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每個人的分工都是非常明確的,缺一不可,李道仙需要持聖道之極,除了要對鬼氣進行消除,還要看顧間隙以破除大門,而你需要的就是讓紫念動咒語,以儘可能的開啟還在起作用的陣法,屆時先天鬼氣衝出,我則需要頂在前麵。”樊天聖再一次把安排重提一遍,也是不想我們之間產生衝突。
聖道之極是破除鬼氣和大門的至關緊要神器,所以現在還在地脈中溫養。但看來接手的第一個人恐怕是輪不上我了。
“這裡鬼氣竟重到如此地步!”李相濡忽然的說道,他不是鬼修,臉色此刻顯得有點綠,不過畢竟底子擺在那。現在他渾身上下釋放出一種淡淡的青金之氣,這是他自己的化道法,看來連鬼氣都奈何不了他。
“再忍一忍,到了後山拿到了聖道之極,你就不會感到鬼氣很重了。”樊天聖說著,把畫船漸漸的駛入皇宮更內裡的地方,而當我們來到兩座巨大的山前麵,現鬼氣在這時候猛烈的吹了起來。可見這就是鬼氣的風口了,而內部按照地圖來看,是一個深潭的後山山穀,而大陣則遍布了整個區域,至於先天鬼氣的藏匿地點,正是山穀的正中央。
這樣的地形我見過不少,如當年我在魔域取得先天魔氣的時候,那個地方也是這個模樣的,這出了方便聚攏氣,也是溫養先天氣息的一種良好地形。
本來還想要諷刺李相濡幾句,但來到兩座幾乎相同的大山前麵,我立即給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因為兩座山相連的關隘口,雕塑了兩尊巨大無比的石像,目測竟高達百米之巨,其中一尊是男子,可惜頭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了,看不出樣貌來,而另一尊,雖然飽經歲月風霜摧殘。不過仍能看出端倪來,竟是原先漆了紅妝的女子,看著那細微之處的雕琢,我能夠看出媳婦姐姐的雛形。看來應該是鬼道的至尊形象了!
而能跟媳婦姐姐站在一起的,又會是誰?
我連忙上下打量這尊石像,現這尊沒有了頭顱的石像竟看不出任何可參考的地方,唯一能夠看到的是一身仿佛烏雲一樣的殘留漆麵!
難道…;…;
我不敢想象。但卻又有些疑惑,所以看向了樊天聖忍不住問道:“樊前輩,這兩尊神像…;…;”
“這兩尊石像,是臨夜國最尊崇的兩位神靈的神像,一尊是鬼道至尊,而另一尊,則是同等重要遠古神的神像,隻不過因為年代久遠。神像的頭部也給毀去,所以已經不可考究了,而聽說臨夜國並沒有該神像的神靈所遺留道統,亦或者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樊天聖看著神像也十分的感慨。接著伸手讓我們停下:“先在這等等,我們還需要一位幫手。”
“樊前輩,請問是…;…;”李相濡還想要問問,結果很快給我打斷,說道:“那這臨夜國當年除了鬼道之外,最大的道統是?”
“是通天道,所以我其實也很懷疑這位神像是否就是通天教主,畢竟說起有教無類。通天教主便是,臨夜國不是鬼修,便是雜道,如果這尊神像是通天教主。也是可以理解的。”樊天聖說道。
我心中震撼,一位是鬼道至尊我是猜出來了,紫卿雲是鬼道,而且觀其打扮,無論妝容和氣魄,都有三分媳婦的氣勢,所以從這而來也可以理解,但這通天教主卻和她對搭,是怎麼個回事?
對於通天教主,我其實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因為之前有黑子和任之的事情在前,我沒辦法不把夏瑞澤像通天教主一絲魂念轉世什麼的算進去。
所以到底這一位和媳婦姐姐搭檔的是誰?
“不知道這次來的幫手是哪一位?”李相濡岔開話題說道,通天教主向來就和他所拜道統不大對付,所以他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
“恐怕你們之前已經見過了。”樊天聖站在了兩尊神像的前麵看著我們。
李相濡看了我一眼,沉吟道:“莫非是牧中平,牧道友?”
“不錯,正是牧道友。”樊天聖淡淡的說道,我心中一凜,暗道怪不得,這牧中平這麼想抓我,估計也是為了給樊天聖交差的,之前他在樊天聖手中屢次帶著老夥計逃過,可不僅僅是他自己夠厲害,也有樊天聖故意防水的原因。
“原來如此。”李相濡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卻冷笑一聲,說道:“不知道牧道友能有些什麼貢獻?我們卻還需要等他?”
“當然有極大的作用,那就是吸收鬼氣衝擊劫數的時候。會消耗大量的鬼氣,而他作為八劫真仙,眼下已經到了巔峰期,若是得到這股先天鬼氣散出的無儘鬼氣支持,是會事半功倍,或許成為九劫真仙都不在話下,而對我們的好處也相當巨大,畢竟這後山的鬼氣太過龐然。光是憑借我們肯定難以全數抵擋,你們想象下就知道了,當年我和紫卿雲皆是九劫,尚且不能抵禦,就算經曆千年鬼氣擴散到了外圍,已經衝淡不少,但仍然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抵抗的,若是沒有幾重保障,進去也不過死路一條。”樊天聖笑道。
“樊前輩說的在理,確實有人在旁衝擊九劫,會吸收走大部分的鬼氣,怪不得牧中平牧道友會選擇了修煉鬼道。”李相濡以恍然的表情說道。
我也暗自腹誹,怪不得大掌門當時神秘的說要借裡麵的神塔衝擊九劫了,原來還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麵,我就說沒那麼簡單,現在一步步看下來,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這些老家夥如意算盤打得果然滿算。
很快樊天聖就了一道信息,而大半天過去後,樊天聖說了一句‘來了’,五道人影頓時嗖嗖的從外麵衝進來,而為的人,正是那牧中平,後麵還有三掌門孫讚霖。
牧中平一到我們跟前。掃了我和李相濡一眼後就跟樊天聖打起了招呼:“樊前輩,我有虧使命,竟沒有護住這孩子,將他帶到你麵前,還讓你親自出手一趟,實在是罪過。”
樊天聖擺擺手,笑道:“牧道友何須自責?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畢竟這孩子滑不留手,恐怕再多幾個八劫也未必抓得住他,而且你的主要任務也不在他身上,而是需要你分擔一些先天鬼氣才行,可有準備妥當?”
“前輩所托,自當儘心竭力,也願為前輩效勞。”牧中平拱手恭敬說道,而他後麵的幾位八劫全都行禮,畢竟大家都是以樊天聖為尊。
“當年吩咐你養著的那東西呢…;…;”樊天聖又問道。
“已經準備妥當了。”牧中平說道,樊天聖滿意的點頭:“做得好。”
看到連牧中平都是樊天聖的一環,我心中頓時有種不安穩的感覺,這種給對方全盤掌握的未知,想來都是十分危險的。
李相濡也在沉凝,畢竟這也算是情理之中,卻相當意外的一件事,牧中平看了我一眼,桀桀笑出聲來:“小子,終究還是沒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吧?”
我頓時一笑,說道:“大掌門盛情,我卻無福消受呀,不逃怎麼辦?”
三掌門孫讚霖其實也是和我一樣一臉懵圈,畢竟核心的東西,他也不清楚,就這樣給綁架進入了後山的禁地,誰知道會生什麼事?
“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們進山中吧。”樊天聖說著,很快飄入了兩尊神像正中央形成的入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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