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吳王府後,馬和神色凝重地走到朱樉身邊,低聲說道:“殿下,剛才信國公來了,結果被太上皇聞到身上的酒味,太上皇當場大怒,把信國公罵跑了。”聽到這個消息,朱樉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情況。

幾天之後,朱標派使䭾前來吳王府,傳達旨意要朱樉即刻入宮。朱樉接到命令後不敢耽擱,急忙進宮前往禦書房。

進入禦書房後,朱樉發現朱標臉色陰沉,而毛驤則跪伏在禦案前,一動不動。朱樉剛剛走進禦書房,正準備行禮,就聽到朱標語氣嚴肅地說道:“二弟,不必行禮。”

朱樉於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口問道:“大哥,這麽著急叫我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朱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毛驤,冷哼一聲,然後憤怒地說道:“今天早上早朝結束後,居然有人在宮外擊鼓告禦狀,你知道他們告誰嗎?”

朱樉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就聽到朱標氣憤地繼續說道:“他們告的是鳳陽那些回家養老的勳貴!告的是朕!”朱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鳳陽勳貴?他們怎麽會……”

朱標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話:“一群倚老賣老的混蛋!這幫人在朕登基後,就用各種名目將百姓種的糧食收走三成,並且威脅他們不許報官,有些百姓不肯已經遭到了他們的毒手,那幫勳貴讓手下沿路堵截上京告狀的百姓,簡直無法無天了!”說到此處,朱標如火中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朱樉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些勳貴真是可惡至極!”

朱標深深地歎了口氣:“朕本以為可以給他們一個安穩的晚年,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不知足。”

聽完朱標大概的敘述,朱樉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禁感歎道:“狗改不了吃屎!”

原來,鳳陽勳貴占地的問題由來已久,朱元璋在位時曾多次處理過這個問題,但始終未能徹底解決。而這次,朱標登基後,雖然給了鳳陽養老勳貴子弟一個閒散官員的名額,更是將鳳陽勳貴資格最老的湯和晉升為國公,並給予柱國的待遇,但這些勳貴仍然不滿足,再次挑戰老朱家的底線。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鳳陽府錦衣衛竟然沒有一點消息,這讓朱標更加惱火,對跪伏在地的毛驤說道:“一點消息都沒有,朕養著你們錦衣衛乾什麽吃的!你毛驤罰俸一年,去找出問題所在,再要是出現類似的事情,毛驤你自己看著辦!”

朱標念在毛驤這麽多年一直在錦衣衛,沒有什麽大的紕漏這才放過他,對門外王德喊道:“王德,傳旨!擢升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同知蔣瓛為副指揮使。”

毛驤一聽蔣瓛成了錦衣衛副手,心中就有些焦急,如果鳳陽這事給不了朱標一個滿意的答覆,自己這個指揮使就彆乾了。而且自己知道那麽多的秘密,恐怕這命也是留不住了。

朱標當著毛驤的麵晉升蔣瓛,為的就是給毛驤提個醒,看到毛驤惶恐的樣子,朱標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揮了揮手讓毛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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