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權柄:牛頭人之主!(1 / 1)

第399章 權柄:牛頭人之主!

……

貝安娜聞言立刻瞪大了明亮的雙眼。

她這表情上寫滿了無辜:

「我怎麽會殺你呢?」

「不要胡思亂想了,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說著。

她一步步朝著泰拉妮的方向走了過來。

馬修注意到。

相比於以往,貝安娜在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風情更加迷人了。

數據欄提示。

這是源自於她身上新恒定了一個名為「聖女之光」的幻術的緣故。

這個幻術能夠增加2點魅力值。

而且還會對特定人群產生強烈的殺傷力。

馬修琢磨著這多半又是幻龍的手筆。

這個幻術讓貝安娜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溫暖與善意。

就連馬修本人在明確知曉法術效果存在的前提下。

仍然對她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意。

可見這幻術之高明。

同時也意味著這個法術非常貼合貝安娜本人的氣質。

不過就在貝安娜緩緩靠近的期間。

泰拉妮突然劇烈反抗起來——

她仿佛一隻受驚的貓,直接竄到了馬修背後,然後從後麵緊緊抱住了馬修的腰!

泰拉妮的胸口死死貼著馬修的後腰與臀部,硌得他屁股生疼。

馬修滿臉愕然。

事發突然不說,這場麵他也是第一次見。

他本想大聲嗬斥泰拉妮,卻發現精靈女將軍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她的瞳孔緊縮,似乎有精神失常的跡象。

不遠處的貝安娜這顯得有點生氣:

「你快放開馬修!」

「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跟我回去吧,睡一覺就什麽都好了……」

她的聲音依然甜美。

但在泰拉妮耳中卻仿佛奪命的喪鐘一般。

她緊箍住馬修的雙臂持續發力,差點把他的老腰給掰斷!

「等等!」

馬修倒吸一口冷氣,卻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伸出一隻手阻止貝安娜繼續靠近,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泰拉妮的腦袋,示意後者稍安勿躁。

「她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有點不太好。」

馬修對貝安娜說:

「要不伱先離開一會兒?」

「讓她先在我這裡待著吧,你放心,我會看好她的。」

貝安娜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不過很快她就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

「不過,馬修,這件事情是老師交代下來要我一定要完成的,我不希望節外生枝,這樣吧,如果她一直在你的營地裡,那麽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我會在外麵有幾個幫手,一旦她離開了你的營地,我就會過來把她帶走,可以嗎?」

貝安娜的語氣包含著一些歉意。

馬修倒是可以理解:

「可以。」

「放心吧,我會搞定的。」

貝安娜再次低頭致謝,然後有些複雜的看了泰拉妮一眼,最終轉身踱步離開。

一直到新晉精靈族聖女的身影消失在營地門口。

那宛如鐵箍一般卡在馬修腰上的雙臂才突然鬆開。

緊接著。

馬修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冰涼的氣息——

泰拉妮像是變成了一灘軟體動物,虛弱無比的癱軟在了馬修的身上!

馬修麵不改色的喊了一聲:

「佩姬!」

「搭把手!」

很快。

牛頭人骷髏高大的身影湊了過來。

佩姬輕車熟路的將泰拉妮扛在了肩膀上,後者任由佩姬施為,毫無反抗之意。

她兩眼無神的掛在了佩姬的肩膀上,眼淚默默的流下。

馬修推開房門,招呼佩姬往裡走。

牛頭人一邊走一邊問:

「她這是剛剛被人強暴嗎?」

馬修瞪了她一眼:

「把她放在床上。」

佩姬照做了,然後又問:

「所以你還沒開始?」

馬修還沒什麽反應呢,她自個兒已經在那偷偷笑了。

泰拉妮側躺在床上,仍在默默流淚。

馬修忍不住嗬斥道:

「夠了,彆老是口無遮攔,這並不好笑!」

佩姬聳了聳肩:

「馬修,你現在嚴重缺乏幽默精神。」

馬修歎了一口氣:

「你開我的玩笑當然可以隨意。」

「但其他人,還是注意一點彆人的感受。」

「嗯,給這位泰拉妮……」

他在原地卡殼了一會,因為覺得用女士或者小姐有可能觸及對方本就很敏感的神經,於是馬修用職銜做了代稱:

「給這位將軍來點喝的。」

佩姬慢條斯理地走到泰拉妮身邊,也不顧後者的反應,一把給她從床上掰直了坐在了床沿,然後語氣溫柔地問道:

「咖啡還是牛奶?」

「咖啡可以幫你提神,牛奶可以幫你入眠……」

一聽到入眠這個詞。

剛剛還因為佩姬的動作而一臉懵逼的泰拉妮仿佛炸毛的貓咪一般哆嗦了一下!

