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用普通話罵道,我聽完愣了一下,很快就看向了苗狸。
苗狸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聽著怎麼像是苗狸特意約了這群人來似的。那這群人不是苗狸的親朋好友?這事怎麼鬨得?
“先弄死這娃子!”
“對!先弄死了丟天湖裡再!”男子又叫囂了起來,紛紛朝著這跑了過來。
苗寨村口,居然給三輛麵包車堵了路,這苗狸惹的禍看來不呀,還敢約架對方,並且打算是一個人來解決的。
給這姑娘坑了。
“天哥!心!她們都是敵人!”看對方真要打人。苗狸著急的看了我一眼,她是害怕我沒弄明白對方就是敵人。
“都住手!你們這愣頭青,約戰鬥蠱就是鬥蠱,你們這麼乾能行麼?”那夫人立刻攔住了幾個男子下一步的舉動。這讓幾個人都立即不解的看著婦人。
那婦人看了一眼苗狸,然後道:“苗狸吧,約戰的事情還算不算了?你和花蠱門的事。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我就是他們請來的師叔,這次是單對單的對決,總不能你找來個入道期的玄門修士,就要還個人和我打吧?如果這樣,我可以把我師父也找來了。”
苗狸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道:“那倒不用,是單打獨鬥就單打獨鬥,生死無怨!”
“好!這就好。這一場鬥蠱,打完了,無論誰輸誰贏。這事就圓了,咱們誰都不能再起爭端,你殺人逃出縣裡的事,也不追究了。”那婦人和苗狸完,笑得春花燦爛。
目光很快也就掃向了我,麵帶冷笑:“這位道友姓夏對吧?我是崇市的熊豔,也是入道期的。”
“哦,幸會。”我了一句,連手也懶得再伸出去了,剛才居然誤會是苗狸的母親,這熊豔真以為入道期了我就真忌憚了她。
“那這就走吧,約好了地,總不能在這裡乾吧?殺了我們老大,還是要付出代價的!”六個男子黑沉著臉,還要去拉苗狸上車。
苗狸也不是善茬,冷冷一笑就躲開了,緊接著男子慘叫一聲,就滾在了地上!
“哼,不自量力。”苗狸瞪了那地上男子一眼。
“姑娘,你用蠱手段不低嘛,嗬嗬,但有時候不要太衝動,否則怎麼撞到鐵板了都不知道!”熊豔皺起了眉,手指往那男子身上一彈,一道詭異的青光就飛入了對方身上。
這應該是解苗狸蠱蟲的另一種蠱蟲,兩種蠱蟲互相撕咬,那男子劇痛之後,直接昏了過去。
但一會這熊豔又彈出了一隻紅色蠱蟲,男子這才幽幽轉醒。
“帶他進車裡先休息。”熊豔擺擺手,因為彈指間解了苗狸的蠱蟲,立即一副很瀟灑的樣子。
苗狸輕哼一聲,但也沒有表示多大的憤怒,畢竟死一些蠱蟲,對她還沒多大的損失,她手裡還有一箱子的蠱蟲呢。
把人丟麵包車裡後,我們沿著村口的另一條道步行,走了十幾分鐘,終於到了一處稍大的草坪,左右看去,原來附近還連接著剛才的大湖,倒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湖水藍汪汪的,目測深不見底,我靠近了細裡一看,這湖底陰氣沸騰,底下不知道還藏著什麼鬼東西,我絲毫不懷疑站在這裡久了,會有什麼鬼東西撲上來找我。
看來這群人是打算把苗狸殺死在這裡,然後好毀屍滅跡呀,隻要屍身丟下這湖底,真的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熊豔把手提箱背帶掛到了背上,然後打開了箱子的蓋子,這裡麵足有十幾個罐子,入道期的蠱師,果然不同尋常。
我看著,挺像是以前和畫蟲門的睡醒蟲夫婦鬥法的。
苗狸的可愛提箱也拿了出來,依樣畫瓢的掛在了身邊,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罐頭。
“苗狸,那現在可以開始了沒?”熊豔大門大派宗師的模樣,伸出了手,有種前輩讓晚輩的意思。
苗狸這段時間勤學苦練,也沒什麼大的突破,就前段時間突破到了尋道中期,這就讓她高興壞了。
不過苗家蠱術,可不是修煉能夠定義衡量的,就跟養鬼道一樣,就跟以前的我一樣,隻是普通的修士,就帶著鬼將到處亂跑,打得一些高階的修士滿地亂跑,這就是差距。
“嗯,可以了!”苗狸麵對入道期的蠱師,似乎也有膽怯,有些難為情的看了我一眼。
我頭,可這一頭,那熊豔就不樂意了:“怎麼?還打起了眼色了?要不大家一擁而上算了,看看誰那邊的厲害呀!”
