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變世界的運行規律,甚至故意控製紙人以我的劍法和她對戰,看著她完成了所有的試煉,最終刺激她對我發起了戮神之戰。
她假想的對手當然是我,因為給她帶來了如此恐怖的世界,從一開始一路過關斬將,到後麵遇上了越來越多的挫折,再到苦苦哀求和最終和我的割裂,要不恨我是不可能的。
麵對弟子們的目光,風謠轉過了身避開了目光,道:“前輩對待彆人,都是這樣的麼?教我練劍,就一定要如此極端?”
“嗬嗬,劍道既殺道,不經曆血海,不踏過血淵,又怎麼能成就終極劍道?大道爭鋒,天驕殞落宛如江之鯽,你憑什麼覺得在這和平之地躋身三千大道?”我反問道。
風謠的火氣宛如被冷水澆了一遍,她縱然經曆了不知多少苦難,但也明白我實際上都是為了她,所以她幽幽說道:“那就不能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麼?一步步沉淪下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經曆的意義……”
“那現在知道了?”
“知道啦。”風謠拉長了語調,再看向我的時候,又嘟囔道:“那現在你算是我師父,還算是我的什麼?”
我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好了,劍法你也學到了,接下來怎麼領悟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記得裡麵有個紙仙是這麼說的,那其實就是你在說話,不是麼?”風謠有些不滿的說道。
“嘿嘿,你這麼理解也可以,我沒什麼意見,好了,你師兄要輸了,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好?”我笑問道。
“幾位祖師叔伯除了帶來和我們一樣的徒孫輩,也帶來了如師父那一輩的師叔伯,我雖然現在實力不足以挑戰他們,但用激將法讓他們壓一壓修為和他們打一場,應該還是能贏的吧?”風謠的自信心很強,又具備好強心態,會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
“隨你,你在異世界中,不是已經有自己的答案了麼?”
“可是,可是我每每回想起來,總覺得自己的力量不真實,我現在是有打贏師父的劍法,可卻不敢說能勝過其他師叔伯。”風謠連忙說道。
“你師兄輸了。”我指了指演劍場,她的師兄果然被飛劍抵在了後心位置。
淺清及時的控製了飛劍繼續前進,要不然這次她師兄飛星肯定是重傷的下場。
“有點意思,淺清,你的大弟子劍法還是不錯的,不過我的小徒孫更勝一籌,你沒意見吧?”陳月神君對場內的弟子招了招手,隨後取出了一把劍送到了那弟子手中:“打的很好。”
“謝謝師祖!”那弟子高興的把玩新飛劍,而飛星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垂頭喪氣。
“這已經是你們這一代最好的弟子了吧?那我想沒有必要再比下去了,這樣吧,這幾年下來,我們雷玄劍宗這些年如淺清那一代的弟子也有極大的進步,下一次的少天峰對決又還有一段時日,不如今日我們讓幾位弟子出來演劍吧,也算是為十二劍宗的少天峰對決做個預演。”陳月神君作為這裡資曆最老的神仙,說的話擲地有聲,極有壓迫感。
“也好呀,我本來就想要這麼說了,陳月道友倒是說到我心坎裡了。”貌美的女神君連忙附和。
徒孫們演劍,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小兒科,能讓他們過來的,無非就是找回以前的場子,而如今徒孫們大獲全勝,當然是要進行下一步的羞辱,偏的說得雷丘劍宗沒辦法反駁。
“我看淺清剛才從中截斷我家小徒孫的手段很是不錯,這樣吧,萬晴,你去和你淺清師姐演劍一場,好讓為師看看最近你的實力增長到什麼程度了。”陳月神君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淺清愣了一下,連忙看向了自己師父霜亭神君,而此刻她師父臉色黑沉,自然是動了幾分怒意,不過飛星剛剛敗了,他確實很想讓自己的弟子找回場子。
可對方有備而來,怎麼可能沒點實力就來丟人現眼?這一場演劍不用說,淺清敗北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凝眉掃向彆的弟子,以期找個比淺清有把握的弟子出來。
但真的有能贏對方的弟子?難道這陳月神君就沒後手?
“師祖!師父這場演劍,請讓徒孫代勞!”風謠瞬間出現在演劍場,眼中的自信甚至比自己的師父平時對她還淩厲幾分。
原本冷清的霜亭神君看到這一幕,先是目光對淺清閃過一絲疑慮,接下來反倒是嘴角多了一抹笑容,說道:“代你師父演劍?小徒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那可是你萬晴師叔,你以為你一個小輩,能在她手底下走過一招半式?”
“師祖!風謠定會想方設法取勝!”風謠完全不怵。
畢竟應對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無數次,不斷的被我用紙仙進行劍道調教,還用天材地寶進行身心洗滌,此刻的她早就沒有當年的稚嫩。
“嗬嗬,有誌氣,就不知道你萬晴師叔敢不敢應戰?”霜亭神君莞爾一笑,心中應該轉過了好幾道彎彎繞繞了,與其找一個弟子出來敗給對方丟人,不如讓這小徒孫上場,反正對方也不敢在自己麵前動真格。
要是風謠輸了,自己也有台階下。
“師父!風謠她不行的!還是弟子上吧!”淺清卻護犢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