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看著麵前的青樓一臉的驚愕問:“這不還是青樓嗎?”
“是啊,怎麼了?是你說的,請我去任何地方喝酒都行,為何青樓就不可以,你想反悔不成?”
“你自己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不要食言了啊。”柳明誌一臉我很認真的表情,沒給你開玩笑的模樣
“可是,可是,那可是青樓啊,我們兩個一起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哪?”齊韻一臉鬱悶,臉色發黑的說道。
“齊兄弟,咱們隻是喝喝酒聽聽曲子,又不做其他的,你乾嘛那麼奇怪啊,難道你還想做些其他的不成?”
“當然沒有,喝酒就喝酒吧。”
柳明誌擺了個請人的姿勢:“那就開路。”
百花樓的老鴇還沒說什麼柳明誌就大喊道:“姑娘們出來接客啦。”所有人包括老鴇都愣了,這貨哪來的,也太奇葩了吧。
齊韻悄悄的往外挪了挪,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老鴇子說道:“兩位公子,我百花樓中姑娘可有的是,就是不知知道兩位公子······”
柳明誌看到老鴇的表情哪裡不明白什麼意思,大聲說道把你們百花樓中所有姑娘都叫出來,小爺有的是錢。
取出那張千兩銀票在老鴇麵前晃了晃,老鴇子神色馬上激動起來,這兩位爺可是大金主啊,伺候好了少不了白花花的銀子。
齊韻想要阻止已經晚了,隻好扯了扯柳明誌的胳膊:“柳兄,說好的隻喝酒,怎麼還要找姑娘作陪?”
一排排姑娘手中拿著輕羅小扇,羞中帶澀的看著已經入座的二人,老鴇子貼了上來:“兩位爺,不知道你們看上哪一位姑娘了?”
花枝招展哪?袒半個胸口露半個球球哪?裹這麼嚴實看個毛線啊,果然電視裡都是騙人的,本來想著飽飽眼福,合著隻能看臉。
“都退下吧,給我兄弟二人上一桌子好酒菜。”
老鴇子道:“不知兩位公子是不是再換換看一看,我們百花樓有的是姑娘,揚州一絕。”
“先彆管姑娘不姑娘的啦,先把酒菜送上來再說。”
老鴇一臉鬱悶的走開,怎麼碰到這樣的奇葩,上青樓不找姑娘作陪,喝酒吃菜來了也是蠍子尾巴--獨一份。
今天算是明白了,還真應了那句老話,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
柳明誌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第一次上青樓,至於前身就不說了,進來隻不過是想見識見識後世所有男人羨慕的青樓是什麼樣子。
一進來男擁女抱,你摸我揉的畫麵是一個沒有,還真是大失所望。
衣不蔽體,坦胸露乳哪,說好的燈紅酒綠那。這個二貨也不想想,現在大白天怎麼可能有哪些情況,肯定也達不到後世的場景,過過眼癮的機會都沒得了。
沒有見到刺激的畫麵,看著下麵的青樓女子彈奏著琵琶,柳明誌一時不由得興趣缺缺。
二人付過酒錢一路走走看看,居然到了揚州城的南門,看著天色還早,柳明誌打聽到揚州城外都有個乘涼的亭子。
出了城門,二人平平靜靜的站在長亭下,江南不愧是文風流行,看著外麵搖頭晃腦的讀書人,與幾個女子在野外喝酒作樂,柳明誌一時無言,駐力靜靜地看著。
“柳兄在看什麼?莫非想要與他們去做個伴與這些女子戲耍不成?”
柳明誌滿頭黑線,這都哪跟哪啊,不由得指著那幾個書生說道:“你看著那些人有何感想?”
齊韻看了一會:“這些書生讀書,都是大龍朝將來的人才,說不準會出一個良相哪。”
柳明誌又指了指哪邊辛勤挑水的村民道:“你看那邊哪,又覺得怎麼樣。”
“百姓都在努力農桑,這不正是欣欣向榮嗎?”
柳明誌聽了心想到底是官員人家的子女,怎麼會知道民生疾苦,柳明誌笑著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眼下柳明誌是最沒有資格腹議齊韻的,自己不也是不知民間疾苦的富家子弟嗎?
“柳兄,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說的挺好的啊。”
“那你這什麼表情,感覺我說的話罪不可赦一樣。”
“烈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多少人將報效朝廷掛在嘴上,每每科舉參試人員如過江之鯽一般,可是有多少人是為了真正的報效朝廷,有多少人是為了光宗耀祖?我自問我是做不到。”
齊韻木訥的看著柳明誌:“柳兄..........”
“我如此說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人的誌向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夢想嗎?現在我隻懂得貪圖享樂,某日我柳明誌未必不是大龍王朝的棟梁之才,未必不是國之重臣,人都是善變的,世事亦是無常,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準哪?你說哪?”
“人都是善變的...........唉。”齊韻哀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