“可不是,真他娘難伺候,約架還帶了個靠山來,難道當我們吃屎的?”
“你妹的,苗狸!真要玩群毆,信不信哥幾個碾壓你!”
“‘撚壓’?這詞不錯,你子的有意思。”另一個男子接過了話,五指張開又握緊,賊眉鼠眼的看著苗狸的胸部。
幾個男子都言外有意的調侃,或許是見不得苗狸長得青春靚麗。
這花蠱門不像是什麼好門派,苗狸平時是惹禍,但本質是不錯的,而且包括我,誰又沒性格缺憾,要真十全十美,也就瑪麗蘇之流的裡才有。
“都住嘴,真要群毆就過來,我保管一個都活不了。”我陰森的看著幾人,背著的手已經捏出了一張藍符,隻要有必要,我會將她們全送下天湖。
“哼,夏道友,不需要嚇唬他們,我熊豔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來了,也不至於怕了誰!”熊豔回瞪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可見對我有些不屑。
這也不怪此人囂張,養鬼的厲害,養蟲子的也不差了,有豢屬,必然以多敵少,同樣的等級和實力,一個人當然打不過一群,這就是事實。
我沒有吱聲,因為戰鬥已經開始了,苗狸頭腦機敏,率先難。
很快,在罐子打開後,一群密密麻麻的蟲子都飛了出來,這些蟲子細無比,出來的時候數量眾多還能看見,分開後就跟變成空氣似的,找都找不到了。
而熊豔也打開了另一個罐子,十幾隻頗大的蛾蟲就飛了出來,在她頭上飛來飛去,似乎是保護類的蠱蟲,隨後她又再開了一罐,又有一群和苗狸差不多細的蟲子飛出,往苗狸那飛進。
苗狸不敢怠慢,嘴裡念念有詞,然後第二個罐子也啟開了,看來控製蟲子,還是需要一定的法力的。
外行隻是看熱鬨,苗狸的修為低,無論是蟲子的大,還是數量,在接觸的一瞬間就立見分曉了。
幾撥蟲子互相飛向對方的主人,各自以不同方式攻擊,我看不出情況,隻能在旁邊耐心等待。
我開了陰陽眼,蟲子互相撕咬,蘊含的能量多的那一方,看來都來至熊豔,步步緊逼,把苗狸那方的蟲子不斷的蠶食起來。
苗狸不敢退步,臉色漸白,控製的蟲群也從攻擊變成防禦,隨後又開了三罐和第四罐的蟲子,欲要給防禦的蟲群交接防禦。
頃刻間,蟲子漫天飛舞,我一看就想起了以前和她鬥法的時候,她的絕招就是這樣。
“總算有意思了。”熊豔冷笑著,也開啟了自己的幾個罐子,將蟲海放了出來。
苗狸眼看剛剛占便宜又吐了出來,就拚命的把其他罐子裡的蠱蟲放了出來,一時間,地上天上全是蠱蟲。
如果是凡人,不開陰陽眼,肯定也看不到這如同牛毛一樣細的蠱物。
可對方不是善茬,有備而來當然不僅僅如此,立刻拿出了一隻頗大的罐子,那罐子雕琢著花紋,有彆其他,上麵還封了一層寫滿字的油紙,這東西拿出來後,熊豔的麵上表露猙獰,這東西看起來真不是普通貨色。叉台肝技。
“蠱王?!”苗狸低聲嘀咕了下,臉色變得很難看。
而相對的,熊豔已經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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