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把這幸文清提出來,也是打算一並把幸文家好好的點化一遍,加上跟蹤商珺的事,也需要儘快跟上,否則一旦他道體恢複過來,我寄在他身上的跟蹤氣息就會給他
察覺到了。當然,恢複道體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藍苒這些天怕還要去請救兵,不會立即過來,我還有不少時間幫助勝屠家提供的守界精英渡劫,與此同時,我也能順道在幸文家這裡
遊山玩水幾日。
不一會,幸文清就在界守衛兵的帶領下過來了,她雖然蒙難而身上帶著一些風塵,但雙目卻神光奕奕,仿佛就不像是給人關起來一般。
“幸文清,你可知道我把你叫來做什麼?”我平靜笑道。
“若是猜對了,城主可答應放我家人?”幸文清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家人的。“如果憑借一兩句話,就放過你的家人,我這城主當得豈不兒戲?”我忍不住笑道,幸文清當然不傻,想了想說道:“城主愛護清兒之心,清兒自然知道,但若是想讓清兒心
甘情願服侍城主,清兒的家人就必須安好,否則清兒掛念父母,兄弟姐妹,族中長輩,又如何能安然處之?”
這話一出,勝屠無雙頓時噗嗤一笑,而勝屠纖柔也有些臉上微紅的看著我,說道:“大哥風評應當還算不錯,怎會在女兒家的心目中,竟落得如此的不堪?”“我……”我頓時給勝屠纖柔說得啞口無言,一旁的藍莧更是一臉嫌惡,說道:“怪不得連敵人都不曾放過,難道天下美麗女子,皆要攬入懷中方才滿意麼?暴君,你果然太
讓人失望了!”
“我這什麼都沒說呢!”我老臉掛不住了,這幸文清這一次確實太出人意表了,把幾個女子都引得矛頭對準了我。“好了,看來幸文姑娘是誤會我夫君了,他讓你來,並非是讓你以身相許服侍他,以你的美貌,固然能讓他心動,但還不至於讓他忘了原則,他請你來,其實也早就對幸文家做出了安排,現如今可不瞞你說,你們幸文家的事情已經算是查清了,當然,你父親也並非全無過錯,他如此狂狷,自甘墮落,讓你們幸文家死罪可免,但終究活罪難逃,之後是要發配到聖獸仙城的,當然,你大可放心,聖獸仙城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偏僻,那兒山水延綿,景色妙不可言,反倒是一處可安心靜氣去完成書畫之地,所以
夫君非但不是罰你們,更像是讓你們幸文家重獲新生呢!”勝屠無雙笑道。幸文清瞪目結舌的看著我,隨後噗通跪下,感激涕零道:“是清兒過度解讀城主的想法了,清兒從前不知道城主如此大度,簡直有眼無珠……可叫清兒過來……難道隻是想
要告訴清兒這件大好事麼?”“當然不隻是這樣,夫君知道你性格外柔內剛,就算是想要讓你幸文家受受活罪,但對你卻全無用處,所以還不如將你叫來此處,給你說明白前因後果,另外也想讓你能夠
放下心中包袱,帶我們遊覽此地風光,並介紹這裡的畫作。”勝屠無雙笑道。
在勝屠無雙麵前,我忽然就成了嘴笨之人了,我暗暗給她豎起大拇指,她可真是位紅顏知己。“原來如此……倒是清兒誤會了城主之意,竟以為城主垂涎清兒的……唉,回想起來,現在真是羞愧至極……”幸文清麵頰紅得跟火燒似的,剛才大義凜然的說我,可是處處
往男女方麵引的,可我壓根就沒這麼想,現在變成了是她自己想到那方麵去了,對一個小姑娘而言,也算是沒臉見人了。
“哼,真沒想到竟還有人用此事嚼舌根,真是可惡!”勝屠纖柔輕哼道。
幸文清一臉的愧色。
一旁的藍莧也覺得剛才對我太過苛刻,還把我想得過分不堪,現在這局麵下也徹底無話可說了。
“此事也是大家不理解的緣故,幸文姑娘倒是不用在意。”我排解尷尬道。“還請城主寬恕清兒魯莽……清兒並非是有意如此,哎,也是錯聽旁人之言……”幸文清也趕緊借坡下驢,可惜勝屠無雙腦瓜子跟彆人不是一條線的,忽然抓住她不放的說道:“嘿嘿,話說回來,清兒姑娘,你父親見識偏激,難道你也是如此不成?拋開其他不說,我們夫君撥亂世而定乾坤,讓九重天治下皆能安居樂業,致天下升平,可謂前無
古人後無來者,如今讓你陪侍左右,是讓你受委屈了麼?”
