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彆誤會,我可什麼都沒做,不過你要是願意拋棄南部仙盟來我天一道,我倒是歡迎之至的。”我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和她總是在一起,相互也就熟絡了許多,偶爾會有一些隨意的,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也是朋友之間的玩笑戲弄,並不是什麼男女之情的表現。
“你想得美,不過說起來,我好容易和你家夫人們才那麼熟絡,我卻遠在天東,而你們卻在天南,這往後要見一麵,一個來回就年許過去了,難以想象這訪友之旅得多麼的艱辛呢。”蔣若茵岔開了話題。
“又不是讓你天天來看我,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會偶爾去看看你的。”我笑了起來,蔣若茵臉上微潤紅,嗔道:“誰讓你來看我?要是我嫁已嫁為盟……人婦,你來看我,豈不是讓人詬病?”
“你是想說要嫁給你家盟主的吧?你看看你,不自覺說真話了吧。”我揶揄她道。
蔣若茵愣了下,又臉紅道:“才沒有!不許戲弄我。”
我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這段時間,我是真把她當成好朋友了的,和一個一個有了心上人的朋友說話,無需太過糾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因為是私密話題,所以紫卿雲當然把戾血蓮的結界主動隔音了,外麵的三位道人倒是沒聽到我們的對話,這點蔣若茵當然也知道,隻不過是本能有些不好意思如同旅途時一樣隨意談天說地。
那三個道人也是悶頭趕路,也沒打算和我們有太多的交集,正應了他們不想結交外道的說法,而沒過多久,竟也有穿著打扮和他們一模一樣的美豔妖族隊伍朝著這邊彙合,當然,應該是互相之間的正常交接而已,倒也沒有詢問盤查我們的意思。
“島上看來不但有人仙島民,也是有妖仙和巫人的。”我笑著對外麵的道人問道,畢竟一路上光是和蔣若茵說話,也有些不太禮貌。
“道友說的正是,我們島主其實正是想要打造一處樂土,想讓四大部洲的生靈皆可在此找到自己的歸屬,因為島主說過,一切可成仙者,皆是智慧生靈,不可分彼此。”道人笑道。
“嗯,你們島主確實有大智慧。”我笑道,那道人也撚須微笑,他所站著的石頭飛行的速度不快不慢,正好是應劫期的速度,我想了想,說道:“前輩所站的那塊石頭,是普通的浮石?”
“正是。”道人也不隱瞞,蔣若茵說道:“你沒看出來?”
見我搖頭,蔣若茵頓時偷笑起來,說道:“這是用來打坐修煉的浮石,也是在外麵巡邏,不至於無聊,畢竟古海這地方,怕是十年八年都未必能見一個活人呢。”
“那倒是……”我尷尬道,那道人也是笑了,說:“自去年開始到如今,我是見了自己這輩子最多的仙家了,島主說,可能是一輩子都難逢的盛會呢。”
“可不是?那你們島主還說什麼了?”蔣若茵畢竟是美女,問起話來,那道人回答時也帶勁,說道:“我們島主卻不甚喜歡這樣的盛會,說但逢碰上四大部洲的智慧生靈前來此處,便是整個古界大亂之時,因此不喜。”
“原來如此,不過大家就算打仗,也不至於會打到這兒來吧?量劫也量不到此地。”蔣若茵倒是口無遮攔。
那道人苦笑了下,說道:“道友怕是猜錯了,我們島下的漩渦海,近來大打出手的都好幾位,而妖族的仙家和巫族的仙家,已經率先的離開了,西方教的高僧們,也是這幾日要走的,但島主說先等他回來,不過我想恐怕這次卻是不歡而散的結果。”
我和蔣若茵都麵麵相覷,大感意外。
“妖族和巫族的走了?即是說,隻有人仙和西方教留下了?”我驚愕的問起來。
那道人想了想,說道:“我並無隱瞞的理由,我們島主從來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四大部洲不歡而散,隻有東邊和西邊留了下來,而島主則去追妖族和巫族去了,想要把他們再勸回來,可我覺得應該勸不回來的。”
“竟有這樣的事?為何他們要走?因為打架?”蔣若茵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問過幾位朋友,都說是大家吵得厲害,後來還有幾位約了去漩渦海生死鬥,要不是島主勸得及時,肯定大家都大打出手了。”道人歎道。
我和蔣若茵都很驚訝,蔣若茵表情還很緊張,忙問道:“不知道我們南部仙盟的盟主君亦爍如何了?他有沒有事?”
“道友,我並不清楚,還請莫要問及細節,上得島了,自然知道。”道人也是乾脆。
蔣若茵有些鬱悶,但也知道這道人不過是值守外圍的,內裡情況,還得自己親自去看才行,不過關心則亂,對於那君亦爍,她可是緊張得很呢。
我笑道:“你也彆太緊張,你心上人不但是個厲害的劍修,還帶著鎮盟寶劍,豈會那麼容易給人打敗了?”
“希望了,反正我不想他受傷。”蔣若茵說道。
我無奈聳肩一笑,畢竟蔣若茵性格也很穩凝,不是見一個喜歡一個的輕浮女子。
大家一路朝著天空島嶼進發,而我們總算又見證了一次漩渦海的龐大,在天空上往下看的時候,沒有看到哪怕像是渦旋一樣的東西,隻有巨大無比,流向可見的海洋,也可知道天眼在這龐大的環境下,觀看範圍還是相當的狹隘的,如果換成在地球,這個高度,至少已經能看到地球是弧圓的了。
“真是巨大,也不知道中心是怎樣的。”我不無感慨的說道。
“中心是個螺旋的黑色大洞,道友不會想下去的,應劫期的道友都不敢深入。”那道人淡淡一笑,他語氣倒不是看不起人,而是在他認知裡,就是這樣認為的,也是好意提醒。
我倒是沒反駁,倒是蔣若茵搖搖頭,說道:“他不是一般九劫,真打起來,十個八個應劫期,可都是一波帶走呢。”
那道人愣了一下,隨後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人畜無害一笑,說道:“前輩不用在意,她開玩笑的。”
“嘿嘿,那可不好說。”蔣若茵似笑非笑,這段時間她是給趙茜她們洗腦洗得不輕,這些日子把我當成大腿來抱了。
道人倒也不糾結,畢竟在仙島,誰厲害也不會在這造次,想要鬥法,還得去漩渦海中央,而他們修煉到應劫期,隻是為了勸架的,不是為了打架的。
大家都是修仙的耐心之輩,也是說幾句話,然後半天時間又不說話都沒事的性子,所以十幾天的時間對我們而言,不過是晃眼而過罷了,所以人類才會覺得小時候時間很長,一天天都仿佛記得很清楚,而長大了,日子就變得很快了,恍如不知怎麼過的,一年一下子就過去了。
其實時間是人在累積儲備知識的過程,年輕時候不懂事,接收知識繁雜亢長顯得時間緩慢,而經曆多了,似曾相識的同樣事情難免疊加起來,讓時間仿佛縮短一般,修煉也是這樣,當人們在飛行和移動的時候都自主運轉周天修煉的時候,時間更是如飛走一般,直到有必要的時候,人才會暫停下來。
好比快要到達島嶼的時候,大家又活躍了起來。
“看!是仙島!好大好大的仙島!到底馱扶它的神獸得多麼巨大?”蔣若茵驚歎的問起來。
那道人聽人誇耀,當然也是十分的自得,跟著就介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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