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虛祖,虛應該也都是不服管束之輩,怎麼做到全都聽從虛祖之言?你隻說了罰的製度,賞的製度又是什麼?”我好奇道。
璿緲凝眉想了想,說道:“給予你存在的空間,已是最大的恩賜,難道還有比自由重要的賞罰麼?”
“中毒挺深的呀,絕對的自由,是不存在的吧?否則你現在也不至於來接引我了。”我聳聳肩。
璿緲嘴角微微抽了下,欲言又止。
“你想說,這就是自由的代價吧?付出本身,確實能換來對自己有利的結果,所以關鍵是聽命於誰對吧?”我幫她補充。
“既然所有虛都明白這點,那我回答的必要就不存在了。”璿緲冷聲回應。
她會有這樣的應對不奇怪,能成為各自冥天古宙最為強悍的存在,性格或者有些不一樣,但絕對都是內心強大到極限的存在,否則不可能一步步走到這裡。
這虛潛之地可不小,我感覺飛了許久,都仿佛還在原地踏步,雖然周圍看起來到處都是殞虛,甚至還有一些似是而非的仿佛之地。
這仿佛之地可不是真的隻是仿佛,而是隨著你的想象,它可以是任何東西。
畢竟它是不具備一個確切形象,卻真實擋在了那兒。
你可以理解它就是人要跨越的山河,也可以理解天塹鴻溝。
所以我想這是我力量還達不到的原因。
璿緲仿佛沒有時間的概念一般,帶著我一直飛行,麵對我的騷擾,她仿佛隻是聽沒營養的廢話一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話說回來,虛祖之下,有多少虛?虛之間,可有等級之分?實力之分?”我又問了起來。
似乎被我數之不儘的問題問得不勝其煩,璿緲終於忍不住了:“你是我見過最為無聊的虛,不切實際,異想天開。”
“嗬嗬,正因為現在不切實際,所以才異想天開不是?但如果你能回答我的所有問題,我不久沒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了麼?”我攤手一臉無辜。
璿緲皺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任由我在那呱噪。
而僵局很快就打破了。
一位看起來宛如鐵塔一樣的漢子,坐在了一處平台上麵。
他一隻腳盤著,一隻腳杵著,手架在膝蓋上支撐腮幫,正想著什麼。
“他就是我們要拜見的虛祖?”我飄然停頓。
“不是,隻是正常的虛而已。”璿緲淡淡的說道。
“那該去打個招呼吧?沒準我問問他剛才的問題,他會回答我也說不定。”我說完就飄向了那壯漢。
璿緲瞬間攔住了我,說道:“站住,你是我帶去的虛,不要惹麻煩!”
“嗬嗬,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要去找他解答,誰初來乍到,不該問清楚路數?”我冷笑道。
看著我繼續過去,璿緲急忙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挑著回答你的問題!”
“不用。”我根本不為所動,繼續往壯漢那飄去。
壯漢明顯嘴角咧起了一抹笑容,他又怎麼會看不到我們?
“行了,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璿緲看到我繼續前進,再次拉住了我。
我這才回過頭,說道:“早知如此,就該爽快答應不是麼?”
璿緲哼了一聲,心中大為不爽。
不過不等我們就此離開,壯漢緩緩的站起了身,說道:“璿緲,那麼著急走做什麼?既然新來的願意跟我浩瀚,不若就換我帶他好了。”
“閉嘴,他是我接引的虛,我怎麼會讓給你?”璿緲冷冷回答。
自稱浩瀚的壯漢緩緩抬起頭,金色的雙眸中透出了殺戮之氣,這股殺戮之氣如有實質,讓周圍的空間都遲滯了一下!
我心道這是真打算動手的意思,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甚至把內心的想法直接暴露了出來!
不過身為虛,又是自成無數證道宇宙本身,一笑一怒肯定都已經不打算隱藏了。
這已經是類似於挑釁權威之舉,所以璿緲也沒有慣著他,身上的殺戮場域同樣顯現!
兩者勢同水火的架勢,讓處於正中央的我異常難受。
這就是兩個冥天古宙之間的戰鬥!
我退後一步,說道:“你們兩位倒是挺有意思,這樣吧,強者恒強,我很信這個,不如你們打一場,誰贏了我跟誰好了。”
結果我這話說出來,浩瀚頓時一副偃旗息鼓的架勢,灑然一笑,說道:“璿緲,我隻是試試你的覺醒,豈會因為他的挑釁,就與你血戰?若是虛祖怪罪,我亦承受不起。”
“你知道就好。”璿緲也收斂了場域,這讓我頓時尷尬愣在原地。
真沒想到這些虛一個個都那麼灑脫!
不過想想也是,到了這級彆,能夠苟成虛的,哪個不是擅長權衡利弊的?
一看不對勁,肯定要避其鋒芒。
我咧嘴一笑,說道:“浩瀚兄弟,相遇即是緣,在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哦?請說。”壯漢一臉的古怪。
“我和璿緲想借你虛命一用,畢竟還沒見過虛被打死是怎樣的!”我露出了瘮人的微笑。
對方臉色鐵青,立即看向了璿緲:“璿緲,你和這虛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