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已經長大了許多，眉眼更加的清晰，眼睛大大的，像她媽媽，繼承的是白家的優良基因。

白誌強的老婆楊怡開了門，抱著小小白站在門口迎接第一次來訪做客的張歎，當他們從電梯裡出來時，她輕輕搖晃小小白的小手，笑著說：“快看，是小姑姑來啦，還有姑爺爺呢，向他們招手。”

小小白在楊怡懷裡折騰，像一條大鯉魚，想要蹦躂。她看到了張歎和小白，目光落在小白身上，忽然激動起來，嘴裡吐泡泡，眼睛發光，發出嗚嗚聲，小手更是捏成拳頭，高高舉起。

小白踮起腳欣喜地打量楊怡懷裡的小小白，這小家夥精神飽滿，稀疏的頭發亂糟糟的。

“謔謔謔，小小白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小白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旋即被馬蘭花揍了一下屁屁兒，嫌棄她傻。

“你連小小白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都不記得，寶裡寶氣，憨憨兒。”

小白瞪著她，無言以對，小聲嘀咕說：“小小白看起來像男娃娃又像女娃娃嘛。”

“嗷~”小小白激動地大喊一聲，另一隻手也捏起了拳頭，在空中晃來晃去。

馬蘭花：“小小白聽到了你的話，她都想打你。”

小白把買的禮物拿出來，在小小白麵前晃：“看，我給你買了禮物呢，小小白，你叫我一聲姑姑叭。”

小小白沒有叫姑姑，而是吐泡泡，看著她咯咯笑。

楊怡笑著說：“小小白還不會說話，等會說話了，第一個就叫小白姑姑。”

小白聞言大喜，哈哈大笑。

白誌強在身後說：“先進去坐，不要站在門口。”

楊怡抱著小小白讓開位置，讓馬蘭花和小白先進來，看到經過的張歎，便對小小白說：“看，這是姑爺爺，姑爺爺可厲害啦。”

我都成爺爺啦！！！

張歎打量小小白，小孩子還太小，看不出到底像爸爸還是媽媽，但是眼睛很大很亮。

“我們見過，但是你應該不認識我了。”張歎笑著逗弄小小白。

小小白隻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楊怡笑道：“哎呀這是什麼表情呀，看到大姑父很驚訝嗎？哈哈哈~”

張歎張開手問：“要不要我抱抱？”

楊怡試探著把小小白交出去，小小白依然是一副瞪大眼睛吃驚的樣子，並沒有不滿和反抗，順利到了張歎懷裡。

張歎感覺抱著一個玩偶，小小隻，太小啦。

客廳裡，小白正在和馬蘭花、白誌強說話，把給她們買的禮物拿出來，一一送出去，聲音裡透著喜悅。

小家夥是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大家買禮物，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挑選的，驕傲極了。

張歎忽然想到小白像小小白這麼小的時候是怎麼過的？他現在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從小白出生就陪伴，如果那時候小白像現在的小小白這樣能夠躺在他懷裡，她可以少吃多少苦啊，不至於後來顛沛流離，從小就那麼懂事，明白社會的艱辛，甚至不得不學會看人臉色。

忽然感覺手臂一陣溫熱，楊怡驚呼道：“小小白尿尿了。”

她把小小白接走了，白誌強第一時間拿來了尿不濕。

張歎的手臂濕了，好在沒有濕衣服。

楊怡佯裝生氣地對小小白說話：“見麵就尿大姑父呀你，臭屁屁，要挨打的。”

張歎去衛生間洗了手，馬蘭花問：“衣服濕了嗎？要不要換？可以先穿誌強的T恤。”

白誌強說：“楊怡給我新買了兩件，有一件我記得是沒有穿的，我去找來。”

張歎擦乾淨手出來，“不用不用，沒有濕衣服，小小白分寸把握的很好。”

小小白在換褲子，發出咯咯的笑聲，似乎對自己的惡作劇很滿意。

“喝杯茶。”白誌強這才有空給張歎倒了杯茶，請他坐下休息休息，他在一旁陪著，其實挺尷尬的，沒什麼聊的，聊不到一塊去。

張歎趁機打量這個家，兩室一廳的房子，麵積大概70多平，雖然打掃的很乾淨，但是從一些邊邊角角能夠看出這房子有些年代了。

房子裡看上去比較擁擠，到處塞滿東西，以小孩子的用品居多。

現在是下午時光，陽光燦爛，陽台的位置卻比較昏暗，透過門窗可以依稀看到那裡晾曬了大量的衣服和床單，擋住了陽光照進屋內。

屋內顯得昏暗。

這房子並不通透，隻有陽台的那麵有陽光和風，另一麵也是居民樓，兩棟挨得很近。

白誌強看到他在打量，說道：“這裡小區外就是地鐵，我上下班或者楊怡她們出門都很方便。”

張歎收回目光問：“上下班要多長時間？”

白誌強：“兩個多小時，不到兩個半。”

其實不近，因為是地鐵，如果換成公交，估計沒有是三四個小時到不了家。

張歎知道楊怡懷孕後被原公司找借口解聘了，因為這事鬨了糾紛，最終得到了賠償，但是在公司也待不下去了，一直到現在，沒聽說她找了工作。

現在這情況，楊怡也沒法工作，小小白這麼小，離不開媽媽，哪怕有馬蘭花在照顧。

隻靠白誌強一個人，在堔城這地方生活壓力確實很大。

以張歎對馬蘭花的了解，她肯定不會給白誌強添麻煩的，不說補貼多少家用，起碼她自己在這邊的花銷不會分攤在白誌強身上。

小小白哭起來了，不要她媽媽抱，掙紮著趴在馬蘭花懷裡，打起了哈欠，犯困了。

馬蘭花一邊抱著小小白在家裡踱步，一邊問腳邊的小白：“你的小衣服呢？啷個沒見你帶過來？”

小白說：“放酒店啦。”

馬蘭花：“放酒店做啥子？帶過來，晚上和我睡噻。”

小白看了眼坐沙發的張歎，“我老漢說你會講鬼故事嚇唬我~”

“瞎說！”馬蘭花拒不承認，“我的鬼故事都是不嚇人的鬼故事，你不是很喜歡聽嗎？”

小白意動，“那我去把我的衣服帶過來叭，舅媽，我不搓澡澡跟你睡要得麼？”

馬蘭花沒好氣地反問：“你覺得呢？”

“要得~”

“爬開！！！要得個錘子，臭小孩走遠一點。”

“謔謔謔~~~舅媽，我老漢怕鬼呢，我要陪他睡告告吖。”小白端起來了。

馬蘭花白了她一眼，“那你不要來了，我和小小白睡，從今以後你都不要想和我睡了。”

“……哎呀我逗你玩的嘛，舅媽，你啷個開不起玩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