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總是會有過去的一天。
“啊。”蕭楓一聲慘叫,猛的坐起身,發現原來又是一場惡夢。
他抬起雙手,搓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
“唉,又作惡夢了。”蕭楓歎了口氣,起床走出了小院子。
他來到無塵宗不知不覺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這三個月裡,他每天早上都會從惡夢中哭醒。
夢中,他看到自己的親人身置火海之中,他看到地球處處燃燒著戰火,無數的人絕望的奔逃。他看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每每他要麼從哭泣中醒來,要麼從恐懼中被嚇醒。
洗漱完,蕭楓立即扛著掃帚出了門,開始清掃了起來。
他的任務便是把雜務弟子所在的生活區給打掃乾淨。當然,如此大的麵積,他一個人是無法勝任的,他還有一個同伴,叫王善治,也是地球來的雜務弟子。
王善治的年齡和蕭楓相仿,可他比蕭楓神通廣大多了,他不止在這裡結交了許多的朋友,而且還總能搞到酒。
幾乎每隔幾天,他總會帶著酒來找蕭楓一起買醉。然後二人便會聊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最終每次他們都會抱在一起痛哭。
他們有著共同的經曆,有著同樣的遭遇,隻要一聊開,總能觸及內心的痛苦。
這讓蕭楓很是反感,他更希望將這段回憶永遠的埋藏在心裡,可每每王善治一喝醉酒就把傷口給挑開。
蕭楓甚至都懷疑,自己總做惡夢,源頭恐怕都在這王善治的身上。
不過蕭楓卻沒有太排斥王善治,起碼因為有他,蕭楓如今才能打通任脈穴位,擁有任脈初期的實力。
每一次修練上有問題時,他都會找王善治一起討論,雖然王善治也是新人一枚,可取長補短,還是讓他們倆都達到了任脈初期的境界。
而且這王善治人緣很好,不止能搞來酒,還搞到了一本法術篇,裡麵記載了許多的法術。
最近他們兩個一直在研究法術,而蕭楓最想學的有兩種法術,一為火焰術,一為冰刃術。
冰火本就不相容,好在火焰術更多的是采用丹田的陽火,這是活人都擁有的東西。學起來也並不是很難,而冰刃術,其實蕭楓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他的靈血脈乃是冰屬性,學習其他的法術威力不大,隻對冰屬性的法術較為氣合。
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同的體質,有五行之體也有冰、雷、風特殊體質。蕭楓就是屬於冰體質。
不過火焰術還好修練,必竟起點就是丹田,冰刃術可是一點都不容易學會。他至今隻能在指尖上凝出冰霜。
“還有兩個月,唉,要抓緊時間了。”蕭楓一邊掃著大街,一邊眉頭緊皺的想著。
還有兩個月,門派便要測試弟子的修為,進行重新分配。
測試的自然就是修為,三脈以下的皆為雜務弟子,而四脈以上則可能成為外門弟子,若是擁有八脈的修為,也能進升為內門弟子。
這種測試不再是入門時的靈血脈測試,入門時更側重潛力,而入門後的測試是每半年一次測試,卻是在激勵弟子潛心修練。
兩個月的時間,蕭楓是不可能達到三脈的,可他要爭取達到任脈後期。這可是關係到他未來能否在門派中立足的關健。
這並不是說隻要他擁有任脈後期,便可以被門派高看一眼,而是關係到雜務弟子的工作分配。
張若明,也就是雜務弟子的主事,那名當初給他們分配東西的老者。之前他就說了,由於礦場急缺弟子去采礦,所以宗門決定,在雜務弟子中挑選一些人前去采礦。
強製是不行的,必竟很多弟子都是修真家族出身,加上強製讓弟子去采礦,肯定會損害了門派的威信。
因此采礦弟子的挑選由弟子們自身來決定,修為低於任脈後期的弟子皆都得去采礦。
這對蕭楓他們這十幾個新進的雜務弟子很不公平,到了兩個月後,他們也隻是入門五個月而已。
而自從他們入門後,還沒有過新來的弟子,而雜務弟子中,除了他們外最新入門的也有七個多月了,而且人數才三個,是托了關係才加入門派。
從時間上來算,他們想要在兩個月後達到任脈後期的機會最為渺茫。
可蕭楓卻不這麼想,因為目前隻有他一個人還在任脈初期,其他地球來的雜務弟子都已經最少在任脈中期了,兩個月達到後期是完全有可能的。
倒是那三名七個月前入門的弟子,似乎修為還在任脈中期,被他們迎頭趕上隻是早晚的問題。
所以說,兩個月後會去當采礦弟子的可能是他們十幾二十個人,也可能一個都不須要去。這就得看他們未來兩個月裡的努力了。
“蕭楓,給,吃完趕快掃,然後我們快去修練。”這時,一名頭發亂糟糟的男子突然走了過來,遞給了蕭楓兩個饅頭說道。
這人正是王善治,至於他的頭發,其實蕭楓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個月來沒有理過發,頭發不長不短,看起來確實亂糟糟的。而王善治本來頭發就比蕭楓長,現在看起來更加糟糕而已,不過蕭楓心裡也明白,自己也會有這一天的,而且很快就會到來。
“謝謝。”蕭楓接過饅頭,蹲在一角吃了起來。
他也感覺很緊迫,還有兩個月就將決定他們的命運。
而一旦成了采礦弟子,他們將永無翻身的機會。
說是采礦弟子,還不如說是修為不夠被發配邊疆。
聽說那裡的弟子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而且一旦進去了,便不允許再出來,除非達到了繪神期。
這主要是因為擔心礦場會被泄露出去,而繪神期便會成為內門弟子,歸屬感較高,泄露的風險也就小了,這才會被允許離開礦場。
而最主要的是,到了那裡,便不會有繪神期的功法,永遠都彆想進階繪神期,幾乎注定了老死在冰冷的礦洞之中。
這對他們來說,不止是分配工作那麼簡單,更是生與死的竟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