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之間,就有風雷之聲。
可是那人皮居然一卷一縮躲開了這一爪,若是換成一個人或者是實體生物絕對躲不開,可是人皮扁平一張,卻可以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動作。
吳蚍蜉又沒法飛行或者滯空,一爪落空,他就落到了地上,看著那人皮飛出了十米開外,他又重新追了上去,腳下踏動之間速度遠超人皮飛行速度。
而亞瑪黛雖然也跳下馬車在後追趕,但是他的速度比普通人也快不了多少,那怕力量足夠大,每一步踏出都將地麵青石路給震裂了表層,可是他的速度依然快不起來,這或許就是他這套功法的弊端。
吳蚍蜉這時第二次衝到了那人皮之下,他正要跳得更高,雙手都可以籠罩那人皮時,忽然從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嬰兒啼哭,這聲音一入腦,吳蚍蜉就恍惚看到一具渾身插滿了竹簽的嬰兒分裂屍體,竹簽連接著這具嬰兒的四肢和腦袋,而這嬰兒正衝他哭嚎。
就這一霎,整個身軀都立刻僵硬了,再也無法跳向人皮,不過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氣血快速流遍全身,血氣則從體內湧到了皮肉上,前後估計零點五秒左右,他就有可以行動了。
不過這一打岔,又無法再次跳起,而那人皮轉折了一個方向就往民居之上飛去。
這可不是現代化的社會,那怕算是同時代最為繁華的東京汴梁,許多樓房也都是雜亂無章,若是讓人皮飛入進去,那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了。
卻不想就在這時,那人皮忽然靜止在了半空之上,吳蚍蜉眼尖的發現,這人皮落在地麵的影子有問題,一個莫名多出來的人形正扯著了這人皮影子。
眼見如此,吳蚍蜉甚至不及多想,整個人猛的往前撲出,一招瘋虎撲澗就撲到了人皮下方,然後猛的一跳而起,雙手程爪,同時往這人皮抓去。
就在他雙手即將觸碰到人皮之時,又是一道嬰兒啼哭聲響在他耳邊,可是這一次吳蚍蜉有了心理準備,在嬰兒啼哭聲響起來的前一刻,他渾身氣血和血氣同時爆發,居然硬生生抗下了這幻覺和聲音的衝擊,雙手終於死死扯住了人皮。
人皮上傳來了巨大的力量與陰冷的腐蝕感,但是吳蚍蜉雙手如鐵,更是不管不顧手上的些微疼痛,隻是將血氣和氣血都往雙手集中。
果不其然,這人皮仿佛也被火焰燃燒一般,兩者力量彼此互克,黑氣腐蝕他的肉體,而的氣血和血氣則可以燃燒這黑氣。
這人皮仿佛生物一樣,被燃燒著時就開始痛苦的掙紮,同時,從那空洞洞的人皮嘴裡居然發出著聲音:“放,放過,放過……”
可是吳蚍蜉怎麼可能放過?
他的心眼小著呢!
而且現在的他們看似風光,其實真是如履薄冰,靠的是楚明浩所留下的仙人威懾,但若他們三人不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來,這威懾隨著時間就會消退,到了那時妖魔鬼怪且不說,便是大宋朝廷都可能會出問題!
吳蚍蜉就死死扯住人皮,任由這人皮緩慢燃燒,不多時,亞瑪黛跑到了近處,又隔了十來秒,徐詩蘭也跑了過來。
兩人都是無言,隻是看著這人皮燃燒,直到人皮燃燒成灰後,三人這才回到了頂棚破開的馬車處,這時候就有幾名巡邏士兵在馬車附近,又有驅趕馬車的馬夫表明了身份。
之後,三人坐在馬車裡,士兵則圍繞著馬車,保護著三人回到了禦賜豪宅中。
三人臉色都是有些陰沉,一路無言,直到去到了豪宅大廳裡後,徐詩蘭才拿出了一張純白色請帖,將其拋到了桌麵上,同時厭惡的擦拭手掌。
吳蚍蜉拿起請帖,入手就感覺不對,他皺著眉頭摸了一下,就冷聲道:“人皮?”
徐詩蘭厭惡的點頭,亞瑪黛接過請帖也摸了一下道:“對,是人皮。”
三人就看著請帖上大書鬼樊樓三個字,心中一時間都覺得了荒謬。
他們沒去找這鬼樊樓,沒想到鬼樊樓卻反倒邀請他們去了?
隻是宴無好宴,這分明就是鴻門宴啊!
吳蚍蜉立刻說道:“這裡是基準現實零點七,我們實力可能也就相當於基準現實零點九的高手,或者零點八的普通超凡者,那郭京是因為國運金龍壓製的緣故才顯得弱,今天這人皮都可以抵禦我的血氣氣血,我們不能去這鬼樊樓!”
亞瑪黛沒說話,但是徐詩蘭卻是眼神銳利的死死盯著請帖道:“不,我們要去!不但要去,還必須去給這個鬼樊樓來一個狠的!”
吳蚍蜉反駁道:“實力呢!?想法很好,我也知道為什麼要來一個狠的,不如此,我們如何立足,但是實力呢?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徐詩蘭就笑了起來,她微微搖頭道:“吳小弟,你的思維要放開一些啊,我們可不是這個夢世界的人,所以怎麼可能按照這個夢世界的想法來做事呢?”
吳蚍蜉皺眉道:“什麼意思?我沒懂。”
徐詩蘭就將請帖接過,狠狠拍在了桌麵上道:“我是四戰中活下來的人,亞瑪黛是三戰老兵,還有金屬操控能力,而你則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熟知各個古代夢世界的曆史與常識,我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