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前陣子剛尿了床,所以當喜兒和嘟嘟齊齊指向榴榴時,朱小靜相信了。
榴榴雖然還在睡夢中,對此一無所知,但是這個鍋她已經背了。
朱小靜帶喜兒和嘟嘟去衛生間重新洗了澡,換了褲褲,穿的是榴榴的。
榴榴的褲褲對她們來說大了,特彆是喜兒,穿著顯得特彆肥大,她自己也感覺奇奇怪怪,扯來扯去,很不習慣。
但總比沒有好。
“都起的這麼早啊。”沈利民也起床了。
“你去喊榴榴起床,她尿床了,你收拾一下,我繼續做早餐。。”朱小靜說著,重新進了廚房,在煮雞蛋。
“好家夥,尿床啦。”
沈利民來到榴榴的臥室,看到濕了一大片的床單,以及依然在酣睡的榴榴。在他身後,跟來了嘟嘟和喜兒。
“榴榴尿的呢。”嘟嘟主動說道。
沈利民笑道:“那你們豈不是跟著遭了殃?”
嘟嘟和喜兒連連點頭。
“遭了殃。”
“我也遭了殃。”
沈利民把榴榴叫醒,差點被榴榴亂揮的拳頭打中。
沈榴榴小朋友的起床氣特彆大。
尿床了還這麼囂張!
沈利民把她抱起來,嘟嘟和喜兒幫忙扯床單,扯下來去洗。
……
早餐,餐桌前。
嘟嘟和喜兒正在用小勺子挖粥喝,榴榴埋頭在碗裡呼嚕嚕吃的正香,忽然抬起頭,不甘心地說:“我才沒有尿床呢!”
朱小靜瞥了她一眼:“但是你褲子濕了,你身下的床單也濕了,不是你是誰?”
嘟嘟和喜兒聞言,都認為朱媽媽說的很有道理,齊刷刷地點頭,簡直不能再認同了。
榴榴嘀咕兩句,生氣了歎了口氣,繼續埋頭吃早餐,當隻鴕鳥。
她現在處於極其不利的輿論形勢下,家裡人都說是她尿了床,沒有人相信不是她!
她說什麼都沒用。
她隻能獨自生悶氣,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誰也聽不清,隻是目光時不時落在喜兒和嘟嘟身上,尤其是落在喜兒身上更多。
吃了早餐,孫冬冬來接嘟嘟了,沒一會兒,譚錦兒也來接走了喜兒。
她們不僅接走了小朋友,而且還打包了一份小褲褲。
洗了的褲褲還沒有乾呢,隻能用袋子裝好帶回去繼續晾曬。
“我的褲褲鴨~~~”
榴榴目送好盆友遠去,惦記她那兩條被穿走的褲褲。朱小靜安慰她,說嘟嘟和喜兒會還給她的,如果不還,那就給她買過新的。
榴榴告訴她:“朱媽媽,真的不是我尿床的鴨!會不會是喜兒鴨?喜兒老喜歡尿床啦!!!”
朱小靜說:“我覺得是你尿的床,你昨晚喝了太多小熊飲料,不尿床才怪!喝多了小熊就會尿床的,你要是還想尿床,以後就儘管喝小熊吧,我是不會管你的,我不會給你洗床單,也不會給你洗褲子,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榴榴-_-||
回家的路上,譚錦兒好笑地看著手提袋裡的小褲褲,問喜兒:“你們昨晚到底是誰尿床的?”
喜兒眼睛溜溜轉,hiahia笑道:“是榴榴尿床的!”
“但是我看不大像是榴榴一個人尿的。”
“那,那是不是還有嘟嘟吖?”喜兒迷糊地說道。
“是嘟嘟嗎?”譚錦兒問道。
喜兒點點頭,萌萌的,滿臉的無辜模樣。
“有沒有你呀?”譚錦兒笑著問道。
喜兒有點不高興,似乎這是在侮辱她,╭(╯^╰)╮!
“人家好著呢!”
譚錦兒見喜兒不高興了,便沒再問這個問題。
上了地鐵後,喜兒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地鐵裡今天很空,沒幾個人坐。
“你看什麼?”譚錦兒問。
喜兒說:“姐姐,這個車車怎麼和乾爹的不一樣呢,怎麼像條毛毛蟲呢?”
