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楓對嬰晶石很不以為然,可既然典籍與功法都有提及,想來也是存在嬰晶石的。
聯想到嬰晶石,蕭楓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心裡有股五味雜陳,難以表達。
嬰晶石可遇不可求,偏偏讓他給撞見了,這是大機緣。
可遇見嬰晶石時,卻是他重傷之際,被動進入繪神境,這卻是他的不幸。
若是全盛的狀態,加上有所準備,準備上一兩枚繪神丹,調好心態,蕭楓未必不能繪神成功。
可現在他不止繪神失敗了,心裡還深種了夢魘,卻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卻練就了分身,成就了繪神,得到了九星,幻衍以及太浩三套功法。
福兮禍兮,蕭楓也分不清楚了。
同時他也在好奇,這裡怎麼會有嬰晶石的存在,而且顯然還是與天魔島有關的前輩高人所留。
“莫非是天魔島創派老祖。”蕭楓心裡隱隱有所猜測。
當初他便聽說,莫野島曾是仙宮崛起的戰場之一,而這戰場卻也是天魔島臣服的開始。
很可能當年有天魔島高人隕落在此,臨死前不甘一身神通埋沒,故不惜留下嬰晶石,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可歲月抹滅了一切,如今無從考查,蕭楓自然也不會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他從腰間摘下了一個儲物袋,丟給了分身。
分身接過儲物袋,手一揮,一柄飛劍應勢而出,一個盤旋,定在了半空中。
分身背起了蕭楓,縱身一躍,躍上了飛劍。
飛劍一陣搖晃,晃晃悠悠的托著二人升上了高空。
金黃的落日夕陽灑在了蕭楓的臉上,蕭楓眼睛微微眯起,臉上卻升起了癡呆。
一種恍如隔世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遠處,群雁南飛,鳥鳴之聲在浩瀚的天地之間傳蕩。
新生與幕年,多多少少的生與死,似乎都隨著夕陽的落日而逝。
來到山頂,此間依舊,可卻不見有人影,似乎仙宮與四域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敵我雙方並沒有在此留下任何的東西,蕭楓無法從中判斷出誰勝誰負。
看著山頂上,一些由打鬥而產生的痕跡,已經是有嫩芽在生長了。顯然距離他摔落山穀已是過了好些時間了。
這不由讓蕭楓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灰意冷,自己為仙宮出生入死,結果竟無人過問他的生死。不免讓他感覺到心寒。
其實並非無人過問蕭楓的生死,隻是當時的情況很特殊。這場比鬥並沒有如預定般,分出生死,而是打到一半便被叫停了。
後來蕭楓才知道,雖然天羅網被動了手腳,可雙方依舊有方法知道莫野島上戰鬥的情況。
仙宮與四域的高層一邊關注著莫野島上的戰鬥,一邊卻在緊密的談判。
起初四域自然半步不讓,他們有殺手鐧,一名繪神期的強者參和其中,四域自然是信心滿滿。
仙宮也不可能真的供手讓出萬仙島,否則仙宮這座巍峨的大山就算不會立即倒塌,也會不再巍峨。
仙宮確實不願與四域展開全麵大戰,四域何償想與仙宮徹底鬨翻。
隨著繪神期強者被於瑾所殺,四域的氣勢瞬間便跨台了。
至於雙方最終答成了何種協議,也隻有雙方的高層知曉。
後來蕭楓才知曉,原來那名繪神期的出現其實是四域特意按照的巧合,他是進到莫野島後才突破的繪神期,而進來前,那人已經是半步繪神期了。當然,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當初仙宮進入莫野島的修士中,女性修士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到了最後,能活著的數量便更少了。
於瑾昏迷,張采芸自然要護在她的身邊。
事後,她們離開了莫野島,再想尋蕭楓已經不可能了,憑意境期根本無法出海,又如何尋得了蕭楓。
當然,張采芸也托人幫助尋找蕭楓,可山澗漆黑而潮濕,加上尋找的人都是意境期,實力有限,草草看了一遍,便放棄了繼續尋找。
高階修士,張采芸又無權指揮,隻能是暫時息了尋找蕭楓的念頭。
不過對此,蕭楓雖然心有不悅,可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本來就不準備再回萬仙島了,而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今後也不再是仙宮的成員。
天高地迥,蕭楓更想憑自己去尋找修仙的機緣。
在知道雙方都撤離了莫野島後,蕭楓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有一件事情,蕭楓一直很在意,為何雙方會不約而同獎勵所有參加莫野比鬥之人一本繪神期功法。
繪神功法對蕭楓來說,其價值不可估量,可對張采芸卻不是這麼一回事情了,何況是四域。
要知道四域都是門派修士,他們最不缺的就是功法。可蕭楓卻從每一個四域修士的身上都能找出一本功法來。這其中肯定有原因,至於何種原因,蕭楓雖有猜測,可卻不會有答案。
這很可能又是仙宮的一場陰謀,不過這也隻限於蕭楓的猜測。
如今仙宮的人都撤了,他至少避免了被卷入的可能。
出了山穀,蕭楓並沒有立即選擇離開莫野島,而是尋了一處不醒目的山頭,開鑿出了臨時洞府。
此時他身上還有餘傷未除,何況大海茫茫,其險不知有多少,冒然出海並不理智,他須要做足準備才行。
蕭楓本尊進入閉關修練,而分身則在他百米的範圍內活動,儘可能尋找物品,做足出海的準備。
食物以及木材,這是出海必備的東西。
沒有海圖,他無法在茫茫的大海上辨認方向。更加不知道他將在大海上漂泊多久。
木材可製成竹筏,提供暫時的歇息之地。食物能讓他在大海上多一分生存的可能。
當然,僅憑這些還是有些不足夠,最起碼蕭楓自己也要恢複一些傷勢。
否則在大海上,他很難麵對可能突發的事件。
同時,他還須要與分身進行合體,習慣繪神期的實力,儘可能學習多一些繪神期的手段。
除了以上的事情,蕭楓也須要從新調整心態。
茫茫的大海猶如他未來的道路,不知儘頭,也不知其內隱藏著多少凶險。
他以往那種隻想經營一畝三分地的思想,顯然才是他未來最大的危險因素。
若是此種思想不加以改變,他未來的路會變的更加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