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酒樓門外:“姑娘,那個和尚不見了,你該往那個方向追啊?”
顏玉丟給小二哥一定銀子:“小二哥,這個和尚占了本姑娘的便宜就想跑,你就告訴我這個和尚跑哪去了好不好?”
小二哥有些不樂意了:“姑娘,咱們開店的講究的就是個誠信為本,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那位大師去了什麼地方,你就算給小的一箱子銀子小的還是不知道,你讓小的盯著那位大師,小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那位大師就這麼憑空不見了,小的也沒有辦法,要不你往這個方向去追著試試。”小二哥隨意的指了一個方向,無獨有偶,正是了塵消失的方向。
顏玉一咬銀牙,抓起小二哥手中的銀子追了出去漸漸失去了蹤跡:“小禿驢,本姑娘供著你吃,供著你花,你還敢跑,抓到你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
了凡從酒樓出來,吃飽了飯,總算能好好的體會這青陽城的風光了,看著周圍的來來往往人群,一切都覺得那麼的彆開生麵,跟寺廟師兄說的有所不同。
“阿彌陀佛,顏施主怎麼又跟來了。”了凡舒心的神色一怔
了塵心裡哭笑不得:“怎麼回事,小僧怎麼會被顏施主一直盯上哪,小僧還想著雲遊四海鑽研佛理,這老跟著顏姑娘算什麼事情。”
“阿彌陀佛,小僧犯了嗔戒。”
了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躲了起來,從角落裡看著顏玉七尋八找的身影道了聲佛號。
顏玉從酒樓一路追出來看著消失了蹤跡的了凡跺了下腳,嗔怒道:“這個臭和尚,一路打聽才追到你,想不到跑的到挺快,剛剛還能看到,這麼快就沒了蹤影。”
顏玉正在四處張望,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阿彌陀佛,顏施主何必苦苦找尋貧僧。”
這一聲嚇得顏玉轉身直接拔劍就刺了過去,了凡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個大挪移轉到了顏玉身後:“顏施主,劍乃是利器,不但會傷人,有時候也會傷了自己,況且妄動刀兵的話,終究也會帶來殺身之禍,今天幸虧是小僧這化外之人,否則施主剛才的舉動······”。
顏玉聽到聲音又在自己身後,拿著劍轉了過來,一臉驚恐的指著了凡:“怎麼是你這個小禿驢,你不是在我前麵的嗎?怎麼跑到我後麵去了?你可不要亂來。”
了凡無語了:“顏施主,請你弄明白一點,不是小僧想要乾什麼,而是你一直在跟蹤小僧我鍥而不舍,你似乎弄反了,小僧要雲遊天下了,顏施主回家去吧,俗語說父母在不遠遊,顏施主是時候歸家了。”
顏玉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在跟蹤了凡,把劍收入劍鞘,一臉望著天尷尬:“啊,那啥,今天太陽挺圓哈,我出來逛逛,小和尚你也在逛街嗎?”
了飯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沒有一點的陽光:“顏施主,小僧佛法淺薄,未曾開的慧眼,顏施主能告訴小僧我太陽在哪裡嗎,難道是和尚瞎了嗎?這可真是尷尬的事情了。”
顏玉把手一擺:“那啥,小和尚,請你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過真的好巧哦,青陽酒樓一彆居然在這能見到小師父,真是三生有幸呐,你說是不是?”
了凡抽了抽嘴角:“顏施主,你要弄明白,我們真的不熟”。
顏玉掐著腰:“了凡小禿驢不熟你還吃我的花我的,不熟你還背我下山,不熟你還跟我同行了幾個月。”
“顏施主那是你苦苦糾纏小僧,小僧無可奈何。”
“算了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還有本姑娘重新介紹,本姑娘顏玉,現在我們不就認識了嘛熟悉了嘛,你說是不是啊小和尚。”
了凡歎了口氣:“施主,你如果要是沒有彆的事情,就不要再跟著小僧了,小僧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後會有期,告辭。”
顏玉聽了了凡的話,看著轉身就走的了塵,追了上去:“哎,了凡小和尚,等等我,再聊聊嘛,不要那麼急啊。”
了凡停下腳步:“顏施主,你到底要乾什麼,一直跟著小僧想做什麼,小僧真的要修禪了。”
顏玉自然萌的看著了凡:“小和尚,乾嘛對我這麼凶,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陪著你雲遊天下,陪你領悟禪機,又沒有彆的事情要做。”
了凡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少女,暗念了聲阿彌陀佛:“唉,師傅說塵世的女子妖精,要注意躲避,小僧可是出家人,你一直陪著小僧,這不是勾引和尚嗎?看來還是修行不夠啊,居然會為此動了妄念。”
“顏施主,小僧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你是俗家之人,貧僧是方外之人,不會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
幾天後,一條筆直大道上,一個和尚在前麵走著,後麵跟著個手拿冰糖葫蘆的少女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和尚一臉的不厭其煩表情,引起了偶爾過路的人不停的回頭觀望,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似乎在好奇為什麼和尚後麵為什麼跟著個女孩子,難道裡麵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全都一臉求知欲的看著二人。
顏玉不顧彆人異樣的眼光一蹦一跳的跟在了塵身後:“了凡小師父,我請你吃冰糖葫蘆,你就給我把他變成金子做的糖葫蘆好不好,這樣我們都不虧了。”
了凡麵無表情的麵孔抽了抽,冰糖葫蘆換金子,這姑娘也能想出來:“顏施主,小僧僧都說多少次了,小僧不會把糖葫蘆變成金子做的,也做不到”。
顏玉眨眨眼:“小和尚,你這樣就不對了,你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出家人可是不打誑語的,你這是在犯戒你知道嗎?你們的佛法裡不是有點石成金這一說的嗎?”