「咖啡!」

她大聲道。

佩姬有些意外:

「這麽快就做決定了嗎?」

「我還打算推薦你牛奶加咖啡的組合……」

泰拉妮痛苦的低下頭:

「就咖啡,謝謝。」

佩姬點了點頭,接著扭動著巨大的髖骨離開了房間。

片刻後。

她端了兩杯咖啡進來,一杯遞給馬修,一杯遞給坐在床沿上的客人。

泰拉妮抓著熱騰騰的杯子,動作舉止仍有些疑神疑鬼。

她抿了兩口咖啡,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之意,但出乎馬修預料的是。

她很快就把咖啡全喝完了。

然後眼巴巴地望著佩姬:

「還能再來一杯嗎?」

佩姬爽快地說:

「當然可以。」

「又不是我出錢。」

泰拉妮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

佩姬一邊收走咖啡杯一邊讚揚道:

「瞧瞧瞧瞧!」

「馬修,她可比你有幽默精神多了!」

馬修坐在那裡,穩如泰山。

他在悄咪咪地打量著泰拉妮,見後者仍在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

他並不掩飾自己那略帶一絲審視意味的目光。

泰拉妮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側過腦袋,露出完美無瑕的下頜線以及精致的側顏。

泰拉妮的長相是很經典的木精靈美人。

她個子高挑,身材苗條,有著一頭灰白色的長發,發梢帶著一抹仿佛是挑染的淡藍色。

她的眼睛也是藍色的,眉毛彎如柳葉,五官精致小巧,鼻梁高挺,嘴唇略薄,麵部線條硬朗,有一種中性的英俊。

平時泰拉妮都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在厚實的盔甲下。

今天穿了睡衣。

馬修才得以確定她的身材確實是貝安娜的反麵,難怪剛剛能磕到自己……

自從一進門。

泰拉妮就一直在用若有似無的目光打量著馬修。

馬修大概能理解對方的遭遇與忐忑的情緒。

不過泰拉妮能夠主動來找自己也是一件很令人嘖嘖稱奇的事情。

他在思考怎麽處理這個女精靈。

便在此時。

佩姬再次走了進來,又給泰拉妮遞了一杯咖啡。

濃鬱的香氣在屋裡飄散。

泰拉妮喝了一大半,然後抿了抿嘴,擦乾嘴邊的痕跡後。

她向佩姬投向了感激的神色:

「謝謝。」

「真的很謝謝您。」

看到這一幕。

馬修倒也嘖嘖稱奇。

很久之前從貝安娜的書信中他就了解到,此前的泰拉妮其實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精靈至上主義者。

由於曆史原因。

泰拉妮對於死靈法師是非常痛恨的,不死者尤為甚之。

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對佩姬連續說了三次謝謝。

看來她確實是遭遇了很大的衝擊。

「這裡可能是翠玉蒼庭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隻要你在我這裡,就沒什麽人敢傷害你。」

馬修終於緩緩開口:

「你如果有什麽話想跟我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不過據我所知,貝安娜好像沒有理由要殺你。」

泰拉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雙手無意識地搓動著杯子,過了一會兒,她用左手挽了一下頭發:

「我剛剛太緊張了,說錯了話。」

「不是她想要殺我,她隻是想要把我帶到那個可怕的噩夢裡,然後永遠的困住……」

「她應該不是想要傷害我,她也是迫於無奈……她可能也是想保護我。」

泰拉妮隱隱有些語無倫次,似乎想要說服馬修,但又像是在嘗試說服她自己。

馬修平靜的望著對方。

其實站在泰拉妮的角度,貝安娜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背叛者。

她把貝安娜當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心上人。

但貝安娜在一定程度上為了自己的前途選擇聽從泰拉斯特的派遣,用夢魘吊墜不斷的控製泰拉妮。

這的確也可以看成是一種保護。

但根本性質還是很明了的。

「泰拉妮對彆人的感情很深啊,不斷地為她找藉口,果然,人最喜歡的還是欺騙自己……」

馬修心中哂笑。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

「所以沒有人想殺你?」

這次泰拉妮回答的很快:

「不!」

「有人!」

馬修問:

「誰?」

泰拉妮聲音微顫道:

「那個劊子手!」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閃過深深的恐懼。

馬修沒有吱聲。

泰拉妮有些著急地補充道:

「你可能以為我是在誇大其詞,但他真的想要殺了我!」

「那時……我記不清那是什麽時候了,總之是我上一次清醒的時候。」

「當時我從那個噩夢中掙脫出來,離開了躍馬旅店,找到了那座山穀。」

「我通過自己的辦法,繞到了他們舉行儀式的地方,我隻想和我……和他談談,但沒料到他身邊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生物。」

說到這裡。

泰拉妮的臉上浮現出回憶之色:

「那應該是一條龍吧?」

「一條很滑稽的龍!」

「他整個身體都泡在一個巨大的水缸裡,下半身像一條泥鰍,他的腦袋浮在水麵上,長得又凶又奇怪,我記得小時候好像在古代石刻中看到過類似的生物,那應該是東大陸的神龍。」

馬修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那應該就是幻龍在物質界的分身或者投射了。

「我在無意間撞見了他們的談話,其實當時我心煩意亂,也沒想要說些什麽,但他一看到我就變得很生氣!」

泰拉妮敘述道:

「我看不清他的動作,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庭院裡。」

「他看上去真的很陌生,不再像是我的父親。」

「其實自從母親去世以後,我和他關係一直都不太好,他對我很嚴厲,而我有些時候也很叛逆,我們之間經常吵架,有時候會吵到幾乎要動手的地步,但即便是我們吵得最凶的時候,也從未像那天那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他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甚至不再像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尊……易怒的神像。「

泰拉妮竭儘全力描述當時的感覺。

馬修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接著說。」

他嚴肅道。

泰拉妮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模仿一下他的語氣吧——

他當時說:

『蠻愚者,是否真的無藥可救?』。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仿佛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聖人。」

馬修聽完之後反問道:

「所以你是怎麽回答的?」

泰拉妮麵色一紅,支支吾吾道:

「我丶我把他罵了一頓。」

馬修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敢罵泰拉斯特了。」

泰拉妮有些委屈:

「我是他女兒啊!」

「而且我當時氣瘋了,明明罪不可赦的是他,憑什麽覺得是我們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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