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下短信,我鬆了口氣,大致的意思都是問我現在在乾什麼的,鬱雪這丫頭。事情也不少,看我沒回複短信,她連續了十幾條過來。
我隻能了一條一切安好的短信就暫時不理會她了,母親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基本上是一天一個,問題應該不大。
我找了個信號比較好的地方,撥了電話過去給母親。
“一天?你這兩天去哪了?你沒事吧?”母親問我。
“沒事,去看了一眼外婆,已經出了扛龍村了,準備回大龍縣,還有事情要處理。媽,你那邊搬家了沒有?我事情惹得太大,怕殃及了你們,還是搬個地方住吧。錢的事情可以和狸一聲,我現在生意都在她和她哥哥手中打理。”我擔憂的道。
“外婆沒事吧?”母親也很著急,不過她隻是一個普通人,無法解決玄門中的恩恩怨怨。
我也隻是希望她能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最好遠離玄門的騷擾,就道:“沒事,我現在實力和以前不一樣了,救助外婆出血雲棺應該隻是時間問題,媽,我的搬家的事……”
“不搬,我這幾天也沒遇到什麼事,我住習慣了這裡。還不打算搬走。”母親平靜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有些感到難過,自己惹了事,確實不應該讓母親來承擔後果,她生氣也是應該,但現在明顯我自己也扛不住這麼大的事情,道門不受官方太大約束,就怕紫皇門也纏上來,我和母親也不好脫身:“媽,對方來頭很大,我自己還好,但你和鬱雪的安全我比較擔心。”
“不用的。媽的安全你彆太擔心,這裡有警察,警察局離著大半條街而已,來的也快,上次隔壁的劉嬸打老伴,警察三分鐘就控製了現場。”母親道。
“那好吧,一切心謹慎,對了……夏瑞澤要找我去醫院做鑒定,我長得和他太像了,我怕……喂?”我隨口提了下,但電話那邊安靜了下來。
“嗯,你和他鑒定乾什麼?你身上每一滴血,都是從媽身上來的,隨意取出來跟無關的人去做鑒定,不覺得浪費麼?”母親依舊那副平靜的口氣,但顯然已經有些不悅。
“媽,血還是會生出來的,我也不圖他們夏家如何,隻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不媽來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我從五陰俱全,被人算計,從來都沒感覺到母親和外婆以外的人的溫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彆人家有的,我為什麼沒有?如果她們死了,死亡證明有吧……看到我也就死心了……”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什麼都沒有,就是死了,沒什麼好的,什麼夏家不夏家的,都是騙人的,不要去搭理了,把外婆救出來,我們一家人就隱居去吧,”母親言語裡有些僵硬,似乎極力忍耐著本應到來的憤怒,也不等我完,就掛了電話。
人就是這樣,越不讓知道就越好奇,不就是抽個血而已,一切都將明白過來,夏瑞澤要護我周全,夏家卻極力的排除和我的關係,母親還強烈的阻止著我去驗證血親的可能性,這一切實在太過詭異了,我不得不去尋找真相。
想著事情的時候,我的肩膀就給人拍了下,回過頭,穆鋒白站在了後麵。
“穆老前輩,事情如何了?算出來什麼了?”我心中血雲棺的疑惑很快就能解出來了?
“你外婆的安排很巧妙,一環扣著一環,實際比我這半個師父厲害太多了,當年她就表現出不凡的作風來,有些東西關乎天意,我實也算不出來,我隻能告訴你之前我見過的,生過的事情。”穆鋒白凝神看著我,表情有些沉重。
“穆老前輩……什麼意思?”我有些茫然,這表情讓我心中沒什麼底。
“嗬嗬,你彆太意外,想起來,當年的事情確實是讓人感到驚愕和唏噓,因為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你出生那時候起就注定了,那時候,你的母親一路的逃亡,還無奈的在墳地裡生下了你,也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一群人,為了你們母子而前赴後繼的死去,所以天威難測,你出生時的一切不凡,注定你比其他孩子要去多承擔太多,即便是我們捂著秘密不鬆手,同樣也會井噴出來,如今,這或許就是開端呀……”穆鋒白搖搖頭,神情很是嚴肅,似乎在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樣。
我神色直接凝固了下來,母親逃亡,無奈在墳地生下我,為了我的生命,一群人前赴後繼的為我和母親而犧牲?而這一切,都是母親和外婆,甚至很多人捂著不放的結果?
