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的這個項目是我批的，前前後後花費不會超過一百萬。”施珊珊也幫忙解釋。
從職位上來說，她有這個權力。
“一百萬？這怎麼行，不能因為賺不到錢就不給人家用心發行啊，那咱們所謂的幫忙還有什麼意義嗎？”
林冬聽說隻花一百萬，頓時不樂意了。
你們這是想氣死我，然後繼承我的小魔杖嗎？
林冬不希望發行乾活，刷經驗，怕的是發行團隊水平提升了以後，會把他想虧錢的電影發行出高票房。
但是現在既然乾活了。
免費發行的這部電影挺可憐的，他也無意半途阻撓。
可你們明明有機會，卻不幫我虧錢就不像話了吧。
“林總的意思是？”王闊和施珊珊都有點懵。
“既然要鍛煉，就加大發行力度，比如說投入個五百萬什麼的，咱們也不差這點錢啊。”
林老板考慮著是不是開展一項新業務。
就是幫助那些無錢發行的文藝片搞搞發行。
係統居然沒有反對，還給了一部電影五百萬的免費預算——前提是這部電影得到它的認可。
妥妥的是血本無歸的買賣啊。
“林總，《鐵蛋兒的情歌》這電影，一共才一百二十萬的製作成本啊。”王闊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原來自己誤會林總了。
林總和自己一樣有同情心。
電影中鐵蛋的扮演者馬四是“二人台”戲曲劇種傳承者之一。
為了能更好展現二人台這種民族文化，在拍攝之初設定了很多二人台劇團在各地演出的戲份。
但因預算超支，作為一家劇團負責人的馬四沒有要任何片酬。
隻是簡單收了三萬元的卡車油費。
在劇團停工拍攝《鐵蛋兒的情歌》的同時，馬四不僅沒有賺到一分錢，還因為推掉了很多演出而虧損十幾萬。
王闊就是聽到了這個故事。
才跑去求施珊珊，定下了免費幫忙發行的決策。
“這樣啊，才一百二十萬的預算嗎，這麼點錢能拍什麼電影啊。”
不過話說回來，像心靈迷宮、箭箭紮心、鋼之琴，這些好片子似乎也都沒花多少錢。
“林總，這個市場越來越好，門檻越來越低了。”王闊幫忙解釋。
“那闊叔你先好好做這個項目吧，暫時就彆主動去外麵找活乾了，後麵再過幾個月，估計就會特彆忙了。”
之前投的那些電影，有些發行說好了是由克萊斯特文化傳媒做的。
王闊這時候覺得閒的發瘋，到時候會累的吐血。
“我這邊新電影《窮途》需要三千萬製作費用，打算下個月就開機，說不定還能趕上賀歲檔呢。”杜啟喜開口要錢。
這個林冬批過的。
所以施珊珊當場就答應了下來，說財務今天就能打款，預祝七喜哥新電影大賣。
新路、窮途，這貨和路途較上勁了。
“咳咳，我也要錢，不過在要錢之前，我要告訴林總您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張三胖舔舔嘴唇，感覺自己今天要出風頭了。
“彆賣關子，直接說啊。”林冬瞪了他一眼。
“那我先說壞消息啊，我已經和企鵝視頻那邊接觸了，他們原則上同意買斷《舌尖上的巫師》這個綜藝，但是拒絕定下咱們的藝人當固定嘉賓。”
“買斷價是多少？”
林冬才懶得管固定嘉賓這事呢，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去上節目蹭吃蹭喝——吃朋友的那叫增進感情，蹭蹭怎麼了。
“哎呀，林總你怎麼知道買斷價是好消息呢？”
林冬腦子嗡嗡作響，看張三胖這猥瑣的笑容，他感覺一條巨鯤正在身後悄咪咪的接近。
“一個億！”
張三胖率先鼓掌。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全都起立鼓掌。
這個消息是在太振奮人心了。
《泰不容易》十多億的票房，林冬投資了30%，也就進賬一個多億。
沒想到一個決心拋棄的綜藝，張三胖居然能給賣出一個億的高價，企鵝的人是傻了嗎？
沙雕，敗類，無恥！
巫師之王大人內心住著的小人，已經張牙舞爪的破口大罵了。
“冬子，冬子，你怎麼了，高興傻了這是？”杜啟喜飄得有點高，連稱呼都改口了。
“嗬嗬。”林總扯扯嘴角，好想哭出來。
“三胖，你怎麼做到的？”杜啟喜還挺給自家哥們麵子的，扮演起了捧哏的角色。
就等著有人問這句話呢。
沒人問的話，這都沒辦法往下說了。
“我用了一點小計倆，哈哈，我沒有主動去找企鵝視頻賣舌尖，我讓人放出了一個消息，說油桶網有人接觸我，說要買斷這個綜藝，然後企鵝就忍不住了……哈哈……”
果然。
張錦程你個賤人，你是徹底淪為奸賊了。
商業就是這麼回事，有時候你買這個東西，不是說你有多需要這個東西，也不是說這個東西多值錢，你的目的僅僅隻是不讓你的對手得到它。
“林總？難道我賣便宜了？”張三胖看著林冬難看的臉色，心裡咯噔了一下。
“沒，你賣的很貴，這事結束了之後，你就給我趕緊的去做《吐槽秀》，不要耽擱了，這種小事根本沒有必要耽擱太多時間。”
林冬化身咆哮帝。
而員工們的內心是絕望的。
天哪，一個億還是小事，咱們的老板野心也太大了吧。
