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小兄弟怕酒有毒。”見蘇軒手僵在半空,大漢卻是大笑著說道。
蘇軒當然怕,救個人都能淪落至此,何況是陌生請的酒。
不過輸人不輸陣,蘇軒也是一笑,嘴裡說道。
“酒是好東西,正所謂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兄台一看也是愛酒之人,怎會在酒中下毒。若此酒真有毒,算我蘇軒看錯人了。”
蘇軒說完,豪邁的將杯子裡的酒灌進嘴裡。
一旁偷偷撇向著這裡的上官穎兒見此,卻是不屑的一笑,自語道。
“呆子。”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好詩,好詩。哈哈,來,小兄弟我們再喝一杯。”大漢聞言品味了一翻,覺得此詩回味無窮,心裡也是大喜,又給蘇軒滿上一杯。
“這位大哥,你剛才說我小命不久,這話如何說起。”蘇軒見酒沒毒,排除了前種可能,心裡也是一喜,想著能不能從眼前這位大漢身上找到解決黑心蟻的方法。
這黑心蟻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用九轉玄功都找不到它們,而且平時好像什麼都沒有,發作時卻無處不在,跟寄生蟲似的,防都防不住。
否則他怎麼可能任由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為所欲為。
“我看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可就不知小兄弟為何與此女在一起。可知她是誰否。”大漢看了一眼上官穎兒,也不管上官穎兒是否能聽見,直接開口說道。
蘇軒聞言,也看向了上官穎兒,此女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依舊自顧自的吃著。
蘇軒又回過頭,對著大漢搖了搖頭。
“此女名上官穎兒,乃幽域出來的人,不過所有人都管她叫牧屍人或牧屍女魔。你與她在一起,豈能有活路。”大漢看了看上官穎兒,目光中也閃過了一絲忌憚,可還是開口說道。
“牧屍女魔?幽域。”蘇軒聞言一怔,這些名字和地名他都沒有聽說過,不過他也聽出來了,這上官穎兒絕非好人。
“不錯,小兄弟可知道幽域?相傳幽域乃神佛遺棄的地方,那裡就連陽光都照不進去。而裡麵生活的人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從不眨眼。”大漢見蘇軒一臉困惑,知道他恐怕沒有聽說過幽域,這才解釋。
蘇軒一聽他這話,立即就信了,上官穎兒絕對是這種人。
“什麼是牧屍人。”蘇軒更在意的還是這個。
同時,他看向上官穎兒越發的敬而遠之了。
“牧屍人乃是一種邪術,將殺死的人練成僵屍,寄養上古凶蟲。凶蟲的繁殖很快,可鑽入活人體內,將活人也練成僵屍。所謂的牧屍,說白了就是不斷壯大僵屍群體。”大漢喝了一杯酒,再次給蘇軒解釋起來。
蘇軒一聽,嚇的渾身一哆嗦,驚懼的脫口叫道。
“黑心蟻。”他立即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黑心蟻,不由背後都讓冷汗給濕透了。
“哦,小兄弟也見識過凶蟲。”大漢聞言,有些驚訝不定。
“哼,彆聽他故說,什麼都不懂就敢亂教人。你們師祖張道陵若是聽到你這話,會不會活活被氣死。”上官穎兒聽到這時裡,不再保持沉默,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
從上官穎兒這話,蘇軒可以聽出,這上官穎兒肯定也認識這大漢。
蘇軒心裡很是戒備,他這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是該幫著大漢斬妖除魔,還是該為了自己的小命,棄明投暗。
他心裡糾結,這會自然不敢說話,心裡急的跟火上螞蟻似的,可卻想不到解決的方法。
“唉,上官前輩教訓的是。晚輩的確才疏學淺,可若我龍虎山師祖在此,恐怕幽域都得太平了吧。”蘇軒怎麼也沒有想到,大漢竟然對著上官穎兒拱手,口稱前輩。
那模樣根本就沒一絲斬妖除魔的霸氣。
這會蘇軒覺得,自己還是棄明投暗的好,實在是光明的一方並不真的很光明。
“呆子,過來。”上官穎兒撇了大漢一眼,便怒狠狠的朝著蘇軒喊道。
那模樣簡直像極了喊自家男人回家吃飯。
“哎,來了。”蘇軒立即起身,朝著上官穎兒跑了過去。
他心裡有個疑惑,黑心蟻是不是就是大漢口的中牧屍凶蟲。
如果是,他肯定和上官穎兒拚命,如果不是,那麼萬事還有的商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誰讓你去喝彆人的酒的,我沒酒給你喝嘛。”上官穎兒一下子站到了椅子上,叉著腰惡狠狠的說道。
蘇軒見此,卻是一怔,這和大漢說的幽域牧屍人有些不像。倒像是一個蠻橫點的富家千金大小姐罷了。
在地球,那是爛大街的東西,比白菜都容易找到。
這要是幽域的牧屍人,那麼地球肯定就是幽域。
“不,不是你不讓我吃的嘛。”蘇軒有些委屈,明明就是她不讓自己吃的,怎麼這會反倒埋怨他了。
“你,你還敢頂嘴,小二,把你們這裡所有的酒都給我搬來。我讓你喝,我讓你喝個夠。”上官穎兒大吼了一聲,隨之怒瞪著蘇軒,大有蘇軒不把客棧的酒給喝完,此事沒完的意思。
“誰怕誰啊,小二,不用拿杯子,整壇上,美酒千萬杯,酒詩三千首。今天就讓你看看哥我的文采。”蘇軒心裡在發怵,嘴上卻不服輸。
這上官穎兒忘恩負義就算了,還無理不惹人了。
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上官穎兒聞言,卻呆了,她可不敢讓蘇軒真的喝醉酒了,否則他們還怎麼逃命。
“呆子,你還不快跑。”上官穎兒見小二真的搬來了酒壇,柳眉一促,趕緊跳下椅子,向著客棧外逃去。
“你乾嘛。”蘇軒聞言一怔,他還準備來個唐詩三百首呢,這上官穎兒就跑了。
“呆子,你有錢嘛。沒錢就快跑。”遠遠傳來了上官穎兒的聲音。
蘇軒聞言呆在了原地,店小二也呆了,就連龍虎山的大漢也是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