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皇女欽佩,忍冬花風雲錄,巨狼弗萊(8K求訂閱)(1 / 1)

第310章 皇女欽佩,忍冬花風雲錄,巨狼弗萊(8K求訂閱)

「皇女殿下要來訪問晨霜嶺?」

劍冬堡,領主大廳。

壁爐溫暖燃燒,葉芝身披黑色大氅,坐在主位上,詫異地道:

「挑這種時候?」

總管德雷克道:

「是從帝都發來的信函,信上寫明了殿下訪問的時間和路線,信上還有獅宮的火漆印,偽造的可能性不大。」

「信在哪裡?呈上來!」

「遵命,公爵大人。」德雷克快步向前。

葉芝接過羊皮卷,仔細審視了一番,道:

「還真是特蕾莎公主的親筆信,上麵有『信使紋章』的法力痕跡。」

信使紋章,一種信使之神領域中的低環法術。

貴族世家,傳遞書信時,都會采用這一法術。

通過獨一無二的家徽紋章,用來驗證書信的真偽。

「信上說,殿下是以個人身份前來,不代表其他立場。」

葉芝將信件放在一邊,道:

「這話不可信,她分明代表的是國王陛下的意誌……我要是拒絕她的訪問,才是不給陛下顏麵。」

渾身散發書卷氣息與知性美的金發禦姐,金鶯扶了扶鏡框,道:

「大戰在即,特蕾莎公主卻偏要跑到前線來,陛下怎會同意王儲如此胡鬨?」

葉芝若有所思,道:「陛下要的是一個有器量的繼承者,而不是溫室裡的玫瑰……」

「我想,他安排殿下的這趟訪問,是想借著北地的冷風,來打磨這塊璞玉。」

葉芝目光深邃,覺察出弦外之音。

另一方麵,或許獅心王的本意,是想親自巡遊邊疆。

而現在,老國王已無法走動,便讓皇女代勞……

「公爵大人言之有理。」

金雀請示道:

「那依您看,要怎樣安排殿下的迎接儀式?」

「一切從簡。」

葉芝平靜道:「行宮就不用格外準備了,把殿下接到劍冬堡來。」

「翠雀,由你負責殿下的飲食起居,不必特殊關照,照常就行!」

表情乾練冷靜,身穿維多利亞曳地裙的綠發管家女仆,翠雀微微頷首,道:

「遵命,公爵大人。」

既然本意是要讓特蕾莎來前線磨練,那就沒有特意討好的必要。

保證能讓公主維持體麵的規格就行。

這還是考慮到特蕾莎外柔內剛,願意吃苦,葉芝才會同意她的訪問。

倘若是個嬌生慣養的繼承者,大戰前要來前線鍍金,葉芝必定嚴詞拒絕。

理解了獅心王的意思,葉芝也就不再想著怎樣把公主給送回去,暗道:

「反正,特蕾莎的安危不需要由我來操心。」

「陛下必定安插了六環超凡者來照看她的周全。」

「即是說,特蕾莎的到來,代表著有六環超凡者加入了我方陣營……」

本就十拿九穩的局麵,葉芝覺得勝算愈發大了一些,心頭一動。

「另一方麵,趁著殿下造訪領地的這段時間,我或許能與她建立一些私交。」

葉芝這名忍冬花公爵,可以說是獅心王一手提拔上來的,國王也存著讓葉芝成為特蕾莎新朝的班底的想法。

葉芝與獅心王私交親密,此刻見獅心王已經開始考慮身後事,心情既遺憾又無奈。

一方麵,葉芝抗拒著舊時代的落幕,另一方麵,又已預感到新時代的到來,為女皇效力,也算是報答獅心王的知遇之恩。

「特蕾莎畢竟是金獅未來的女皇,我還是有必要與她交流一二的……」

*

骨碌碌——

馬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穿行。

車窗的綢緞被一隻雪白的纖手掀開,戴著珍珠頭冠的特蕾莎,一雙碧藍色的眼眸,宛如湖麵倒映出北地行省的高地風光。

連綿起伏的山巒被厚雪覆蓋,寒風在鬆針上掛起冰淩,特蕾莎怔怔望著在雪地裡覓食的高地野牛,這些風景,是她在泰晤河灌溉的富饒平原,所前所未見的。

不知為何,特蕾莎想起了伯朗第家的葉芝。

腦海中,浮現出與她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

葉芝也是在這樣嚴寒的天氣,帶著一名驅車的隨從,橫跨過漫長的關隘,隻身在北地闖蕩,最終成為聞名王國的忍冬花公爵。

特蕾莎早已從那些崇拜忍冬花公爵的吟遊詩人口中,聽說過他的傳奇事跡,聽詩人繪聲繪色地講述葉芝是如何治理領地,帶領平民,戰勝寒潮,又是怎樣從一個被家族放棄的幼子,在倫都的競技場上名動四方。