我暗暗抓頭,心想就該把她丟到韓珊珊那邊去。幸文清忽遭這難題問倒,想了想臉紅說道:“自然不是……我和父親不一樣……城主英雄事跡,他或不想承認,也不願意承認,可與我們這一輩中,城主之英雄氣概,自然
是深入人心的,天下傾慕女仙,何止千萬……清兒也不過普通女子……又如何不心中仰慕……”“哦?你也仰慕大哥?”勝屠纖柔畢竟單純許多,這話問得是有些出格了,幸文清也不能不回答這位公主,躊躇了會,咬著下嘴唇說道:“那邊有個放置許多畫的箱子,是我
當年……當年聽聞城主平舊朝定天下亂局的時候,心中有感而發所作……因為害怕給父親看到,故而藏在眾多畫作之中……若是不信,大家翻……翻看便知……”
勝屠纖柔一臉的愕然,問道:“你為大哥作畫了?”
“我……我也隻是憑借身邊朋友描述,自己憑想象胡亂畫之……”幸文清臉上紅雲自始至終都沒有消退。
勝屠無雙興趣很高,頓時把那很大的箱子招了過來,連鎖頭都直接用無雙劍挑了,然後迫不及待的翻找起來。果然和幸文清說的一樣,這箱子裡一共有十幾幅畫作,上麵好幾幅當然都是無關痛癢的風景畫作,雖然精美,都給勝屠無雙搬到了一旁,直到出現了一張用潑墨形意的手
法繪製的人物圖,她才停下了手。
這幅畫上,沒有繪出表情樣貌的黑衣男子手持長劍,在萬千蓋頂烏雲下一力擎天,那威風凜凜的氣勢,確實能夠讓觀畫的人心生澎湃之感。“那時候……清兒沒見過城主,也不敢索要模樣畫像……也是擔憂給父親家人識破,故而隻能不繪容貌……”幸文清故作無恙,實際給大家這麼看著自己的畫作來證明自己,
也是羞澀到了極點。“嗯……這畫作氣勢磅礴,和夫君當時氣概是有些相符,不過要將這氣魄儘數體現,恐怕尚顯不夠,隻有當時參戰仙家方有體悟,夫君那時候之浴血奮戰,英勇無敵,天下
仙家莫可匹敵,可不是你們如今所見之心平氣和,任你們埋汰的老好人。”勝屠無雙仿佛自言自語,卻說得我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確實沒想到當時的自己竟這麼可怕。
回想當年和趙玄衣一戰,動輒天地崩壞,寰宇缺失,確實驚天動地,這一劍擎天的畫作,當然無法描述當時戰場慘烈。
幸文清兩眼發光的看著我,我隻能是努力忍住表情不崩,儘量表現得沉穩一些,彆讓小姑娘小瞧了。而勝屠無雙把繪製我的第一幅畫好好放到一邊後,又拿出了第二幅關於我的畫作,這畫作中是兩位仙家在激鬥,一人黑衣,一人紫衣,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我和趙玄衣
那場戰鬥了。細看畫作,應該是憑借身邊貴族子女們眾口相傳,又以想象而入畫,不過幸文清對我的形象,看來還是相當正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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