“……”譚錦兒笑道,“你真會想。”
“姐姐,我去找小白玩叭。”
穀成/span“小白和她爸爸出去了,現在不在家裡。”
“哦。”喜兒有些失落,旋即高興地說,“那姐姐,你也帶喜兒出去玩叭。”
“那你想玩什麼呢?”
“隻要和姐姐在一起,玩什麼都可以吖,我們去夾娃娃叭?”
——
馬蘭花要回來了,這天晚上,張歎拿著手機來到院子裡,找到正在挖沙子的小白。
“小白~~快來接電話!”
小白丟下小鏟子,風風火火跑了來,小手在身上擦了擦,又拍了拍,拍掉沙子,開口彆的不說,先說道:“人家忙著呢!”
“我是你舅舅的,你抽空聽我說兩句話就行。”
“哦,是舅舅吖~~~舅舅~你有事就快說叭。”
小白在電話裡和白建平嘀咕了幾句,把手機還給老漢,不高興地說,舅舅喊她明天上午去打掃衛生呢!
小白一邊往沙坑走,一邊不高興地說:“我還是個娃娃吖,為啥子叫我乾活呢?我還是個娃娃吖……”
話雖如此,第二天她還是準時去了,而且不是空手去的,手裡晃晃蕩蕩拎著一瓶大熊酒。
張歎在一旁叮囑道:“你小心點,不要晃,拿穩了,這瓶大熊酒好貴的。”
“又不好喝!”小白說,雖然都是熊,但是大熊比小熊差多了。
“那是你不懂喝,你問問你舅舅,好喝不好喝。”
“不好喝~”
“你舅舅肯定會說好喝,小熊飲料他才會覺得不好喝。”
“那你,那你問問舅媽,她肯定會說小熊好喝。”
“為什麼?”
“我舅媽老喜歡偷我的小熊喝啦,我都不曉得啷個嗦她!”
兩人邊聊邊走,到了小樓下,看到樓下有狗子在徘徊,小白喊道:“喜娃娃你來啦,謔謔謔~~”
“喜兒來了?在哪?”張歎四處打量,沒看到喜兒,小白不解釋,一陣大笑跑上了樓,先去隔壁找喜娃娃。
喜娃娃不在家,譚錦兒說已經去了白舅舅家。
小白過去一看,喜娃娃果然在,在幫忙擦桌子呢。
白建平看到小白,第一時間往她手裡塞了一塊抹布,“小白來啦,喜兒都乾了半個小時了,你才來,抓緊點時間,來,和喜兒一起去擦桌子和凳子。”
小白看著手裡的抹布,嘀咕兩句,隨手揣自己兜裡了,然後把大熊酒遞給白建平:“我老漢給你的。”
“曉得嘮!”
小白把兜裡的抹布拿出來,和喜兒一起,這裡擦擦,那裡抹抹,嘻嘻哈哈。
“舅舅,勒個紙箱子你要不要?”
“不要啦,丟掉吧。”
“好咧。”
兩小隻聯手,把一隻放在牆角都快發黴的紙箱子丟到走廊去,回到家裡,看到這個,丟了,看到那個,丟了!
看到白建平那破舊的搖椅。
“喜娃娃幫我噻。”
小白喊上喜兒,聯手把白建平的破搖椅也往外丟,一個前麵拉,一個後麵推。
白建平從廚房出來一看,“哎哎哎,這是乾嘛?我的搖椅,不要丟啊。”
他出來一看,隻見走廊裡丟了許多東西,“這好多我還要的,怎麼給丟了?”
“丟啦,不要!”麵對質問,小白大氣地一揮手。
“不要?我用什麼?”
“我給你買新的噻。”
白建平有點感動,“對舅舅這麼好啊。”
“不是吖,是給舅媽買的。”
“……去!全部給我撿回來!”
“不去!”
“你!”
“謔謔謔謔謔~~~”
小白一溜煙爬上了破搖椅上,躺在上麵喊喜娃娃給她搖晃,連聲說巴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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