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瘋狂的嘶吼著,瘋狂的揮舞著玄天槍,追著四處逃穿的闡教弟子。
憑著蘇軒如今的實力與速度,很輕鬆就追上了一名名闡教弟子,結果自然是一槍一個。
可由於他不會法術,更加沒有大範圍的攻擊手段,因此闡教弟子的死亡數量並不是很多。
然而闡教弟子也如飛蛾撲火,不斷有人衝上天際來送死,依舊讓鮮血染紅了大地。
三十二重天,昆侖山上,所有兩儀微塵陣內的闡教門徒,個個臉色悲憤,更有不少人咬牙切齒。
他們看著自己門人弟子不斷有人被打殺,那種憤恨,化為了濃濃的殺機,彌漫在昆侖山上。
可祖師廣成子已然有命令在先,不得離開兩儀微塵陣,他們也不敢擅自出陣去撕殺,也出不了陣法。
“祖師,求祖師開恩。”一名闡教弟子,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子被蘇軒打殺,終於忍不住,跪在了地麵,朝著昆侖山頂叩頭,老淚縱橫的喊道。
“求祖師開恩。”有了效仿者,接二連三有闡教弟子跪拜在地。聲震整座昆侖山。
濃濃的悲憤情緒,夾雜著屈辱與不甘,肅殺之氣更是充斥在兩儀微塵陣之中。
山頂金鼎宮內,大門嘭的一聲,倒飛向了廣成子。
廣成子眉頭一皺,眼角一挑,兩扇門砰的落地。
緊接著,一道黃光衝進了大殿。
“廣成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看著我闡教一個個被屠殺嘛。”一名黃袍大漢怒氣衝天的指著廣成子吼道。
“唉,黃龍師弟,悟道山上不止有你的門人弟子,也有我的。”廣成子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哼,既然有,那你還下這種命令,給我打開兩儀微塵陣。”便在這時,殿外又衝進來了一道遁光,現出了一名留著山羊胡須的老道人。
老道人怒氣衝衝的對著廣成子喊道,顯然也是一個脾氣暴躁之輩。此人正是十二金仙中的赤精子。
“不錯,區區一個人王,他膽敢殺我闡教弟子,當立即將他粉身碎骨。”這時,殿外又衝進來了三個人。
“唉,都來齊了?”廣成子掃了一眼自己的幾位師弟,無奈的搖頭歎氣。
他何償不想出去殺了蘇軒,可蘇軒不能殺,這不止是六聖的共識,也是佛道兩家的共識。
不能殺,招惹了又會引因果上身,廣成子也是百般無奈。
“廣成子,我不管這人是誰,敢殺我門人弟子,他必須死。”一名個頭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此人正是十二金仙中的懼留孫。
“你們這是想逼宮嘛,就算逼我也沒用,有什麼不滿去和師父說去。”廣成子本來就很憋氣,被說幾句他也就認了,可接二連三,是佛都有火,何況是道。
“師兄,業火一經染上,是不會自行熄滅的,師父難道就沒有交待應對的方法嘛。”一名手持佛塵,模樣卻是青年男子的道人開口說道,此人赫然就是楊戩之師,玉鼎真人是也。
“唉,沒說,師父隻咐吩,不去理會他。”廣成子大感焦頭爛額。
“這。”十二金仙中的六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大夥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元始天尊,自家的師父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大殿外卻傳來了男男女女,成百上千個齊呼的聲音。
“求師父開恩,救救我闡教弟子。.....。”這些聲音充滿了悲憤,來的竟是闡教的三代弟子。
十二金仙的親傳弟子,個個都是闡教的中流砥柱。
他們看著自己的門人弟子一個個被打殺,原本這也沒什麼,可這些弟子是一代跟著一代。
被殺之人的師父向他的師父求請,他的師父又向上一代師父請求。整個闡教都在上演劇情劇,一代牽著一代人的心。
加上闡教向來護短,這都成了風向標,這會弟子都求上門了,他們這些老一輩隻能是心中長歎。
有心也有力,卻不能去做,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師兄,我去吧,總要有人去做。”黃龍真人本就是一個暴脾氣,這會他終於忍不住了,第一個跳了出來。
“黃龍師弟,還是我去吧,當年被削頂上三花,好不容易才恢複,不易再出變故。”赤精子目光閃動了幾下,眼中掠過一絲殺機,開口說道。
“兩位師兄,都彆爭了,我去吧。”玉鼎真人也站了出來說道,他的氣運源遠流長,不在廣成子之下,他顯然是最合適出手的一個。
“轟,轟,轟。”就在這時,整個昆侖山都震動了起來,仿佛上空出現了劇烈的爆炸。轟擊著昆侖山。
大殿內六大金仙見此,相視了一眼,皆都目光暗然。
並不是蘇軒打上昆侖,而是昆侖山上的闡教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瘋狂的攻擊著自家的兩儀微塵陣。
“師兄,我修道之人本無根腳,在歲月的長河中掙紮而已。若今日我們退了,未來還如何參悟大道。一心虧,百意損。這不是道。”玉鼎平時不喜歡爭名奪利,可以說是十二金仙裡最沉默的一個。
可他的門人弟子多,他不願看到自家弟子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道痕。
“唉,打開陣法吧,希望師父他老人家有所準備。”廣成子知道,玉鼎說的很對。
知難而上才是道,知難退卻惹心魔。
與此同時,三十三重天上。
元始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可他心裡卻清楚,這一幕不正是他自己策劃的嘛。
隻是打從一開始,他便把應劫的人算在天庭的頭上,或是三十三重天裡其他的仙人。
也想過闡教會應劫,可真的到了,他心裡卻無法平靜。
那些可都是他的弟子門人,都會喊他一聲師祖或祖師的弟子。
“唉,算了吧,差不多了。”太上老君見元始這副樣子,知道再不作為,元始可能忍不住了。
他能管住元始,卻不能管住十二金仙。
要是太過頭了,不小心把蘇軒給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話一說完,太上便取出了一個玉瓶子,放在了三人盤坐的草席之上。
元始二話不說,直接拿著瓶子,向著媧皇宮而去。
通天見此,卻嘿嘿的冷笑了兩聲,不去理會元始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