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會我們,你有辦法就逃。”母親很乾脆的就攔在了我跟前。
“天哥,你走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都是女流之輩,他不敢難為我們。”趙茜也開口勸我離開。
我摸著口袋裡的陰陽令,表情陰晴不定,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張棟梁各種手段齊出,連人質這招都用上了。
“隨口一,你就給我帶來了這麼多人,這些人都很重要吧?你都可以狠下心不管麼?我和一般的警察可不一樣,抓回去審訊,可不需要顧慮什麼證據不證據。”張棟梁陰惻惻的笑起來,饒有興致的看我下一步的舉動。
“他們加上你一共十五個,我承認,你張棟梁我打不過,但其他十四個死了。你沒意見吧?”我咬咬牙,摸了摸銅棺,魚死網破也沒辦法了。
“殃及池魚也不要緊?”張棟梁蒼老的魚尾紋疊在了一起,眼眯成一條縫,可見是動了真怒。
“天哥!你能逃就逃吧,我們不怕的,他們是警察,就算再怎樣也不會殺了我們。”鬱雪拉著我的袖子,手都在抖,害怕極了,她臉色白得跟玉塊,隨時都要昏過去似的。
“還愣著乾什麼?我聽了,給抓住是死路一條的,背負起的責任,就要不顧一切的去完成!如果這老東西敢動我們。你回頭就給我們報仇!你要是也死了,誰給我們平冤昭雪?”母親拽了我一把。
我從就對母親的決心佩服得五體投地,要是沒有她鍥而不舍的心,可能我就死在算計我的人手上了,我出生就給人算計,仇人都沒找出來,外婆救了我,卻還在血雲棺裡,這麼多的謎題要我去解開,我確實不能在這裡死去。
可我在世間最親的外婆給血雲棺熔了,現在隻剩下母親了,還有幾個有情有義的姑娘寧死不屈,我又怎能忍心離開?
“夏一天!有本事你就救我,救不了,就記得替我苗狸報仇!”彆看苗狸表情柔弱,為人卻強勢。趁著旁邊的玄警不注意,完,她張嘴就咬了對方手臂一口。
結果那玄警吃痛,伸出手刀就打到了她的後項上,把她打昏了過去。女鳥叨才。
我氣瘋了,摸了銅棺立即就要出手,可女居士卻按住了我的手,對我搖搖頭,咿咿呀呀的了幾句,也在懇求我離開。
這次玄警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我不知道張棟梁今天了什麼瘋,難道昨晚那個電話刺激到他了還是怎麼的?
如此作為,難道他不怕上頭的反撲麼?
看著苗狸倒下,看著母親和趙茜等人即將也給抓走。我算是對張棟梁恨透了,見我不走,母親對我的眼神越來越嚴厲,我心中苦楚,摸了下陰陽令,就遁入了陰間。
眼前茫茫一片,四周都是陰森森的荒原,我沒有叫出五鬼,而是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盤桓在四周。
遊過來蕩過去,我越想心中越是沮喪。
“帶我回洞府。”我感覺承受不住這股壓抑,叫出了陳善芸回了四仙道觀正下方,陰間的鬼將洞府。
在空無一鬼的洞府裡,我拿出了藍符。畫上了通神符的咒語,一口精血噴在了上麵。
“守好洞府,我需要休息一會。”我吩咐陳善芸護法,自己把通神符貼在了胸前,在石床上陷入了夢境。
我著急的撥開滾滾的血霧,我這次真的撐不住了,很想見見她,我要傾訴,實在受不了這種憤懣情緒了,不然我真的會忍不住上人間大殺四方,成為真正的魔頭。
“媳婦姐姐!媳婦姐!”我盲目的喊著她,一直繞了兩圈,才在一處血雲中找到她的身影。
“你就這出息麼?”
轟!
