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端起酒杯:“諸位,咱們邊吃邊聊,請。”
看著筷子幾乎沒有停下來的酒井一郎,柳明誌是頻頻勸酒,不時地套話,倭國船隻的事情一定要問出來,不然的話自己就白忙活了,最最關鍵的是花了幾十兩銀子,這錢不能白花不是,平時柳大少花錢大手大腳,幾千幾百兩的從不在意,那也是分人的,得看跟誰花,給這些倭國人一文錢都嫌多。
柳明誌做這些事情僅僅是因為腦子裡一些良知所在,希望能夠從這些倭國人身上了解一些東西,為子孫後代積攢點訊息。
顯然柳大少嘀咕了酒井一子,四五壺酒灌下去酒井一子雖然已經有些迷糊,可是對於船隻所在地點的消息卻是隻字未提,顯然帶有明顯的戒心,柳明誌也沒有辦法,自己又不是官府的人,總不能將這些人抓起來強行拷打吧。
恩?官府?柳明誌一下子盯著齊韻目光閃爍起來,自己不是官府的人,未來老丈人是啊,也許自己可以吹吹風,讓未來老嶽父調查調查。
齊韻飲了幾杯酒本就麵色紅潤,本柳大少侵略的目光看的更是耳根發熱,心裡惴惴不安,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都看了我好幾次了。
看著酒足飯飽的酒井兄妹,柳明誌還得笑著將他們送出去。
“呸,王八蛋,吃著小爺的,喝著小爺的,連藏身的地點都不敢告訴小爺,這些東西喂狗吃了還能衝著小爺搖搖尾巴,良心大大的壞了。”柳大少很沒有素質的衝著地上吐了一口粘痰。
酒井一郎雖然有心利用柳明誌的勢力,但也不是莽撞之人,必須經過深思熟慮的計劃之後才行,人心險惡,輕易相信一個人的那些人都成了大地的養料。
“柳兄,為什麼你會對這些人這麼上心啊,他們的身份很特殊嗎?”
柳明誌惆悵的哀歎一聲:“這些狼子野心的玩意可不是看著那麼人畜無害,你現在看他們一個個卑躬屈膝的樣子是因為他們還在觀望,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大龍朝的禍害,也不知道是多晚,希望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我現在跟他們接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提前提防他們,算是有備無患吧。”
“少爺,齊公子,老爺夫人請二位到內庭說話。”管家柳遠走了進來。
“老頭子?他有沒有說要做什麼?”
“少爺,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
雖然有些疑慮,柳明誌倒也沒有耽擱:“齊兄弟,咱們過去吧,老頭子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了。”
齊韻點點頭,雙手纏繞著衣角神色忐忑的跟在柳大少身後。
顯然二人都沒有想到柳遠的稱呼,少爺,齊公子,這齊韻早已經不是那個黑臉小子打扮的模樣,今天這個模樣第一天進府還沒有見過柳之安夫婦二人,柳遠居然好不驚訝卻能夠一下子叫出齊公子,顯然是得到了吩咐,目的很明確。
“老頭子,你找我乾什麼啊?閒得慌啊?”
柳之安吹了吹胡子:“小王八........”然後看到跟在兒子身後的齊韻,柳之安止住了下麵的話,對著齊韻輕笑著道:“來了啊。”
柳大少嘴角抽搐,到底誰才是你兒子啊。
齊韻神色扭捏:“見過伯父。”那嬌羞的模樣哪還有當初在柳府舉止大方的氣質。
柳夫人緊緊盯著齊韻不停打量,先是在臉蛋上看,然後是胸口,接著是纖細的腰肢,隨後是翹臀,越看越忍不住點頭,這模樣是真漂亮,身段好,屁股大,是生兒子的料子,身材豐滿餓不著孩子,不錯真不錯。
小正太柳明禮小蘿莉柳萱一人拿著一塊糕點晃動著雙腿也在偷看著齊韻,眼神中充滿了好奇,這就是娘親說的嫂子嗎?什麼是嫂子啊。
顯然在二人的心中嫂子這個稱呼的觀念還太過於模糊,知道叫嫂子,卻不知道嫂子是什麼。
“老爺,這就是咱們將來的.......”柳夫人衝著柳之安小聲詢問道。
“咳咳....夫人啊,這就是老夫跟你說的齊賢侄,乃是誌兒的好友。”柳之安不愧是久在世道上打滾的老油條,一句話就緩解了齊韻的尷尬,並且保住了齊韻的名聲,柳府畢竟是眼多嘴雜,刺史千金尚未過門便與柳大少雙雙進出柳府家門,這要是傳揚了出去隻怕刺史大人能夠氣瘋掉,婚事答應了是不錯,但也不能不注意名節問題,這玩意在古人看來比命還重要。
柳之安倒是可以不在乎,畢竟自家的豬要拱彆人家的白菜怎麼都不虧,還能夠抱上孫子,可是畢竟將來是要成為親家的,不能不在意齊家的臉麵。
柳夫人反應也快:“孩子,快坐下歇息歇息,走這麼遠累了吧。”
“謝謝伯母,我還是不坐了,送柳兄回來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天色見晚,我還是先告辭了。”
柳之安點點頭:“也好,讓誌兒送送你。”
“那就彆走了,住一塊就行了。”
柳夫人忽然開口說出一句話。
天雷滾滾,柳之安,柳大少,齊韻同時被柳夫人這句話驚得呆住了,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在回響,住一塊就行了,就行了,行了。
柳之安臉皮皺在一起:“,咳咳咳............誌兒,還愣著乾什麼,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