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門還沒關(1 / 1)

然後心動 荔霧 1940 字 1個月前

否認的話似乎有些蒼白。

每一個小盒子都是透明的,方便拿著它們的人將裡麵的一切一覽無餘。

那些色彩鮮豔的東西就這麼攤在他們麵前,和周圍的腕表、領帶與成衣格格不入,混亂之中顯得格外下.流。

薑嘉彌窘迫到了極點。

修長的大手抽出了盒子裡的某張卡片。

她本來是不想看的卡片上的內容的,飄忽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最終落在那兩行字上。

你了解自己嗎?

你可以體會到更多。

周敘深挑眉,沒有說話。

薑嘉彌立刻一把奪過紙片扔回盒子裡,胡亂將蓋子合上。

“這真的不是我的……前些天陳嬗跟我說她有朋友在創業,做出來的第一批產品要寄送給她做紀念,她說自己要回家來不及簽收,就讓我幫忙,可是……我不知道她朋友創業做的是這個……”

陳嬗竟然都不提前說!早知道就不拆開了!

“是你的也沒什麼。”周敘深嗓音淡淡,似笑非笑,抬手替她將滑落的鬢發彆在耳後。

接著,指尖劃過耳廓,兩指輕輕捏住她石榴籽色的耳尖,揉捏的動作如同撚著一顆石子。

薑嘉彌乾巴巴地吞咽了一下,腦子一熱,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可是……我也用不上啊。”

耳畔處的呼吸似乎頓了頓。

“有道理。”他若有所思地笑了。

“其他的暫且不論,”他又把她往懷裡帶了帶,手臂浮現出漂亮的肌肉線條,透露出的力量感與溫和的口吻恰恰相反,“考慮到你的承受限度,大概真的暫時用不上。”

薑嘉彌從臉到脖頸都通紅,低頭趴在他臂彎裡當鴕鳥。

這會兒是白天,就算傭人都不在,在客廳裡說這種話還是讓她覺得刺激過頭,以至於心慌意亂。

“不用因為這種事而不好意思。”周敘深湊近她耳邊,一本正經地壓低嗓音,“其次,如果你確實喜歡,我們也可以一起研究。”

“才不要,你彆說了……”

倒不是她多麼保守,隻是純粹覺得自己不可能吃得消。

周敘深這才忍不住似的低笑出聲,就此打住,好心放過她,“好,我不說了。”

薑嘉彌沒懷疑他的“善解人意”,‘噌’地一下坐起身,從他懷裡站起來,抱著盒子噔噔蹬地跑上樓。

回到臥室,她蹙眉轉悠了一圈,最後把盒子放進自己帶來的那隻小行李箱裡。

其他地方都是周敘深的地盤,感覺不太合適,還是放在這裡比較妥當。等臨近年關從這裡搬走時也不用再從其他地方翻出來裝好,可以直接拖著行李箱帶走。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很妙。

剛放好盒子,身後忽然傳來“哢嗒”一聲輕響。

是門開的聲音。

這個家裡,能不敲門就推門而入的隻有一個人。

薑嘉彌一怔,回過頭,看著他從門外走進來。

“你怎麼上來了,東西不繼續拆了嗎?”她茫然地問,剛剛降溫的臉頰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又有了回溫的趨勢。

“交給張嬸他們了。”周敘深的手隨意搭在門把上,目光看得她惴惴不安。

“你……你有話要跟我說?沒有的話,我可能要下去跟他們一起拆東西了。”

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默認她的意思。

薑嘉彌心裡沒底,電話也不打了,攥著手機開溜。正要從周敘深身側經過時,卻被他攔腰一把抱了起來。

她小聲驚叫,下一秒卻被他捂住唇。

“噓。”他唇貼在她耳邊,輕笑一聲,語氣裡隱藏著一點惡劣的意味,“門還沒關。”

話音剛落,周敘深抱著她後退兩步,抬手關上門。

……

人們常用“耳朵懷孕”這四個字來形容一個人聲音悅耳。

在遇見周敘深之前,薑嘉彌對此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遇見他之後也隻是覺得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直到今天,她才清晰地領會到了這四個字的含義,隻不過是以另一種更深刻的角度。

“Insertintothebodyuntiltheclimax.”

他低聲將盒子上的說明念給她聽。

不需要代勞,他將東西扔開,親自照做。

周敘深放慢語速時,嗓音的質感與特質就會被放大,變得越發迷人,在此時此刻帶來的衝擊力也是雙倍的。

聽覺所接收到的信息即刻反饋給大腦,產生聯想的同時,那些在腦海裡具象化的畫麵又緊接著變為實際,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耳朵躲避這種侵襲感。

她從沒有想過聲音也能有這種魔力。

然而,有一個問題讓薑嘉彌很費解。

——周敘深是怎麼知道東西藏在哪兒的?他甚至沒有翻找,徑直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

再踏出臥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六點了,正好是晚餐時間。

“我覺得我快要餓成一張紙了,風一吹就能飛走。”薑嘉彌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歎了口氣,既是抱怨,也是在控訴身旁的人。

剛說完,手就被周敘深牽住了。她故意沒好氣地望著他,“你乾嘛呀?”