得賺多少錢，才能讓他笑一笑啊。
林冬懶得理他們，連夜趕回暹羅去拍戲了。
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不過他過幾天還要飛回來，一來是第十三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頒獎典，二來就是代言合同。
到了暹羅，還是沒他太多戲，主要是吳鋒和托尼賈演的多。
他的任務是學習泰語。
林冬把需要說的詞語集中起來，找人錄下來慢慢的練習。
記憶藥水雖然需要用的金加隆不多，可現在用一點少一點，林冬害怕哪一天就差兩個金加隆就可以回去，而他卻拿不出來。
這樣學習雖然慢，可是監獄長台詞不多，死記硬背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等到八月中旬，林冬啟程飛回國內。
代言簽約的時機到了。
為了代言簽約，克萊斯特文化傳媒還專門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
在發布會舉辦之前，林冬得知了裴潛龍的騷操作。
先是《時尚》雜誌，發現大腐國的著名的服裝設計師、PaulSmith的創始人來到中國了。
線索是他在自己的推特上上傳了照片。
然後時尚雜誌就邀約這位時尚達人進行專訪。
沒想到一向低調不太接受采訪的保羅·史密斯居然答應了。
《時尚》雜誌和他聊得很開心。
然後就問及他來華夏的目的，是旅遊，還是攝影，還是其他什麼的。
保羅·史密斯就很遺憾的說他選中了一位品牌代言人，本來都要簽了，卻陷入了聲譽的危機之中。
而這位代言人為了自證清白，拒絕了他們品牌的邀約。
專訪還問出了保羅·史密斯的努力過程。
簡直感天動地啊。
新聞稿一出來之後，大家議論紛紛。
不少人都指責林冬這個年輕人不懂事，你為了什麼狗屁的自證清白，你拒絕了一位國際上都享有知名度的設計師。
這還不算什麼。
你居然讓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飛到首都，又飛到香江，又飛到暹羅，然後又飛到了首都……
這麼短的時間內，來來回回的跑了好些趟。
尊老愛幼你懂不懂？
普遍認為，之前的事情已經很清晰了，林冬根本不需要什麼自證清白。
在裴擒虎這個東廠頭子的引導下，輿論簡直是一邊倒的支持林冬趕緊和人家簽約。
人家史密斯先生還要趕回去和老婆過結婚紀念日呢。
讓他生！
讓他生！
大概就是這樣的風向。
於是，林冬就飛回來了。
於是，新聞發布會就開了。
於是，林冬順順當當的和PaulSmith簽了合約。
拿到了一千萬！
稅後一千萬啊。
有了這筆錢，他不僅可以把欠周勃的錢還給他，也能給東北二老再打點錢過去讓他們安下心享福。
吃飯也可以放開了吃。
還能攢點錢留著買房子。
嘶，一想到買房子，一千萬似乎也不是很多呀。
說起來，這一千萬還得感謝裴潛龍呢。
這哥們被招進來之後，第一個大手筆就是把林冬的人氣給炒了起來。
林冬一開始挺反感炒作。
覺得演員就單純的好好演戲就行了。
可是後來發現，那些好好演戲的，收入還沒有那些毫無演技的流量收入零頭多。
是的，零頭都比不上。
吳鐵去年演的一部電視劇，單集片酬才四萬塊，拍四十集才拿一百多萬。
而那些流量，一部四十集的電視劇，他們最起碼也得拿八百萬，頂級的流量則要三千萬起步。
這差距是因為什麼產生的呢？
人氣！
你不能說觀眾都瞎，但是觀眾大部分都很蠢。
演的好演的不好，他們知道，但是他們甘願的被人牽著鼻子去給流量買單。
憑什麼演員就得窮。
還必須安貧樂道，稍微炒作一點就千夫所指。
難道演員不用吃飯？
難道演員就得坐在路邊攤吃東西？
難道演員就得一家好幾口住六七十平的小房子？
經過係統同意，林冬已經決定給裴潛龍小夥加工資了。
由於公司的特殊性，林冬沒辦法股權激勵，而且公司也沒上市，也沒法上市。
所以，林冬的策略就是年底的時候發大包。
像張三胖這樣一個項目前前後後一共賺了兩個億，我發一個八百萬的紅包，係統你總不能說這個很過分吧。
裴潛龍進來做的這些事。
怎麼也值一個三百萬的紅包吧。
還有杜啟喜的新路。
還有施珊珊的《北方和平》，也能獎勵幾百萬。
你問《北方和平》和她有什麼關係。
那關係可大了。
這姐兒跑了幾乎全國所有的衛視，硬生生的給談下來五家首播。
五星聯播啊。
幾百萬幾百萬的發，確實挺荒唐的，當老板的哪有這麼傻白甜。
但是林老板傻。
他恨不得把這些賺來的錢全都發出去。
自己不能隨便花，留著妨礙他賺金加隆，傻子都知道怎麼處理。
至於會不會打亂健康的人才市場秩序。
相信如果有誰的老板真的這麼慷慨，做員工的一定不會痛斥老板煞筆。
覺得亂的隻有那些當老板的。
那些一年給員工加三五百塊錢工資，還要員工在工作群裡甚至當麵鞠躬道謝的人，憑什麼指責人家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