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妞的父親,小沃爾什接到女兒電話,知道牛跑了,著急得不行。
開著一輛藍色的福特猛禽,就從家裡的彆墅衝了出來,在草原上橫衝直撞,隻用了三分鐘時間就趕到了事發現場。
汽車停在了克裡斯汀娜、小犬、夏景行三人麵前。
小沃爾什沒有把車熄火,直接從駕駛位跳了出來,然後迅速又翻進了皮卡的貨廂,站在貨廂內,他丟出了幾塊木板,還有一個工具箱。
“克裡斯汀娜,你把柵欄隨便釘一下,把缺口簡單填上,我先去追牛。”
說完,小沃爾什又鑽進駕駛位,開著車,一溜煙就不見了。
“來,我們也來幫忙!”
夏景行也沒乾站著,翻身下馬,開始幫洋妞修補柵欄。
小犬也下馬來幫忙了。
洋妞抬木板,小犬扶著釘子,夏景行拎釘錘。
“老大,你下錘輕一點,彆砸我手上了。”
小犬一副慫樣,夏景行看得心煩,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對著釘子就是一頓猛錘,嚇得小犬一陣肝顫。
“手彆抖,再抖可砸手上了。”
夏景行看見小犬手抖得跟篩糠似的,頓時覺得好笑,嚇唬起了小犬。
小犬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修補一個木柵欄很簡單,花了半個小時,三個人就配合完成了這項工作。
“克裡斯汀娜,沃爾什先生能找到牛嗎?怎麼還沒回來?”
把柵欄都修補好一會兒了,三個人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洋妞父親還沒把牛找回來,小犬就問了一句。
“應該能找到吧,公牛也隻能聞到周圍英裡的母牛氣味,不會跑太遠。
算了,一起看看去吧!”
洋妞動作流暢的翻身上馬,準備去找她父親了。
夏景行踩著馬鐙,也翻上了馬身,動作有點難看,沒洋妞那麼行雲流水。
小犬就犯了難。
他腿短了,動作磨磨蹭蹭的,半天沒騎到馬身上去,結果還把馬給惹火了。
隻要小犬一踩馬鐙,馬就走幾步。
馬身晃晃蕩蕩的,小犬更加不敢把另外一條腿跨出去了。
小犬試了半天,都爬不到馬背上去,向夏景行和洋妞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小犬,你還真是個人才!”
夏景行搖搖頭,翻身下馬,幫忙去了。
洋妞也下馬來幫忙了。
洋妞牽著馬的韁繩,不讓馬動彈;
夏景行則攙扶著小犬,這位身材矮小、膽子也小的同伴終於爬上了馬背。
洋妞催動馬匹,開始提速狂奔。
夏景行看見洋妞的風采,心一橫,也給了馬一鞭子。
馬衝就出去了,夏景行一個趔趄,差點從馬背摔下來。
——————
他隻好俯低身子,忍受著顛簸,不遠不近地跟在洋妞後麵。
小犬的馬受到刺激,也開始狂奔。
嚇得小犬“呀買碟”都喊了出來,趴在馬背上,死死地抱住馬脖子。
…………
…………
沃爾什牧場的邊界線上。
福特猛禽停在一旁,小沃爾什叼著煙,抱著一支長長的步槍,眼神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一個身材圓滾滾的紅脖子、白人中年男子。
“沃爾什,你要找牛,就去你自家牧場找,文森特牧場是我們家族的私人領地,沒有你的牛。”
對麵的胖子把一支獵槍搭在肩膀上,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帶著槍跨過那條邊界線,讓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受到威脅,我就敢開槍。”
“文森特,你可以試試,看我們誰的槍更快!”
對峙了這麼久,小沃爾什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大步向前,就要跨過麵前這條牧場邊界線。
他敢斷定,他的牛一定被麵前這該死的胖子藏起來了。
“嘭!”
文森特對天空放了一槍,厲聲道:“沃爾什,你要是再向前一步,這顆子彈就不是朝著天上了,而是會出現在你的眉心。”
小沃爾什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單手拿著步槍,把槍口垂了下來,右手食指放在扳機上,抽了一口煙,大吐出了一口煙霧。
把煙頭扔在草地上,小沃爾什即將向前一步。
文森特把槍口對準小沃爾什,眼神凝重。
聽到槍聲的克裡斯汀娜著急得不行,循著槍聲方向找了過來。
隔了老遠,就看見自己父親拿著槍和一個同樣持槍的人對峙著。
“爸爸~”
洋妞的大喊聲,讓小沃爾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洋妞猛拽了一下韁繩,讓馬停了下來,翻身下馬,朝自己父親跑了過去。
“爸爸,你這是要乾什麼?”
洋妞看了一下父親手中的槍,又看了對麵的胖子一眼,皺著眉問道。
小沃爾什指著對麵胖子,“文森特這個混蛋把我們家的牛給藏起來了,我要過去找牛,他偏偏不讓我過去,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克裡斯汀娜,你讓開,讓我過去好好找這個混蛋聊聊。”
“沃爾什,你說誰是小偷?”
文森特立馬炸毛了,“你過來啊,死在我槍口下的有十三頭野豬、四十五頭灰狼。
你過來,死在這槍口下就一共是十四頭野豬了。”
“我看你才是一頭野豬,又蠢又肥!”
沃爾什嘴上也不饒人,開始和文森特對罵了起來。
“沃爾什,去年我家丟了兩頭牛,是不是你乾的?你也像今天一樣把我攔在沃爾什牧場的邊界線外麵。”
文森特開始翻起了舊賬,兩個人之前就有嫌隙。
“我去年回去數了一下牛的頭數,根本就沒有多,文森特,你這是誹謗!”
“那前年,我牧場裡的母牛跑到沃爾什牧場產的小牛哪去了?你隻把母牛還給我了,小牛呢?”
文森特氣炸了,開始列數沃爾什過往的罪狀。
小沃爾什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如果不是沃爾什牧場的獸醫幫助你的母牛助產,說不定你的母牛都死了。
拿小牛抵債不過分吧?我收費,可比婦幼醫院便宜多了。”
兩人吵著吵著,把幾十年前的恩怨都全翻出來了。
克裡斯汀娜聽得頭都大了,手掌交叉,趕緊喊停。
兩人停下後,洋妞看向文森特,微笑著問:“文森特先生,我覺得你和我父親應該好好談一次。”
文森特笑了,“談什麼?每次他都帶著槍來跟我談。”
“說得你不是一樣!”
小沃爾什嘲諷道,“起碼我每次不主動把槍口對準人,因為那是懦弱的表現。”
“沃爾什,你這個蠢貨,真想把你那個蠢頭打爆!”
“我也想把你那個氣球一樣的肚皮,把氣給放了。”
……
克裡斯汀娜無語,又掐上了。
從她小時候記事起,她父親就跟鄰居文森特很不和睦,雙方經常搞一點牧場遊戲,今天你的牛跑我這來了,我不退給你;明天我的羊跑你那去了,你同樣不會退給我。
就這樣,雙方結怨越來越深,互相都看不上眼,更沒有坐下來聊聊的可能。
夏景行和小犬兩人跑得慢,這會兒終於追了上來。
夏景行猛拉了一下馬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小犬抱著馬脖子根本不敢亂動彈,徑直地對著文森特牧場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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