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蚍蜉和林黑兒回到了房間中,兩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很。
接下來兩人將他們的所見所聞描述了出來,雖然說得不一定全麵,也沒法將那種初見的震撼感描述儘全,可是其餘三人聽了之後依然是毛骨悚然。
這可比看到紙人活生生吞下一個活人更加震撼了啊,那可是鬼啊!
眾人都是相顧無言,林黑兒就問道:“大師,這種吞噬會讓那些紙人變得更強嗎?”
吳蚍蜉搖頭表示不知,而徐詩蘭卻說道:“很有可能,能量不會憑空的消失,隻會從一個形態轉變為另一種形態,這適用於世間絕大多數環境,既然紙人開始吞噬這些遊魂野鬼,那說明這些遊魂野鬼對它們有用,它們或許真的會開始變強。”
許榮宇立刻就罵罵咧咧道:“我們就不該來這義莊!”
吳蚍蜉瞪了他一眼道:“不然去什麼地方?我們是人,需要吃喝拉撒,需要睡覺休息,荒郊野外固然沒有什麼遊魂野鬼,但是我們怎麼吃飯,怎麼休息?難道要搞荒野求生那一套?幾天下來我們還有力氣和精神對付紙人嗎?”
亞瑪黛也說道:“那紙人是可以飄的,在野外環境多變,我們沒有任何防禦設施,遇到了的話,四麵八方都可能受到圍攻。”
許榮宇張大了嘴,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話來,特彆是想到當初在宣化府內看到的滿城紙人那駭人場麵,最終他隻能夠臉色絕望的低下頭來。
這時候林黑兒就若有所思的道:“大師,諸位,我想啊,那紙人或許是屬陰之物,世間萬物無非就是陰陽二字,鬼也是陰屬,被紙人吞噬,紙人固然是會得到成長,但依然是陰屬,所以我們才可以用火把將其燒傷,還有我們的氣血也可以勉強對抗……那能不能氣血和火焰一起疊加呢?”
其餘人都是不懂,唯有吳蚍蜉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就走到火把前取下一隻,用手掌捏住後爆發了暗勁,這暗勁順著火把蔓延向上,就如同對著火焰吹了口氣一樣,火光頓時大漲,然後又重新恢複,他就看著林黑兒道:“聖母說的可是這個?”
林黑兒就點頭道:“正是,可惜我們都隻有暗勁,若是化勁大宗師,可以將這氣血之力源源不斷的延申到火焰中,而我們一個時辰內最多隻能夠爆發暗勁四五回,再多就要傷了根本……卻不知道這種火焰能否對那些紙人一擊必殺了。”
吳蚍蜉沒說話,隻是暗暗記下了林黑兒所提到的信息。
從許榮宇口中,吳蚍蜉也知道了許多這個世界的情況,這個世界的顯世力量體係也是國術,與他獲得虎魔功的那個世界區彆不大,而許榮宇提到了諸多大師級人物,比如他的父親許震山,再比如紅燈會大師姐林黑兒。
雖然許震山是許榮宇的父親,但是許榮宇還是覺得林黑兒更強一些,概因為他父親是野路子出身,沒有經過係統的教導與鍛煉,現在已經四十來歲,體力其實已經開始下降,雖然一手摔碑手被北方武行所稱道,但是論得武行裡的評價,林黑兒可是遠超過他父親的。
黃蓮聖母林黑兒,這是北方武行響當當的一塊招牌。
而林黑兒這時候所說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掩飾水分,她兩個小時左右可以爆發四五次暗勁攻擊,這估計就是真正暗勁武者的水準,或許還可以加一句精英暗勁武者。
而吳蚍蜉自己的話,他之前測試了一回,一場戰鬥他可以爆發十到十二次的暗勁,同時隻要休息一小時不到就可以恢複體力與氣血搬運,這綜合起來可就不止是比林黑兒強上一點半點了。
肉身二階的增幅真可謂是質變一樣。
(那我之後的強化,是不是直接強化肉身位階更好?)
吳蚍蜉想著想著就失笑搖頭。
這一次的夢世界都不一定能夠幸存,他居然還想著未來,更何況他隻剩下了一百七十天的性命,那怕真有強化機會,他也必須死命的強化虎魔功熟練度才行,不然無法鎮壓反湧的負麵雜念,到時候一旦爆發,直接瘋了死了才叫一個冤枉。
這時,徐詩蘭忽然開口道:“那我們能不能直接擊破根源呢?這些紙人生命力頑強,觸碰都會吸走生命氣血,更還可以吞吃遊魂野鬼來變強,而且現在隻有十幾隻,天知道之後還有多少隻,那我們能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掉紙人存在的根源呢?”
亞瑪黛且不說,他真的頗有一些沒心沒肺,這時候居然開始打瞌睡,但是其餘三人微微一愣,都是開始了苦笑。
許榮宇率先說道:“大姐……不是,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那可是無生老母啊,我們現在其實就是在苟且偷生,那等神佛級大能,怎麼去解決根源?”
林黑兒也是苦笑著道:“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