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七十章:伸手(1 / 1)

劫天運 浮夢流年 1281 字 1個月前

被一位中年人所迷惑的少女,心境確實是比較難救,畢竟按照少女的隻言片語,對方顯然和她已經相知相熟了,又展現出了連子陽真都比不上的劍法,這'遠勝'二字,足以排除很多障礙。

怪不得子陽真會以冥頑不靈來形容了,其實我雖然理解,可跟子陽真的態度卻是一樣的,這少女給迷惑了心智了。怪不得為人所乘。

虛靈脫體,未嘗不是好事,給人練成劍靈,也就是給人控製而已,如果是心上人控製,終生成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一種幸福,對麼?我笑著看向了少女。

少女一臉警惕,卻沒有回答的意思,而子陽真已經是雙目圓鼓鼓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忽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又笑了笑,說道:況且從此以後,便可被祭煉成劍,隻要主人不死,便不受壽元所迫。確實是個好辦法,這就是傳說中的永生共死了,所以即便變傻了,變笨了,無知了,又有什麼不行的?

少女皺了皺眉,一副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的表情,而子陽真也鬱悶之極,但還是按捺住了性子。

不過你可曾想過,眼前的師父,師兄弟、師姐妹都很愛你,甚至你所愛之人,卻未必及得上他們萬之一二?而你傾注對方的愛意滿滿時,其實也是忽略了身邊所有人的愛,甚至最終讓大家傷心難受,讓你師父上了年紀,還替你滿九重天奔波,為你惋惜……可那人如今在何處?會否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你,會否在你將死而為你闖天涯海角?我問道。

我知道,可我有什麼辦法!?少女蹙眉說道。

身體脈絡,輕易不可改變,卻輕易能夠延伸,在無底洞裡越墜越深,姑娘可曾想過伸手求救?我又問道。

少女咬咬牙,最後點頭。

可若他就在深淵等你。這手你伸是不伸?我又問道。

這下少女沉默了,一時間記憶仿佛潮水湧向她,相信那段日子,在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麵前,都是刻骨銘心的,少女愛上了成熟穩重,實力強大的大叔,沉淪時也不是愛上一個少年人可比。

特彆是心性堅定的人,更是如此。

看到她的沉默,我知道她自己也在心境中掙紮,所以忍不住的對子陽真搖搖頭,因為,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不願意醒來的人。

子陽真一臉的惶然,連忙抓住我的手,說道:夏道友,你是有辦法,而不是沒有辦法,對不對?

抱歉,解鈴還須係鈴人,子陽道友,我還真沒辦法。我笑了笑,隨後不顧子陽真一臉的渴望和悲情把他的手放了回去。

少女咬著下嘴唇,內心的掙紮,顯然讓她心力交瘁,看到自己師父這麼求我。更是感到悲哀,所以她最後喃喃的說道:他說過……如果我真正修成這套功法……就會娶我……

你!逆徒!子陽真氣得是夠嗆的,我連忙伸手製止了他繼續責罵,隨後緩緩的和少女說道:他很優秀,是麼?

少女緩緩的點頭。

你說他比你師父還要厲害,看來是真的了,他讓你修煉這套劍法的初衷是什麼?我儘量緩和著問道。

他說我劍體無雙,若不修煉這套功法,實在是太可惜了……還說……師父所授功法其實……其實是耽誤了我的成長,還點化了我好些功法不足之處……後來我研究了他那套功法,確實是不錯……我就修煉了,可誰曾想修到了後麵,會變成這樣……少女老實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把那套劍法複製一份給我看看可以麼?

少女想了想,最後卻搖頭了:不可外傳……我答應過他的。

其實,她跟我說的已經夠多了,怕就是她師父,都未必能夠知道那麼多。

果然,子陽真氣得是夠嗆的,說道: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這人?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糟踐自己的身體。到末了,要給人當劍靈的!你知不知道呀?

少女咬咬牙,隨後說道:師父……我知道你待我好……可大道三千……這也是道的一種,不可否認,他的功法是比你的好……可能是我修煉岔了……

嘭!

子陽真氣得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直接把木地板打飛了一塊。

我連忙製止,隨後拿出了一塊玉牌,將脈絡走向逆著走一遍,將這套功法完整的呈現到了玉牌上,隨後交給了少女: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知道這套功法?少女詫異的接過了玉牌,拿過來讀取裡麵的信息,結果一開始還不怎麼感冒,可越看下去,表情變化越大。很快就有些鬱悶起來,說道:雖然不一樣,不過大抵就是要這麼修煉的。

反向逆算功法,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乾了,而子陽真當然又是繼續震驚了一把,不過我也沒理會他,點頭說道:你這樣下去,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儘快的見到他,而無需等到你練成這套功法。你可願意配合我?

什麼?少女頓時兩眼閃過一縷期待,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

我知道她想什麼,就說道:難道你不想解除心中的疑惑?為何我和你師父說這套功法不好,甚至你自己也深受其害,而他非要你練的原因是什麼?

我……少女有些鬆動起來,我又說道:連我都能夠逆推出這套功法來,你難道還相信這套功法舉世無雙?其實,我還可以由這套功法,再衍生出幾套更好的功法來給你,甚至比他的要厲害許多,你信不信?

這……少女這次疑惑更甚,畢竟知道了我是逆推出的功法,那證明我甚至要比對方還要厲害許多,這讓她也有些接受不了了。

夏道友真能夠逆推了這套功法?子陽真連忙拿過了玉牌來讀取,結果一睹之下,氣得他把玉牌捏得粉碎,怒道:此乃害人之法,傻徒兒,你豈能給人甘做嫁衣呀!

少女咬咬牙,對自己師父的責罵。當然很是不甘,因為她還堅信對方是好意,不過麵對我的反駁,她同樣無言以對,現在唯一能夠證明對方好意的。似乎就是要把對方引出來了。

如何?把他叫過來,是好是壞,咱們拉出來溜溜,如果對方解釋得通順為何教了你這功法,也能證明一下你師父是錯的。他才是對不是?我笑道。

少女猶豫了下,最後問道:你打算怎麼讓他來?

我看她的戒心很重,當然不會把話都說滿了,就說道:你體內有一些脈絡,為他的道統之延伸。我將之屏蔽了,把解除的辦法教授與你,他因為無法監視你,自然就急匆匆而來,畢竟把你豢養這麼久,怎麼會輕易放過煮熟的鴨子?若是他能夠說服我和你師父,屏蔽的脈絡你自己解除便是,若是說服不了我們,可就是兩碼事了,我會親手幫你解決掉這脈絡的異化,如何?

怎麼說都是對我有好處,你這麼拚,為何?少女有些疑惑的問道。

嗬嗬,倒也不為什麼,隻是可憐你師父一大把年紀還四下奔波,而你卻未能幡然醒悟,這豈不是世間悲劇的一種?我笑了笑。

少女看了一眼這些年奔走得燈儘油枯的師父,也知道自己再這麼固執己見,終究一生都對不住他,所以最終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了我的提議。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心中很懷疑,那中年人到底是不是我想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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