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著我，似乎想從麵具中看到我的廬山真麵目，然而麵具本就是一件幻神兵，不被任何生靈所窺探。

好奇心的驅使下，淨雪塵近乎本能的緩緩抬起手，似乎想要解開我的麵具。

“前輩，可以麼……”

“樣貌對你而言，重要麼？”

“可……總不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模樣吧？”淨雪塵的手觸及我的麵積，也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悸動。

“想過要付出的代價了麼？”我把她的手按回了床榻上。

“可是……”淨雪塵想要掙紮，但反抗的力量連滋生都很困難，心生委屈的她，眼眶頓時有些發紅。

“怎麼？連我的人都不是，就想知道我長什麼樣？”

看著我放開了她站起來，淨雪塵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徹底算是清醒了過來。

再次拉住了要轉身離開的我，淨雪塵喃喃道：“道天前輩……你於我有再造之恩，可是……能不能一步步的來……反正……反正遲早我都是……前輩的……”

“嗯？”我本來隻是打算戲弄她，但現在看來，這小姑娘是認真的了。

“所以能不能不要走……”淨雪塵滿是懇求的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臥房的布置，雖然窮儘奢華，但同樣空曠中帶著幾分孤寂，她會有對我的依賴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畢竟一個從小到大都沒踏出過魔宗的仙子，突然來到了如此陌生的環境下，心中難免不踏實。

看來是非要我陪著不可了，反正在哪睡不是睡，我也不打算再捉弄她了，這一路上，總得讓她心中沒那麼孤單。

“還是那句話，可彆後悔了。”我笑道就上了床榻，而她麵頰的紅潤更熾，甚至有燒到脖子以下的架勢。

目光掃過，周圍的燈火儘數被我掃滅，隻有窗外依稀光芒從窗口透進來。

“前輩……”淨雪塵從一開始抓著我的袖子，到黑燈瞎火後的靠近，看來黑暗讓她有了遮羞布了。

我笑了笑，說道：“好了，趕緊休息，抓緊讓酒意散去吧，剛才隻是逗你的。”

“啊……不是，前輩您……”淨雪塵聲音裡帶著幾分埋怨，同樣也有若因若無的失落。

“我剛才也喝了不少酒，算是個陪寢的，所以抓我的袖子我是不介意，但不代表手放錯位置，我還能沒反應。”我嘿嘿一笑。

淨雪塵那邊頓時沒了聲音，我正狐疑她到底此刻是要醞釀睡過去，還是在想什麼，忽然她就靠了過來。

在我感覺到她的呼吸聲時，她已經親了過來。

雖然是麵具，但這東西可是貼著麵頰的，實際上和臉幾乎是零接觸的，所以這感覺可謂清晰。

我心臟不禁跳快了些：“就這也叫親呀？我可以理解和親吻長輩類似？”

“什麼嘛，那……那還要怎麼樣？”淨雪塵小聲嘀咕，聲音幾不可聞。

“你說呢？”我扭頭轉向了眼前的淨雪塵，因為黑暗對我沒多少阻礙作用，所以她此刻逐漸清澈的雙瞳，還有神情中的羞怯，都能清晰映入我的眼中。

“能不能……不這樣看我……”淨雪塵看我轉過臉，內心難免翻江倒海，連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行，那就不看了。”我隻能轉向了天花板，心道這小姑娘的害羞可真是被她展現得淋漓儘致了。

少頃，強壓的酒意逐漸占據上風，我閉目調戲，準備消散掉多餘的法則，然而也就在這時候，淨雪塵在許久的安靜後，居然悄然的爬了起來。

我心道她應該是以為我睡著了，所以才會開始大膽的行動。

這個修為境界，夜裡視物完全沒問題，她此刻正在借著酒勁欣賞我，我又豈會不知道？

我也懶得理會她，兀自閉目一副睡著的狀態，她先是用手指輕輕碰了下我臉上的麵具，隨後開始沿著麵具下滑到下方的臉頰，在我動了下的時候，她才縮了手。

“還說要對我怎麼樣，結果……自己倒是睡著了。”看到我沒動靜後，她不禁嘀咕。

我心中好笑，卻也不打算說破她，就此準備繼續轉換法則。

“前輩，前輩。”

過得一會，淨雪塵又一次輕輕搖了搖我，見我再次無視了她，她終於有些膽大起來，直接就把我的手擺到了自己腦袋下方當起了枕頭。

我心下無語，這小姑娘剛才還謹小慎微的，現在放著她不管，反而肆無忌憚了。

她似乎不滿足偎依在我的臂膀下，縮在胸前的手在少頃停頓後，開始緩緩的靠近我。

我當然知道她想什麼，隻是想要知道她能做到什麼程度，所以並不打算製止。

“前輩……”淨雪塵又一次輕呼我，依舊沒得到我的回應，實則她這一聲，隻是在暗度陳倉，因為手已經搭在了我身上。

我心中不免多了幾分興趣，因為很難想象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而自她的手放在我身上後，似乎就沒有打算離開的跡象，先是放了一會兒，見我依舊呼吸平穩，她開始動了一下。

在剮蹭無果後，這小妮子又挪近了一些，我臉上已經能夠感覺到她呼出的氣了。

看來借著酒意，她這是打算對我探索一番呢，她的手又動了一下，在我衣服上劃過後，最後變成了耷拉在了我身上，所以現在她和摟著我睡沒什麼區彆了。

她或許不會這麼算了，不過我當然不會由著她擺弄，所以趁著此刻，我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