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下車之後整理了一下衣衫:“柳鬆,去敲門,遞上拜帖,就說金陵柳家柳明誌奉邀前來。”
柳鬆吞了吞口水,糾結的看著柳明誌:“少......少爺,還是你去吧,我....我害怕,這可是刺史大人的府邸。”
柳明誌一腳踢在了柳鬆屁股上:“怕什麼,是齊刺史親自下帖邀我前來,你光明正大去敲門不就是,你這個樣子搞得少爺像來做賊的一樣。”
摸了摸酸麻的屁股,柳鬆三步一停的走到了齊府的台階。
柳明誌拍了拍略微僵直的大腿籲了口氣:“不緊張,不能緊張,不就是見未來嶽父大人嘛,少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少爺,拜帖已經被下人送去了,想必半刻之後就會有消息。”
柳明誌嚇得吸了口涼氣,沒看到小爺在醞釀感情嗎:“知道了,喊那麼大聲音要死啊,去提禮品來。”
齊潤正在書房猜測皇帝的旨意,被告知柳明誌前來拜謁。
放下手中的帛書,齊潤讓人安排柳明誌到前廳等候,齊潤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天色時辰嗤笑道:“還挺懂禮數,就讓老夫看看你柳明誌到底為人如何吧。”
“柳公子先喝茶,我家老爺馬上就到。”
柳明誌淡然的點點頭:“多謝。”
齊勇自覺地站在一旁,隻不過眼睛不時地瞥了一眼柳明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老夫忙些俗物,倒是讓賢侄久等了,失禮之處,還望賢侄不要放在心裡。”齊潤人還沒到,說話聲已經遠遠傳來。
柳明誌慌忙起身:“小侄柳明誌拜見伯父,初見打擾還請海涵,想不到伯如此中氣十足,可謂是老當益壯。”
齊潤一邊打量著柳明誌一邊走向了主位:“賢侄不用多禮了,入座吧,賢侄果然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
“伯父誇獎,我江南之地人傑地靈,小侄這點皮囊,當不得儀表堂堂四個字。”
見柳明誌謙卑有禮,進退有據,齊潤既是疑惑又是滿意,審視的看著柳明誌,不知道是傳言有誤還是柳明誌在故作姿態。
柳明誌氣定神閒,端坐在椅子上,表麵毫無異樣,可心裡卻緊張的猶如螞蟻亂爬。
“賢侄,可知道此次老夫喚你前來所謂何事?”
籲了口氣:“回稟伯父,家父告知小侄伯父有要事想要麵見小侄,家父並未告知小侄所謂何事,不過伯父相傳,小侄自然不敢懈怠。”
這話聽得齊潤心滿意足,可見柳明誌太極打的非常隻好,明確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找我的事情是否重要,我都會恭恭敬敬的登門聽您教誨。
“柳鬆,拿東西來。”
柳鬆膽戰心驚的把東西交給了柳明誌:“伯父,初次登門,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齊潤遲疑了一下:“賢侄還是帶回去吧,老夫從來不收禮物。”
“伯父誤會了,這並非小侄想要對伯父行賄,此乃晚輩對長輩的一點敬意,伯父豈有不收之禮。”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推辭了,否則駁了賢侄的美意,豈非不美。”
“齊勇,把柳公子的禮物送到後堂並去二小姐那裡告知,就說柳公子登門拜訪,請她梳妝打扮,來前廳見過貴客。”
“賢侄,不知如今課業如何啊?”
“回稟伯父,小侄早些年紈絝了一些,學業有些荒廢,好在最近聽從家父的吩咐去了當陽書院修習課業。”
“拜在哪位夫子門下?”
“劉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