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量產出天道石,弄出一堆天道境來,足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而紫袍也無愧太司仙這名號。
但按照這天道石的能量供輸,如果是幾枚天道石應該能負擔得起,但如果是幾十枚,恐怕也沒辦法一時間輸出那麼大規模的能量才對。我掂量了下這分量不輕的東西,隨後把它們都分開放在小型的封印盒子裡,以防兩枚放在一起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而將它們吞服讓自己成為天道境存在,我眼下還沒這個膽量,萬一變成九方燁一樣的偽‘
創元’狀態,等同有死無生。回收了天道石,我返回了戾血蓮裡,看到帝依菲和幾位心腹說著話,心下稍安,隻要她不再自殺就好,而現在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劍門把九方燁的女兒九方素接回天一界,畢竟九方家出了那麼大的事
情,不能讓她女兒再留九方家境內的劍門學道了。
九方燁一世英明,如今毀於一旦,他的兒女在原住地難免受到餘波傷害,要學習劍道,天一界也是一樣的。和帝依菲商量裡行程後,我們一同朝著劍門進發,而雖然是屬於九方家的境內,不過九方家之大,絕非是原仙者中的道盟、星界可比,加上沒有了鯤鵬的超級速度,戾血蓮就算再快,也足足花了十幾天的
時間才到達這九方燁所說的神秘上古劍門。
九方家為了自己的孩子教育,顯然會儘最大的努力,每個孩子無不交托給宗族的厲害仙家教授學業。但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學習,對於九方家這種掌握天下資源的大家族,也出乎了我的預料,畢竟女兒是父親的貼心棉襖,留在離家近的地方會更好些,所以把孩子送出去的決定,怕是九方燁都很難做出來
。
可一旦往外送,毫無疑問這劍門的條件肯定遠比九方家要好。九方燁給我的消息不是很多,倒是帝依菲卻知道得不少,看著前方一片蒼茫雲海,帝依菲說道:“我聽聞這事的時候,已是他將女兒交給女道帶走之後了,因為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我緊要的詢問了一遍,是以清楚此事,傳聞,九方燁當年年輕的時候曆練,遇上了上古的妖獸,不敵而幾乎斃命,後來一女劍道忽然出現,將那上古妖獸輕而易舉的擊斃將之救下,九方燁對女道劍法敬佩無比,便想要求師女道,
可惜女道對他的資質並不滿意,因此未能如願以償。”
“哦……後來女道怎麼來把九方素帶走的?是這孩子的天賦比父親的要好麼?”我問道。“我想應該另有原因,因為九方燁說過,當時女道說過她資質沒有辦法學會強大的劍法,但卻看出他的女兒與她有緣,會在七歲的時候收她為徒,這讓九方燁嗤之以鼻,覺得這女道胡說八道,要知道,當時
九方燁尚且年輕,連個孩子都沒有呢……”帝依菲笑道。
“那看來,這事卻是算出來的吧?”我苦笑道,這世間能算出奇緣著不計其數,有的甚至能夠窺探生機和死亡,這不足為奇,但毫無疑問九方燁是遇上高人了。
“嗯,九方燁一開始當然不為所動,就此告彆後離去,卻沒想到在孩子剛剛六歲那會,那女道竟真的來了,說是要帶走九方素。”帝依菲笑道。
“九方燁定然是不肯的吧?”我苦笑道。
“那是必然,跟隨女道修道,便注定很難返回族中,還得過上清苦生活,對於九方家而言,誰都不願意呢。”帝依菲說道。
“後來呢?”我好奇道。“後來,女道擺下擂台,與九方燁派出的八位劍師大戰一場,儘是輕鬆取勝,這才讓九方燁無從抉擇,要知道這孩子,可是他心肝至寶呢。”帝依菲苦笑,隨後想了想,又道:“女道見他實在愛女心切,卻告訴他,這輩子女兒跟他再無緣分見麵了,現在不走,往後更是難以割舍,甚至還會害了孩子,九方燁這才慌了,因為對女道已經篤信不已,便隻能約定留女道和孩子七日,並中間問了女道所處劍門在九方
家境內之後,這才讓女道帶走了孩子……卻真的沒想到,最後居然真應驗了女道所言。”
“唉……親子分離,世間之慘莫過於此。”我搖搖頭。帝依菲沉默了下,隨後說道:“猛虎群中當王,絕非什麼善類,女道當然已經看穿了九方燁的為人,同時也算到了多年後他的結局,這才讓孩子儘早遠離他,以免曉事後,會漸漸失去純良天性,步其後塵,
所以我倒是覺得這決定沒什麼不好。”
我看著帝依菲,暗道這話倒是實話,帝依菲正是落到了九方家裡,才會變得這麼可怕,若是孩子在九方家長大,當然也不會是好事,甚至可能是壞事。這劍門雖然在九方家的地盤裡,但看著卻很是偏僻,加上這裡沒有家族占據,顯然是三不管區域,茫茫雲海裡麵藏著劍門,這種多半是隱世門派,也算是符合女道的定位,當然,這類門派相對一般的門派
,會更加的夾生,可能不會歡迎外人進入。
不過九方燁臨走的時候,也把聯絡宗門的方式給過我,所以我剛剛進入了疑似區域,就把一隻白色的紙鳥取了出來,並且注入了法力後將其丟到了雲中。
眨眼間,這小鳥就振翅飛行,而淨蓮也跟著它在白雲中繞行,這顯然是一處超級大陣,因為路過之時,偶爾能夠發現有布置陣法的痕跡,光是這點就足以證明女道並未說謊。
我也不知道九方燁有沒有來過這裡,所以也難免問道:“後來,九方燁可曾來過此處?”
“倒是來過幾次,不過來的時候,都是送與宗門一些天才地寶,想要見女兒,都給擋在了門外了。”帝依菲說道。
“竟這麼嚴苛?這千裡迢迢來見自己女兒,都不允相見?”我怔了一下,暗道這女道和宗門太過無情了!
“是呀,這件事,確實給九方燁引以為憾……”帝依菲欲言又止,顯然對這事也很不理解,而就算再怎麼討厭九方燁,如果換成了自己,都會因親情感同身受的。有紙鳥帶路,我們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來到了一片雲山霧繞之地,遠遠看去,這片山脈足十多裡連綿,而山門除了一座破舊的無字門牌,就是白雲環繞,這裡就如同給白雲所覆蓋,無論從遠到近,
還是站在其中,除了雲還是雲。
“連門派的名字都沒有,這隱世劍門,真是夠讓人驚奇的。”我苦笑道。
而正在我打算帶著戾血蓮繞過山門,直接飛入山中的時候,一位老道忽然間就出現在門牌正中央,背手閉著眼睛,仿佛等待我們許久的樣子。
帝依菲和跟我說道:“聽說,不受邀請,是過不得這山門的,隻能在山門在駐足,所以我們萬不可就這麼進去。”
我笑了笑,也順勢站在了老道的身前,說道:“這位道友,受朋友之拖,將其女帶離山門,不知道可否通融進入?”
“入得此山,便是此處人,若要入世,自然有劍宗宗主之令,道友請走吧,縱然有我宗門知鳥領路,但無事莫要再來了。”老道淡淡的說道。
“入得山門,就是此中之人,那闖山者怎麼算?”我不由問道。“闖山者,就得問問老夫手中的劍答不答應了。”老道仍舊眯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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