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傳位,太子即將登基的消息如一陣春風,迅速傳遍了整個大明帝國。太子朱標多年來實施的新政深入人心,幾乎每家每戶都設有他和朱元璋的生祠,日夜虔誠祈禱供奉。應天府派出兩支快馬隊伍,分彆朝著西方和南方疾馳而去,日夜不停,換人不換馬。
此時,下西洋的船隊已經出海一個多月,正在占城港進行補給。就在這時,他們被信使截住。朱棡看著手中的信件,得知自己的大哥即將登基,一時之間茫然無措。出門的時候還一切正常,怎麽轉眼間,大明帝國就要更換皇帝了?
身為這次下西洋的主帥,朱棡當機立斷,下令船隊在占城港原地待命,自己則與弟弟們立刻啟程返回應天。
與此同時,遠在東察合台的彆失八裡王宮,朱樉正儘情享受著榮華富貴。然而,當來自應天的信使抵達時,他不禁一愣。看到信使身後插著的那麵黑色明字旗,這是大明最高規格的信旗。彆說官員了,哪怕是國公,若是膽敢阻攔信使的路,也將麵臨抄家滅族的大罪。
朱樉實在想不通回複一封信為何需要如此高的規格?當他拆開信封時,發現信是朱標親自手寫的,信上僅有一句簡短的話語:“二弟,大哥即將登基,請速速返回。”
朱樉讀完信件後,彷佛遭受重擊般,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信件發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緊接著轉頭怒視那名信使,語氣急切地質問道:“應天府到底發生了何事?”
信使不敢怠慢,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啟稟吳王殿下,陛下於半月前在上朝時親口頒布旨意,將皇位傳給太子殿下,並無其他異常之事發生。”
聽到這裡,朱樉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他暗自鬆了口氣,對信使說道:“你先下去好生歇息吧。”待信使離去後,朱樉低聲喃喃自語道:“這老頭子究竟在搞什麽鬼名堂啊?真是把我嚇得夠嗆,我還以為給老頭子送的禮物給他嚇.......嘶~~~”
朱樉定了定心神,站起身便立刻派遣身邊的親信侍衛前往通知出征征討東察合台其餘地區的三路大軍統帥,表示自己需要趕回應天府一趟。同時下達命令讓他們在攻占東察合台全境後,原地駐守在彆失八裡,等待他歸來後再部署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至於怕不怕這些人反叛或者自立為王,朱樉一點都不擔心,能做統帥的都是自己的狂熱信徒,至於為什麽會這樣,可能是朱樉帶給他們的思想太過先進了,摧毀了他們曾經認知的一切認知。
朱樉來到庫房,挑選了許多禮物,戰馬更換馬蹄鐵等一切準備工作後,第二天天剛亮,朱樉就帶著一百親衛與那隊信使快馬加鞭返回應天,每個人身上都背了一個大包裹,都是朱樉準備的禮物。
進入大明境內後,親衛就將代表朱樉的親王旗打了出來,所過之處無人敢擋,眾人一路風塵仆仆在一個月後到達了應天城。
進入應天城後,發現家家戶戶門上都掛著紅綢子,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朱樉心道:“壞了,不會是沒趕上大哥的登基典禮吧!”朱樉立即打消了先回王府的打算,掉頭直奔皇宮。
到了皇宮門口,是朱元璋的義子何文輝在值守,看到一百多人直奔宮門,禁衛們立即手持武器上前擋住朱樉去路,何文輝大喝道:“來䭾何人!竟敢帶人闖宮!”
也不怪何文輝沒認出來朱樉,進城後親衛就收了親王旗,一路奔波,估計就是敏敏現在都認不出朱樉來,灰頭土臉的樣子與平日的朱樉截然相反。
馬上的朱樉立馬擦了擦臉,笑著說:“文輝哥,我是朱樉啊。”
聽到朱樉二字,何文輝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起來。突然間,他的臉色變得嚴肅,然後迅速躬身施禮,抱拳說道:“末將眼拙,竟然沒能認出吳王殿下,請殿下恕罪啊!”
朱樉敏捷地翻身下馬,伸手扶起何文輝,笑著說:“哎呀,文輝哥太客氣了。以我這樣的裝扮,你沒有立刻一箭射死我就算好的了。都怪我進城後沒來得及洗漱,讓文輝哥見笑啦~”
緊接著,何文輝領著朱樉走進值守房,派人端來一盆清水。朱樉這才洗淨臉上的塵土,向何文輝道了謝。由於親衛不得入宮,他便把帶來的禮物交給禁衛,讓他們背著直奔坤寧宮而去。
此刻,宮殿內到處都是忙碌打掃的宮女和太監們。詢問過何文輝之後,朱樉方才知曉,原來朱標將在三日之後舉行登基大典。得知這個消息,朱樉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要知道,自己作為朱標最忠實的支持䭾之一,如果錯過了他的登基大典,那以後可不知道會被訛走多少自己的好寶貝呢。
進入坤寧宮,王德在外麵看到一人帶著禁衛前來坤寧宮,立即上前詢問,走到近前才發現是朱樉,王德立馬喜笑顏開的說:“哎喲,吳王殿下您可算回來了,這幾日皇後娘娘天天念叨您呐~!”
朱樉也是笑了笑說:“老王,幾個月不見,氣色不錯啊。”
“哎呦,奴婢承您吉言多謝殿下,陛下與娘娘正在殿中,老奴這就去通報一聲~!”說著就轉頭往大殿中走去,卻被朱樉一把拉住,“老王,本王回自己家還通報個什麽,這是我帶回來的小玩意,你拿著玩啊。”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純金鑲嵌著綠鬆石的一個掛件扔給了王德。
王德見是金子,這哪裡敢要,最後在朱樉硬塞給他,這才裝了進去。隨後朱樉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殿。
馬皇後的座位正好對著大門,抬頭看到是朱樉,立馬驚喜的站了起來說道:“樉兒回來啦!哎喲,看你這身上臟的,累壞了吧!”說著就走向朱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