那到底這一切是怎麼來的?母親一直都在撒謊麼?
我的身世來源,居然抹上如此沉重的鮮血記憶,顛覆了我從至今,對母親解釋我的身世時,先入為主的想法。
她一直在極力的隱瞞一些事情,她她是在趕往醫院的途中迷了路,所以大晚上的把我生在了墳地。
她為了我能夠活下去,才去尋找了外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一切的都活靈活現,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其中的法,實則我當時的年紀,確實是太過好騙了,隨便一忽悠,這一切都當了真。
“母親告訴我……我的身世,一切都是假的……我從何而來?我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我心亂如麻,即便之前已經有所準備,但現在的顛覆,注定我之後又再次要為了尋找秘密而奔忙。
“誰家的孩子重要麼?不問也罷,你是你自己,你外婆是你外婆,你母親還是你母親,這不就好了麼?實際上,我隻是從你外婆寥寥幾句中,才明白了你的不同尋常,所以這些年,我都一直在看著你的成長,也對你的行為產生著濃厚的興趣,隻是可惜,一切都藏得很深,並非以我的能力可以揣測,天機,到的時候可知,未到之時,皆是水月鏡花。”穆鋒白笑道。
“可我身世,母親和外婆都不準備告訴我,您不覺得很奇怪麼?好比為什麼死了這麼多人,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這都不重要麼?”我有些著急的問道。
媳婦姐姐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我當時,跟地上的賤蟻差不多,卻為何選擇我成為我的童養媳,這其中隱含的數據太過龐大,憑借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算不出來。
“按照你外婆的法,血雲棺是打開這扇門的鑰匙,開啟了這扇門,或許,你的身世不就了然了麼?你外婆從你出生之後,就把一切算了進去,每一環節都自有她的道理,你母親隱於塵世,也有其想要保留的東西。”穆鋒白也有些不明白其中的細節,隻是勾勒出了大致的輪廓。
我歎了口氣,確實,穆鋒白不過是被打下山崖的指導道長,隱居在扛龍村中,他是個過客,並非是直接的參與者。
或許這些事,我隻能去問母親和外婆,亦或者我自己去尋找問題的答案。
“我懂得實在不多,但作為你外婆重要的王牌,你不能去填棺,更不能輕易的讓自己身陷險境中,仙人下棋,一步錯,步步錯,一招輸,滿盤輸。”穆鋒白提我。
坐在了台階上,我抓著自己的頭,感覺其中的複雜,心中慌亂,圍繞著我的人裡,到底還有誰知道我的事情?師父丘存之是外婆那個時代的人,他知道些什麼?
難道真和穆鋒白所言,打開血雲棺,才是我身世的開局?才是媳婦姐姐為何成為我童養媳的關鍵?她們為了什麼而保護我,母親到底經曆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也是玄門中人?
“我母親是不是玄門中人?她是不是很厲害?”我頓然問起來,想起我因為種種遭遇而惹上麻煩,再跑去臨縣找她時的情況。布聖巨號。
她淡然恬闊的心態,那充滿智慧曙光的瞳孔,我覺得一切似乎都很可疑。
正常人,真可以達到如此處變不驚,應變如常的程度?
“這個……我並未真正的接觸過你的母親,怎知其中的狀況?數次見麵,隻是覺得她這人挺好的,很好話罷了。”穆鋒白極力回憶,卻也沒能找到母親是玄門中人的端倪。
“穆老前輩,算了,難為您了,我這兒子都看不出來,何況是其他人。”我無奈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來,母親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她喜歡把我寄養在外婆家裡,自己獨自生活在臨縣。
由這一,我引申出了好幾個謎團。
好比媳婦姐姐,她是高高在上的鬼道至尊,卻甘心下嫁給我,我也成了她的魂甕。
義屯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鬱雪卻獨活了下來,而遇到她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此轉變了,難道這呆萌的姑娘,同樣也有著不不尋常的身世麼?
我心亂如麻,就跟打翻了五味瓶,攪亂成一團漆黑的漿糊,再也劃分不開。
義屯,藏著一尊半仙,我的母親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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