“顏施主,你就彆難為和尚了,你從哪來到哪裡去好不好,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和尚哪,和尚又不是什麼香餑餑,你老纏著我做什麼?”
顏玉一臉無辜:“我都說了呀,你隻要把我手裡的冰糖葫蘆變成金子做的,我就走了啊,不再跟著你,可是你不同意,這怎麼能怪我哪。”
了凡一臉無奈:“施主,你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不,是強僧所難,小僧隻是個和尚,不是佛祖,做不到你說的這種地步。”
顏玉聳了聳肩:“我不管,你什麼時候給我變出來金子做的糖葫蘆,那時候我就不再跟著你了。”
“施主,你是不是覺得和尚我不殺生,所以你才敢那麼任意妄為?”
顏玉跟了了凡幾個月,自然知道這個和尚隻是在嚇唬自己:“我才沒有這麼覺得那,況且你們佛家真的敢殺生嗎?不是都是慈悲為懷嗎?殺生可是要犯戒的,難道你不怕佛祖怪罪嗎?”
了凡想了想:“阿彌陀佛,顏施主此言差矣,你難道不知道佛門也有戒刀這一說法嗎?”
顏玉滿臉理所當然:“我當然知道啊,那你就殺了我啊,來啊,我看你敢不敢”然後衝著了凡湊了上去,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樣子讓你殺看你敢不敢殺我。
了凡撥弄了一下手裡的佛珠,看著眼前的人兒:“施主,你贏了。”
方丈,小僧的禪真難。
顏玉說的不錯,了凡真的不敢殺,彆說是個無辜的人了,就算是個仇人自己估計都下不去手,殺人這種事,怎麼說哪。
加速的走了起來,似乎想依靠速度把顏玉甩掉。
看著了凡的背影,顏玉咬咬牙竊笑道:“臭和尚,本姑娘就知道你不敢,還敢嚇唬本姑娘。”
“小和尚,本姑娘都說了多少次了,當個和尚真的沒什麼前途的,幾個月了,你也沒有成佛,縱觀你佛門大小數千的寺廟本姑娘一個成佛的大師都沒有聽說,你跟顏姑娘回家好不好,顏姑娘給你講講人間的俗世的禪。”
“小和尚,你看這篝火通明,溫暖人身,佛家普度世人,溫暖人心,你既然自詡佛法高深,為什麼就溫暖不了人的心哪?”
“小和尚,你在寺廟看了十幾年的佛經,下山了你還在看佛經,佛經看了千遍萬遍你都不覺得厭煩,佛經真的就那麼好看嗎?顏姑娘貌美如花,不比這佛經好看,小和尚你怎麼就不敢看我一眼?”
“小和尚你每日誦經禮佛,助人為樂,勸人向善,你幫的了天下人,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
“小和尚,這佛像泥塑凡胎,你盯著看了一天了,到底看出什麼名堂了?”
“小和尚,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你慧眼識儘天下是非善惡,怎麼就不敢看我一眼?
“阿彌陀佛,顏施主,小僧要到漠北去看看,那裡不屬於中原王朝,顏施主該回家了,小僧這一路多謝顏施主款待。”
“小和尚,我說過,你去哪,我便去哪,你要誦經我陪你,你若禮佛我陪你,你若悟禪我還陪你,你去漠北我便去漠北,你下江南我便下江南。”
“施主,你這是何苦哪?小僧入世悟禪隻為普度眾生,顏施主阻礙了小僧的禪。”
“你救下我的那一刻,顏姑娘就是你的禪,你度儘天下癡迷人,為何度不了癡念人,小和尚,我便是你的佛,你何時能夠悟我,我便知足了。”
了凡手持念珠靜默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