四目相對,她目光又被燙了似的飛快移開,腦海裡的某些畫麵又被勾了出來。

大概因為現在是白天,家裡又還有彆的傭人在,所以總讓她覺得他們這樣有點“荒唐”,而周敘深還是那個帶著她“胡鬨”的人。

“不是說風一吹就能飛走?”他唇角的笑意很明顯,顯然心情頗好,“那看來我必須要牽著你。”

薑嘉彌當然知道他心情好的原因,抿了抿唇,沒忍住又轉過頭煞有介事地看著他,目光探究。

身側目光灼灼,周敘深很快有所察覺,問她:“怎麼了?難道我哪裡說得不對?”

她搖搖頭,眼底有著刻意掩藏起來的笑意,“你本來就有這麼幼稚的一麵嗎?”

“幼稚?”他失笑,“這就叫幼稚了嗎?”

“難道不是?”

周敘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怎麼記得我以前好像從不這樣。就算是哄小孩兒也沒有過。”

挖苦不成反被他用來和小孩子比較,薑嘉彌在他揶揄含笑的目光之下假意不滿地彆開臉。

“不高興我這麼說?”他摸了摸她的頭。

她本來就沒生氣,這樣一來防線更是搖搖欲墜,正猶豫要不要搖頭,手卻被他輕輕捏了一下,又聽見他溫和地道:“因為隻這麼哄過你一個。”

薑嘉彌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發軟,心尖的暖意驀地蔓延到胸腔的每個角落,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按捺不住。

她轉過頭望著他。

周敘深神色一頓,眼眸微眯,“原來是騙我的?”

“我也沒說我不高興嘛,你自己理解有誤。”她直接笑出聲來,掙開他的手,快步走到餐桌前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楊叔,可以開飯啦。”

說完,她又轉身朝他眨了眨眼,一副篤定他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

他無奈地走過去。

……

吃完飯,薑嘉彌終於有空“興師問罪”。

她點開和陳嬗的微信對話框,劈裡啪啦地打字,連感歎號都打了好幾個。正要發出去的時候她又有了彆的主意,最後全部刪掉重新編輯。

薑嘉彌:[動畫表情]

薑嘉彌:[你那個創業的朋友是做什麼的?]

陳嬗:[快遞到了?]

薑嘉彌:[到了,但我現在不在家,傭人剛才問我要不要拆,我讓她先放著彆動。]

陳嬗:[這樣啊……其實你幫我拆了也行]

薑嘉彌:[是什麼東西?我還是連盒子一起放著吧,免得弄壞弄丟了。]

陳嬗:[我不太清楚啊,她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當時急著出門,匆匆忙忙的,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

陳嬗:[還是你幫我拆了吧,順便再幫我拍個返圖]

還拍返圖?

薑嘉彌恨不得把屏幕那邊的人搓圓揉扁。

薑嘉彌:[:)]

薑嘉彌:[你還騙我!!]

薑嘉彌:[我都拆了!故意這麼問你的!]

對麵沉默了一陣。

然後就在某一個瞬間,陳嬗發了一大串“哈哈哈”過來,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屏幕。

陳嬗:[你拆了?]

陳嬗:[我想著我都回家了,肯定用不著,還不如物儘其用轉贈給你,這樣我也好給我朋友反饋嘛!]

薑嘉彌:[你知道我拆開這個盒子的時候,還有誰看到了嗎?]

陳嬗:[……誰?]

薑嘉彌:[周敘深。下午我們拆其他東西的時候,我當著他的麵拆出來的……]

陳嬗:[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外人呢,你們倆一起看見那不是正好嘛!]

陳嬗:[……等等,讓我看一下時間]

陳嬗:[現在是晚上七點半。下午拆的,現在才來興師問罪……朋友,不必多說,我都懂了。我在家看父母秀恩愛就算了,怎麼你也傷害我?]

薑嘉彌有點窘迫地輕咳了一聲。

明明自己是去找陳嬗算賬的,怎麼反而被譴責了。

正要繼續回,薑言東正好在這時候發來消息,問她方不方便接電話。

見狀,薑嘉彌趕緊跟陳嬗說了一聲,然後一個電話給薑言東打了過去,等待接通時不由得深呼吸。

雖然臥室裡現在就她一個人在,但還是有點心虛。

很快,薑言東接了,開口時照舊是父母關心孩子的那一套,“嘉彌,吃飯沒有?在乾什麼?”

“吃啦,我正在挑明天要穿的衣服呢。”

“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問你這個。明天是你第一天實習,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需要爸爸幫忙的?”

“之前你已經問過我一次啦,真的沒有。”

“可能是關心則亂吧,總擔心你受累吃虧。還好是在敘深公司裡,至少比在其他地方讓我放心。”

聞言,薑嘉彌乾巴巴地笑了笑,沒說話。

“那你早點休息吧,記得實習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跟我說,我給你解決。”薑言東笑嗬嗬的,說到最後還賣了個關子,“等過幾天,爸爸給你個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國慶快樂!

計劃在半個月後正文完結,然後寫番外

TAT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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