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到了八月秋季,大龍朝各個地方的學子都開始忙碌起來,幾乎全是三更燈火五更雞,全部在發憤圖強。
距離秋闈還有三天的日子,凡是大龍朝各地府縣的生員,秀才,監生均可以應考,主持秋闈的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調一人,其他相乾官員若乾名。
秋闈考試分為三場,分彆是八月九日,八月十二日,八月十五日三場進行考試。
大龍朝取士的考試內容有帖經,考官從四書五經之中摘選一頁,然後選取一句名言印在試卷之上,考生要填寫出上下相關的名言,就像現代的默寫填空一樣。
策問,考官會提出有關經義政事的問題,考生則是填寫自己的見解,提出相應的策論,這就比較廣泛了,根據主考官的不同,涉及到政治,教育,生產,管理的問題。策問更加注重考生的見識與思維能力。
詩賦,考官會出題目,考生要根據題目寫出相對應的詩詞來。
柳明誌從當陽書院歸來之後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此次去當陽書院聞人政告訴了柳明誌關於考試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讓他不要緊張,以他掌握的知識足以應對第一場的帖經考試,而且還能考個不錯的成績。
至於詩詞方麵的聞人政也不擔心,柳大少抄的幾首詩詞早就傳到了聞人政的耳中,他相信柳大少平時雖然不著調,但是對於秋闈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不敢馬虎的。
策論更加不需要擔心了,要問柳大少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聞人政肯定會說不是他恐怖的記憶力,而是他那天馬行空的思路,雖然不知道柳大少會考的如何,但是聞人政輕鬆的說笑道,這小子必定榜上有名。
此次上山不但給柳明誌普及了一下考試需要注意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便是考教一下柳大少這些日子在家中有沒有放鬆進學,果然四書五經任由聞人政提問,柳大少皆是對答如流。
聞人政摸著胡子輕笑著送了柳大少四個字‘可以滾了。’
再次將聞人雲舒氣的暴跳不止花容失色之後柳明誌便背著行囊下山了。
“兒子,快坐下,都是你愛吃的菜,想吃什麼就給娘說,娘吩咐廚房為你準備,讀書累了的話娘給你熬了參湯,百年山參千年山參,喝什麼隨你心情。”柳夫人知冷知熱的在一旁給兒子夾菜。
柳明誌一口菜差點噴了,自從進了八月之後,因為柳大少要參加秋闈的原因,他在家中的地位可是直線上升,餓了有的吃,渴了有的喝,累了有人按摩,最過分的是竟然和齊韻分房睡了,原因竟然是怕他分心,暫時先不能同房。
柳大少可謂過上了人上人的日子,就連老頭子都不再衝自己沒事發發火,閒著打孩子這種事也是再也沒有發生,哀怨的看了一眼正在端著碗細嚼慢咽的老頭子柳大少翻了個白眼,不用猜,這百年參湯十有八九又是老頭子的注意。
“娘,孩兒身體好的很,不用喝什麼參湯,家常便飯就可以了。”已經和齊韻分房睡了,百年參湯真的喝下去,那可真的是會死人的,不是補死就是憋死。
柳夫人不滿意的說道:“那怎麼行,讀書最是消耗心神參湯補氣血的,正好的事情,不行娘得去廚房吩咐一下才安心。”
“娘......”
柳夫人仿佛著了魔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風風火火的就出了正廳,根本不管餐桌上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宋蕾往宋雲旁邊靠了靠:“二哥,嬸娘好可怕,參湯不是藥嗎?三哥身體好好的為什麼要喝藥哪?”
宋雲憐憫的看了一眼哭著臉的柳明誌衝著小妹宋蕾說道:“三哥不聽話惹到嬸娘生氣了,咱們要好好聽話,不然也要喝藥的。”
宋蕾縮了縮脖子,趕緊扒拉著碗中的飯菜。
柳明誌柳萱兄妹倆倒是早就知道了老娘的恐怖,一說給大哥熬參湯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生怕自己也會喝藥,早就乖乖的趴在晚上乖乖的吃飯。
安心安狗兒二人被特許上了柳家的飯桌,安狗兒早就沒有了當初麵黃肌瘦的模樣,在柳家好吃好喝的供應之下,壯實了不少,安心也是越來越豐腴起來,變得越來越落落大方。
二人還是有些拘謹,每次吃飯的時候總是有些放不開手腳,柳明誌也沒有辦法,隻能讓時間慢慢惡磨平他們的自卑感覺。
齊韻每吃一口飯總是細心的往夫君碗裡夾上幾筷子菜,標準的賢妻良母。
柳大少輕輕的挪動板凳往老頭子身邊靠了靠低聲道:“老頭子,過分了啊,千年山參熬湯,喝了是會死人的。”
柳之安詫異的揚揚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齊韻:“秋闈重要,抱孫子同樣重要,你和韻兒成親都快三個月了,韻兒這肚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會...........”
柳大少眉頭皺的能凝成一股繩,很想摔筷子走人,肚子沒反應怪我咯,到現在都沒有洞房,真有身孕了小爺才會瘋掉的好不好。
“我身體好的很,老頭子這是兒子的私事,你關心的過分了啊。”
“放你娘....狗屁的私事,柳家的香火無小事,不是你的問題那就是韻兒的問題了?看來得把賽老頭找來給韻兒把把脈了。”
柳大少一聽,真找大夫給齊韻把脈齊韻知道原因不得自殺了,牙一咬狠狠的道:“兒子有些力不從心,不是娘子的問題。”
柳之安神色糾結的看了幾眼兒子低聲嘀咕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擎天散爹還有點私貨,不夠了再去找爹取啊,都是男人,爹理解你,有時候力不從心,腰肢酸痛,肯定是腎透支了。”
柳大少一聲悶哼,青菜直接從鼻子裡鑽了出來,柳大少急忙清理掉青著臉看著柳之安:“老頭子啊老頭子,怪不得娘罵你是老不正經的東西,我還以為娘說的有些偏頗,現在看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咱們可是爺倆,跟我聊這些你不覺得有些尷尬嗎?”
柳之安嘴角也抽了抽:“兒子啊,都是為了柳家的香火。”
柳大少翻了個白眼將碗往桌子上一放:“吃飽了,這些是以後再說,擎天散自己留著用吧你,告辭。”
柳大少直接轉身出了廳堂,再聊下去非得崩潰不行。
柳大少出去後,齊韻臉色也不正常的站了起來:“爹,孩兒去看看夫君。”
剛進房間,齊韻便從背後抱住了夫君:“夫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了韻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