故事畢竟存在虛構。

特蕾莎同樣明白,葉芝的生活注定與她截然不同。

換作她在葉芝的處境,更有可能感到痛苦與迷茫。

但這並不影響,皇女對未知的晨霜嶺,生出一份好奇與期盼。

這一路上除了暗中護衛的柯林外,皇女輕裝簡行,隻有一名戰士序列的車夫與兩名術士序列的貼身侍女同行。

兩名侍女是一對姐妹,父母因被指控鑽研惡魔邪術,而被審判庭逮捕,姐妹兩人變賣為奴隸,偶然被特蕾莎解救,自此成為她忠心耿耿的仆從。

儘管寡言少語,但這兩名侍女卻蘊含著超凡的血脈之力,已是三環元素術士。

術士是一種必須通過血脈才能發揮超凡力量的職業,不需要像法師那樣通過後天學習與法術卷軸,就可以藉助天賜的血脈來施展魔法。

龍血丶元素丶惡魔,這些都是可能誕生術士的血脈,其中以龍裔術士最為少見。

「去問問車夫,還有多久才能到晨霜嶺。」特蕾莎輕聲道。

年長的侍女很快返回,答覆道:「回殿下,前方就是白夜城,等到日落時分,就可以抵達晨霜嶺的城中心。」

「白夜城是托馬斯公爵的領地,他近來與忍冬花公爵在領地問題上多有不合。」特蕾莎心細如發,吩咐道,「過白夜城的時候不要聲張,以免給旁人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是。」

這並非是特蕾莎第一次出門遠行。

早在年少時,特蕾莎的王儲之位因她母親犯下通奸罪而被廢除,國王一時難以忍受特蕾莎出現在他麵前,便命人將特蕾莎送往女子修道院學習經書。

在女子修道院,特蕾莎在一位年長修女的指導下,通讀曆史,學會了帝國語和羅蘭語繁瑣的語法,甚至連蠻族的北境語都有涉獵,並且目睹了修道院的養蜂業與釀酒業,逐漸養成了對經商的興趣。

數年後,獅心王又將特蕾莎接回了身邊,出於虧欠與內疚,加倍疼愛這位獨女,隨後恢複了特蕾莎的王儲之位。

正因特蕾莎的出身存在爭議,反對獅心王的派係,試圖扶持獅心王遠在國外的侄子登上王位,但獅心王大權獨斷,並且在鏟除猩紅結社之後,威望壓倒了一切反對者的聲音……儘管隻是暫時的。

實際上,特蕾莎並不埋怨她的父親。

人總是會受傷難過,就像野獸那般,會想要找個地方孤獨的舔舐傷口。

而傷口總是會愈合的,並且會使人變得更加強大。

童年坎坷的經曆,養成了特蕾莎不爭不搶,溫柔待人,內心剛強的性格。

這一趟,她選擇在戰爭前夕,前來位於前線的晨霜嶺,一來是為了代替她病重的父皇進行訪問,二來,也是想要親自實踐,了解生命的沉重與戰爭的殘酷。

由於過往遠行的經曆,特蕾莎早早備好了一切手續,讓守關的將士沒有看出任何端倪,揮手放行。

「原來這就是白夜城,戍邊長城最重要的關隘。誰占據了白夜城,誰就遏製住了進入金獅腹地的咽喉……」

特蕾莎心想:「將連同白夜城在內的北地公爵領授予葉芝,看來父皇不僅重視葉芝,還對他十分信賴。」

烏雲密布,茫茫飛雪阻礙通往晨霜嶺的道路,好在這條商路已經過數次修建,馬車在日落前便抵達了晨霜嶺。

「這就是……葉芝的領地?」

一座高聳城牆環繞著的城池屹立在麵前,比起白夜城仍有遜色,可是城門樓卻是用冰精鑄成,城門上繪製著閃爍著的魔法符文,儘顯氣派。

牆上,忍冬花公爵的旗幟迎風獵獵。

特蕾莎略顯驚訝,道:「和書上描寫的晨霜嶺,完全不一樣!」

晨霜嶺的環境是出了名的惡劣。

就連父皇當年都不覺得這地方能夠發展起來。

但是…葉芝公爵,卻將這裡打造成了邊疆的鐵壁!

