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為師又豈會不懂?為師自然也是信得過你的,不過,此事需得為師與你李師叔定計下來才可成行,否則就怕到時候東不成西不就,那就頗為尷尬了。”李天境確實缺少魄力,不過這也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對付他還不簡單?
“師父終究考慮得比弟子周到,弟子也隻是按照師父的想法,盤算了這層層關竅和計策,卻缺少師父的持重老成了,以後還得師父來替弟子把關才好。”我一臉受訓的說道。
李天境輕哼一聲,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師父光年紀都不知道大你多少,做事自然是老道許多,不過你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或許由你去抽調精銳送往此地,沒準才好迷惑李掌門,這叫虛而實之,實而虛之,我們也不可儘是把好的送過來,差的丟外麵,總得考慮放一部分真正精銳在外麵,如此李掌門才會放心,對不對?”
“師父所言極是!弟子實在是貪心了,居然想把所有的精銳拉到此地來,那咱們可以這般,譬如把師父看不順眼的那群精銳丟在外麵,讓他們自生自滅,至於師父覺得好用的那批,咱們想辦法弄進此處來幫忙,師父看如何?”我笑嘻嘻的說道。
“哼哼,總算是有點為師的沉著穩重了,這是理所當然的,這樣一來,李掌門才不會懷疑我們掏空天境門嘛,至於此地,為師的實力也會異常穩固,到時候進退自如,李掌門也不敢輕看我們了,而等為師娶了你李師叔,成為了李掌門的女婿,嘖嘖,為師可就真的才算出頭呢,你這弟子,以後就跟著為師立於一仙之下,萬萬仙之上了。”李天境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
“是,師父!預祝師父乘風破浪,直掛雲帆濟滄海!”我又是一陣馬屁拍過去,讓李天境笑得合不攏嘴,頓時屁顛屁顛的拿著我給他定的計策,原封不動的跟李稚兒吹牛去了。
李稚兒早有準備,聽著這些話也就是嗯嗯哦哦的答應,隻有李天境自己說得嗨了,反正是覺得李稚兒對他的建議異常滿意,心下頓時狂喜,主動提及了要從天境門調來多少物質,調來多少的精銳雲雲。
李稚兒是萬分不喜歡李天境,可此時此刻為了設計,也隻能是裝成欣喜的模樣,還屢屢示意讓李天境身涉險地,和極東家關係徹底玩完。
李天境不知是計,無論李稚兒說什麼,他當然是一百個一千個答應,就跟喝醉了似的,幾乎就沒有他不敢乾的事情,這在女人麵前把不住嘴的李天境,已經注定他活不長了,因為李稚兒的話,全是我教她說的。
和李稚兒談完這些事後,李天境果然把掌門令牌給了我,讓我成為代掌門類似的存在,著手將來處理天境門的事物。
這就等於是把天境門的生殺大權都放到我手上了,接下來我回天境門還不鬨個天翻地覆就怪了,而我當然不會告訴李天境,天城馬上就要吞下天境門了!
當然,吃掉天境門隻是第一步,這裡的事情其實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李天劍把天南所有門派都算了進來,我要破壞這計劃,就得先掃除異己,先讓這裡的一切落到我的掌握之中,才能跟李天劍叫板。
所以商珺那邊,李天境還不能放棄聯係,畢竟接下來一步就是要坑這殷化一了,萬全準備當然要有,誰又能想到這哥哥居然會是給弟子掘墳之人?
而且從天境門那邊調集精銳和物資過來,很多關竅都要打通,要不然李天劍可不是傻子,看到我們往內搬東西,總不會覺得我們是送菜的,誰估計都會覺得我們欲要圖謀不軌呢。
離開天劍仙門還需要一些時間,布置大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接下來除了從第一仙門抽調了弟子辦差,還從集市那找來的工匠,由李天境開支,開始建設起門派來。
這下子,當然引得所有仙家的矚目,畢竟李稚兒沒錢大家是知道的,那這開門建派的,當然是天天在那兒晃蕩的李天境了。
極東家那邊完全沒有動靜,不但商珺全神貫注建設自己的仙門,連殷化一對自己的未婚妻跟著個中年人建設門派這麼大的動靜,都似乎不知道的樣子,難免不讓極東家陷入輿論之中。
至於李天境,現在完全成了給李稚兒打工的,天天往工地跑,生怕這門派建得不夠氣派,所以到處借錢,到處搜羅資源,還催促我趕緊返回天境門,覺得自己這裡的人手不好用,錢銀也不夠用了。
我當然不著急這些事,讓李天境先到處借錢再說。
李稚兒仿佛沒有理會名聲的勢頭,那是給極東家帶綠帽呢,極東家內部當然是炸鍋了,也自然而然引來了李家三兄弟的注意,偶爾還能夠見到隸屬他們麾下的弟子來探知消息,我也暗道時機成熟,讓李稚兒以開家宴為由,宴請三兄弟赴宴。
這一次設宴招待的地方,選擇在了門派新建成的大殿,這裡一切從簡,但卻已經顯出了氣派,而為了迎合三兄弟的身份,還請了不少知名歌姬和舞姬來助興,自然也是有修好兄妹關係的意思。
三兄弟也全都來了,因為這段時間我們所作所為,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所以他們也想要知道自家妹妹這段時間的反常,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站在李稚兒身邊,今晚的事情,其實也早就跟她推敲過了,也用不著我吱聲。
三兄弟中,老大目不斜視,看著自己的酒杯,似乎心已經不在這裡了,麵對穿著不算暴露,卻嫵媚漂亮的歌姬、舞姬,根本沒有絲毫在意。
而老二李迅機看老大沉默,當然也不吱聲,一會瞄自己的四妹一眼,一會看向舞台,反正也是心不在焉,他當然知道今晚沒那麼簡單。
老三陰狠有餘心機不足,隻看著舞女和歌姬,眼中卻無半點情色鬆動,可見脾氣暴躁的同時,也鐵石心腸,他也不打算先開腔在先,畢竟老大都沒說話呢。
李稚兒自己在主位上偶爾拿茶水當酒相勸,三兄弟也都應了抿一口,這兄妹之間的關係,還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直到舞罷歌停,酒也輪了三圈,老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說道:“稚兒,你邀我們來卻不說正事,何意?”
“是呀!你奪了大哥用來開門建派的地,如今拿這塊地來請我們喝酒,這是故意氣大哥和我們的麼?現在應該沒外人了吧,有什麼事明說了就好,何必藏藏掖掖的?你到底想乾什麼?”老三李造元手指敲著桌子,有些不耐煩了。
老大還好,有兩位弟弟發問,免了他很多口舌。
李稚兒喝了口茶水,隨後才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奪來了這最好的地方,建派的卻不是極東家,反倒是天境門的掌門,自然如我那日所說的,我不想嫁給極東家的人。”
“嗬嗬,你不嫁給極東家的人,關我們什麼事?你應該跟爹說去呀!”李迅機冷笑說道。
“你不嫁給殷化一,難不成還喜歡上李天境那家夥麼?這貨何德何能?還是說稚兒你不喜歡殷化一那小白臉?”李造元也是說話夠損的。
老大還是在抿酒,絲毫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然而李稚兒接下來那句話,卻讓他手中杯子也忍不住抖了不少酒水,雙目也忍不住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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