中坐立不安,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放榜的事情,哪曾想到了貢院的門前反而心神更加緊張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榜上有名。”

“哎,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如此,原來秦兄也是這樣,不過秦兄你的功課這麼好,肯定會有一個不錯的名次的,我可就慘了,最近學業一直不精,十有八九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彆灰心,世事無常,榜單沒有張貼出來的時候誰也不敢說自己會不會榜上有名,放寬心態的等著吧。”

“呦,這不是秦斌嘛!聽說你是第一個來的貢院,不知真假?”

秦斌行了個學子禮節:“原來是宋兄,小弟在家待著心神不安,便提前來了貢院等候。”

宋毅輕蔑的看著秦斌:“怎麼,你不會以為第幾個來的名次就會排在第幾名吧?若是這樣待會宋某可要稱呼一聲秦解元了。”

“宋兄說笑了,小弟哪有那個本事,五十名之後有小弟的名次小弟就知足了,解元之名小弟做夢也不敢想啊。倒是宋兄乃是金陵有名的才子,甲字班的高徒,隻怕解元之名不過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秦斌的恭維顯然讓宋毅很是受用,他卻故作謙虛:“當陽書院號稱儘出天下才子,秋闈之試那麼多的同窗在此,宋某豈敢方言。”

“秦兄弟,我一猜你就在此,伯母說你一早出了門,我便直奔貢院,果然見到了你。”

秦斌回首,原來是李培超:“李兄,沒有去找你一同前來,小弟失禮了。”

李培超摟住秦斌的肩膀:“嗨,咱們兄弟沒那麼多客套,走那邊客棧有幾個好友飲酒,咱們一同前往坐坐。”

秦斌拘謹的握了握拳頭:“還是算了吧,我這粗布麻衣的不適合進這樣的酒樓,算了吧。”

“怕什麼,囊中羞澀隻是一時之事,可要是沒了脊梁一輩子都直不起來,兄弟相信你一定能夠高中,到時候你便是舉人身份,可以為官了,誰敢說你的昔日齷齪,走,跟我進去。”

看到李培超誠摯的神色,秦斌咬牙點點頭,跟了過去。

“宋毅這玩意除了拿你取樂就不會乾彆的,少跟他打交道,不就是學問好點嗎?讀書人心性不行,學問再好咱們兄弟也不屑與其為伍,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融不進去的圈子就算了。”

越來越多的學子開始圍在貢院之外,互相認識的也開始寒暄起來,都在等待貢院大門開啟。

柳明誌錘了錘酸痛的腰肢,馬車裡就這點不好,空間不足,容易腰疼。

“師兄,根據傷寒論記載,你這應該是腎虛,不然的話這麼點路程不至於如此腰肢酸痛,恩師教了小弟一點醫術,要不小弟給你配服藥喝喝。”

剛準備跳下馬車的柳明誌一個趔趄差點栽了下去。

“你大爺,沒完了是吧,小爺腎好著哪,要你操心,我說胡軍啊胡軍,少說話你是不是能死,啊!啊!啊!”

胡軍神色糾結的閉上了嘴,可是神色百般不願,為什麼師兄就不敢去麵對事實哪,腎虛喝點補藥的事情,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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