「我當年和陛下一起參加晨霜嶺戰役的時候,這地方還是片苔原……」

車夫一臉的震撼,仰望著城牆,喃喃道:「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能建起這樣一座雄城,簡直不可思議!」

特蕾莎了解過葉芝的情報,知道他和金獅三大商會之一的星光商會攜手,靠著壟斷的威士忌酒業大賺一筆,就連羅蘭王室都對這酒讚譽有加。

他的確有著能在晨霜嶺建城的闊綽底氣。

隻是,特蕾莎仍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人為何同時能在經商和修煉上,有著這般驚人的天份?

特蕾莎想要向葉芝請教的意願,變得更加強烈。

「殿下,我看見忍冬花公爵和他的隨從了!」

年幼的侍女輕呼道。

雪白的駿馬踏著輕快的馬蹄,長鬃飄揚,神采奕奕,具裝銀鞍上身披黑色鬥篷的年輕公爵手握韁繩。他的麵容俊朗清瘦,棱角宛如大理石雕像般分明,後方跟著前來迎接的隨從。

年長的侍女表現得相對平靜一些,但她的妹妹,止不住地打量著大名鼎鼎的忍冬花公爵,隻覺得他一身硬朗的戎裝,比起傳聞中俊美的詩人形象,還要更好看一些。

來到馬車前,葉芝翻身下馬,不卑不亢道:

「殿下不遠萬裡前來,有失遠迎,我已在城堡中備好晚宴,還請殿下移步劍冬堡,暫避風雪。」

「公爵閣下不必多禮。」

特蕾莎柔聲道:「我這趟前來,若有給你造成難處,還請容我表示歉意……」

「殿下哪裡的話。」葉芝微微一笑,道,「還請殿下上車,由我來帶路。」

「不如公爵閣下與我共乘馬車,我也好沿途向你請教一些治理領地上的問題。」特蕾莎邀請道。

葉芝想了想,接受了特蕾莎的邀請,將蘿卜的韁繩交給一旁體格魁梧丶表情木訥的阿克斯。

由於葉芝治好了阿克斯妻子身上的疫病,又雇傭阿克斯擔任他的騎士,小兩口的日子逐漸滋潤。阿克斯沒有了後顧之憂,在修行上一日千裡,目前已開始衝擊五環英雄的瓶頸。

等到阿克斯突破,這位火神信徒,就將成為晨霜嶺繼葉芝丶格蕾之後,第三位五環英雄。

擁有三位五環英雄,屆時在北地行省的三大公爵之中,葉芝就將成為一家獨大的存在!

阿克斯接過韁繩,欲言又止,似乎是想提醒葉芝注意安全,轉念想到葉芝比他還更加厲害,大腦頓時轉不過彎,愣在原地。

葉芝輕輕點頭,旋即登上馬車,嗅見一股宜人的清香,隻見車內裝設古典,空間寬敞,座椅鋪著天鵝絨坐墊,桌上還放著一本精裝書。

葉芝隨意瞥了眼書封,如遭雷擊,當場愣住。

隻見書封上赫然寫著:《忍冬花風雲錄》!

作者,佩倫!

葉芝轉瞬明白這其中的原委。

——想必是佩倫這廝,拿我當書中主角的原型!

葉芝暗自咬牙。

《洛林大帝出遊記》不能發行,你就出版《忍冬花風雲錄》是吧?

真該讓佩倫你小子再多蹲幾天大牢!

特蕾莎在葉芝身前盈盈落座,留意到葉芝的目光,抿嘴道:

「這書在倫都非常暢銷,裡麵記載了一些與公爵閣下有關的事跡……您要感興趣,這本書可以送給您。」

葉芝道了聲謝,信手翻了幾頁,發現內容和自己想像中的大相徑庭。

難道佩倫上岸了?

葉芝納悶。

不對,要真是加料版的話,這書也不能發行了。

這時代涉及到信仰與貴族的書籍,審核還是非常嚴格的。

這書就像是後人將荷馬創作的詩歌整合成了《荷馬史詩》,將葉芝的事跡進行了整合,佩倫再用自己的文筆進行潤色。

佩倫這麽做,多半是為了營生,他的真正愛好並不在此。

考慮到這對自己的名聲能夠起到正麵宣傳的效果,葉芝也就釋然,暗中多了個心眼。

「下回見到佩倫,還是得問一嘴,有沒有新一冊的洛林大帝出遊記!」

前往劍冬堡的途中,特蕾莎向葉芝談及獅心王,道:

「父皇他在獅宮中時常念叨你的名字,稱你是他近幾十年來,最為看重的後輩……」

「陛下外表剛強,內心卻有著柔軟的一麵。」葉芝微微一笑,「這點與你有些相似,殿下。」

特蕾莎明顯怔了一下。

正如葉芝所言,父-->>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