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寒假作業終於全部寫完了，拿給張老漢檢查後，屁顛屁顛跑去給奶奶看，走的時候不忘讓喜娃娃先去樓下玩，不要跟著她去。

沒多久，小白就捧著作業本回來了，一邊走一邊哈哈笑，進了家門後，見到張老漢在客廳，先叉腰笑一會兒。

張歎無語。

“老漢，給你保管好哦，我要去玩玩啦。”

小白把寒假作業本交給張歎，跑下樓玩去了。

張歎翻看她的作業本，翻到最後幾頁，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小白的字跡。

他拿著寒假作業本，溜達去薑老師那裡，要去請教請教，核對核對，確認確認。

……

“等會兒我把她叫來，教育教育她，這孩子！”

薑老師在被張歎請教後，有點不高興，剛剛差點被小白蒙混過關了，找槍手代筆這種行為必須好好批評糾正。

“那個槍手也要受教育。”張歎補充說。

薑老師道：“是的，等會兒把喜兒也叫來。”

“啊？是喜兒寫的嗎？”

“這字跡應該是喜兒。”

“真不應該啊。”

張歎把小白的寒假作業本留在了薑老師那裡，自己回到家裡，卻見家門口站著黃姨。

黃姨笑道：“我看你房門沒關，裡麵又沒人，就猜到你去了薑老師那裡。”

“說了會話，黃姨快請進來。”

張歎把黃姨請進家，給她倒一杯水。

“不用倒了，我就說個事，很快就好。”黃姨說道。

“黃姨你說。”

黃姨道：“兩個事，一是過完年後這陣子，突然多了好多家長來詢問入園的事情，學園裡現在已經有50多個小孩子了，我們收留不了太多小孩子了，所以隻能婉拒一些家長。”

張歎其實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因為白天晚上偶會他會遇到一些前來谘詢的家長。

“怎麼突然會多了這麼多人？以前我們學園的小孩子數量基本是穩定的吧。”

黃姨說：“可能是小紅馬學園的名聲傳播出去了吧，口碑發酵，來的人就多了。”

張歎欣慰的同時，說道：“是我們人手不夠嗎？”

黃姨說：“一方麵是人手不夠，另一方麵是我們的教室也不夠。”

如果是人手不夠的話，張歎大不了再招老師就是啦，但是教室不夠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教室隻有一樓可以用，沒辦法擴建。

黃姨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主動說道：“現階段我們是沒辦法的，人力有時窮，儘我們最大的努力就行了，我們也不能包辦所有，顧及到所有有需要的人。”

張歎點點頭，沒有說話。

黃姨見狀，便說起了第二件事。

“小柳老師昨天跟我說了一下她的事情，她家寶寶三歲了，今年開始上幼兒園。之前呢，是她爸媽來浦江幫她們照顧，但是過年的時候，她爸身體不好，回了老家就一直沒有過來，她媽要留在老家照顧，所以也沒有過來，現在小柳老師和她老公兩個人既要上班，又要照顧小寶寶，有些忙不過來。”

張歎一驚，“她要辭職嗎？”

小柳老師是小紅馬最早來的老師，自從小紅馬學園開辦之日起，她就在了。

以前小紅馬學園還沒有改為深夜學園，還是標準的幼兒園，那時候小柳老師就是小紅馬的老師，後來改為了深夜學園，上班時間由白天變成了晚上，她也依然留了下來，一直乾到現在。

如果她要離職，張歎是真不舍得。

小柳老師性格溫和有耐心，工作儘責，深得他們的認可，受到小孩子們的熱愛。

黃姨說道：“那倒不是，小柳老師沒有提離職。要在浦江這地方立足，可真不容易，尤其是小柳老師這樣的，剛有小寶寶，開銷很大，她沒辦法做全職奶媽。”

張歎知道小柳老師的老公，是個公司職員，比較普通，一個人恐怕無法承擔起整個家庭的開銷。

所以小柳老師不可能辭職的，她要麼跳槽，要麼繼續留下來工作。

而要跳槽的話，不一定比小紅馬學園的待遇更好。

小紅馬學園的老師們待遇是很好的了，不比那些高檔幼兒園差，甚至還要高出一些來。

張歎問：“那你的意思是？”

黃姨說：“小柳老師的老公晚上經常要加班，七八點下班是常態，而她六點要到小紅馬上班，這中間的時間段小孩子沒人照顧。所以她想問問，她晚上能不能把小寶寶也帶來小紅馬學園，她可以辦入園手續，正常交費。”

張歎笑道：“帶來吧，至於交費就不用了。”

黃姨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等會兒就跟她說。”

“好。”

“對了，還有個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黃姨你說。”

“小柳老師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工作能力也很強，其他的老師也很認可她，所以我想，能不能提拔小柳老師當個副園長，也參與到管理學園的工作上來。我畢竟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乾幾年。”

張歎笑道：“黃姨你乾了這麼多年，小紅馬就是你的孩子，是你一手帶大的，可不能沒有你。再說了，你身體好，精力好，年齡也不大，小紅馬需要你繼續保駕護航，你可不能不管了啊。至於小柳老師提拔為副園長的事情，我完全讚同。”

張歎和黃姨聊了會兒，才把她送出門。

晚上快十點時，張歎到樓下散步溜達，遇到小柳老師在院子裡，小柳老師特彆向他表示了感謝。

張歎還遇到了剛好來接榴榴回家的朱小靜，和朱小靜聊了會兒天，目送她把榴榴帶走。

回家的路上，朱小靜問榴榴：“你的寒假作業做了多少了？”

榴榴瞄了瞄朱媽媽，信心滿滿地說：“做了好多啦。”

“做了好多是多少，還有多少沒有做？”

“隻有幾頁了呢。”

“幾頁？”

“七八頁？”

“嗯？真的？”

“十幾頁。”

“到底多少頁？”

“十幾頁。”

“沒騙我？”

“騙你我就不是人。”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你的寒假作業是不是要加快點速度？”

“好的~”

榴榴滿口答應，旋即越想越氣：“天鴨，我從放假的第一天就開始寫作業，寫到要開學了還沒寫完，我也太苦了叭！朱媽媽，我能不能不讀書了，我去拍戲叭，我跟著張老板混叭。”

朱小靜沒好氣地說：“你之前一天寫一道題，你寫一年也寫不完啊。你不讀書，那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哼！”

“你要向小白學習，人家小白的寒假作業今天全部寫完了，你的還有這麼多。”

榴榴驚訝：“小白寫完了？”

“寫完了。”

“我怎麼不知道鴨？”

“是剛剛張老板告訴我的，張老板還問你的寫完了沒，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