一陣的血浪就朝我湧過來,在我伸出了手要去拉她的袖子時,她先把我澆成了落湯雞。
渾身是血的我怔怔的看著她,隻感到一陣的憋屈,在上麵受了苦,下來還要受她奚落。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自己一身雷光烏雲衣,心情壞到了極,我想把這威風的衣服脫掉,我覺得它根本不適合我。
“你脫吧,脫了我也好離開你了,不過以前的那些保護我,好的變強,成為什麼樣的人的話,全給我先收回去,還有,你要是敢哭,以後那副信誓旦旦的表情,也彆出現在臉上了!”媳婦姐姐一甩大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剛才我確實差就忍不住掉淚了,這次真給欺負狠了,我想以牙還牙,但我殺他幾十個玄警,又能怎樣,一輩子都躲在陰間麼?那張棟梁不按牌理出牌,卑鄙得很,老狐狸都算是尊稱他了,該叫他老貨。
“行吧,我也就是想看看你,看完我就走,上去我就殺他個痛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樣總該不怯懦了吧!就算死了也痛快!”我氣得不輕,媳婦太狠了,這都不讓我訴苦下。
“好笑,就你這樣,還神擋殺神?”媳婦姐姐還是背對著我,覺得我的話很好笑似的。
“你也彆笑我,我今天是沒豁出去,要不是顧慮大家,顧慮到自己死了,你也要消失,我用得著表現得這麼沒用麼?”我碎碎念道。
“嗬嗬,好呀,夏一天,這麼還是我的緣故了,從你不都是這樣麼,怕死鬼。”媳婦姐姐甜甜的笑了起來,最後轉過身,展現出動人的容姿。
“我怕死?我怕死還不是因為怕你死麼!”我坐在地上,看她傾城容貌,差忘了接下去什麼,這傲嬌娘……剛才要訴苦就潑我冷水,現在我是保護她和大家,她就我怕死鬼。
“平時聰明得一塌糊塗,給人追了兩天,就又笨了起來了。”媳婦姐姐走向前,輕輕彎下腰,伸出了白玉一樣的手,替我抹掉臉上的血水。
溫暖的觸覺讓我渾身顫顫巍巍起來,這就是她的體溫。我沒差掉下淚來,誰她不溫柔,隻是未到溫柔時。
她朝我潑血水,是在讓我冷靜。
“誰沒有弱,好比你的弱是我,我的弱就是你,宇宙裡,沒有完美無缺的事物,如果這道坎都不能走過去,憑什麼把我從魂甕裡放出去?鬼道道統給你了,招鬼術也學到手了,周瑛那丫頭這個年紀的時候不也跟你一樣麼,四處逃,四處的躲,好幾次撞入九死一生之境,甚至嚷嚷著要請我出來,我看她可憐,忍不住也要出去幫她了,可結果呢,她還不是自己解決了?她是老了,連你也開始覺得她需要你去幫忙,可到了後麵,她給人關入了血雲棺,又求你什麼了麼?求你走而已,好呀,如果想要我安慰你,這有何難?”媳婦姐姐著,跪坐在了地上,朝我伸出了手,想把我摟入了懷中:“來,乖寶寶,不要哭,姐姐痛惜你。”
我一把掙紮開她的懷抱,臉色由不得漲紅起來,外婆筆記裡,當年帶著媳婦姐姐,四處冒險,同樣經曆無數危險,可仍然撐過來了,我就幾次給人追得亡命天涯,就跑來這訴苦,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
“懷抱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也不要你來抱我,有一天我會自己抱回去。”我咬咬牙,雖然很想嘗試下媳婦姐姐的懷抱滋味,但卻受不了以這種方式來實現。
媳婦姐姐站了起來,如一尊普世的觀世音菩薩,漸漸恢複了平時。
“那我走了。”想著事情不能什麼都靠媳婦姐姐,我就從夢境裡脫出。
醒來,我開始把所有的線整理了下,最後用陰陽令借道回了陽間。
四仙道觀裡,我出現在了廣場位置,我朝著祖師爺的房子走去,路上看看時間,已經一天過去了,我趕緊撥通了李慶和的電話,結果這貨好久才接了我電話。
“一天大兄弟,你不能沒事就打我電話吧,你的事兒這麼危險,彆帶上我啊,我真不能陪你玩。”李慶和慌慌張張的壓低聲音,似乎是在安全隱患很高的地方。
我想他應該是在特彆部門裡,就問道:“我就問幾句話,張棟梁在哪呢?我母親還安全麼?趙茜和韓珊珊,還有幾個給抓去的人安不安全?”
對麵想了想,就道:“都困在彆墅裡了,二十四時監控,你彆回去了,韓珊珊放走了,不過是停職查看狀態,王元一也出來了,將功補過,乾老本行,張棟梁在彆墅那邊等你呀,這一天抓不到你,他脾氣爆著呢,我估計你再躲個兩三天,逼急了他真敢乾出什麼來,我現在很擔心呀,去請示他幾次,結果給他罵了一頓,現在我都害怕他因此嫁禍我們李家了。”
聽到張棟梁還在彆墅,我不禁冷笑,又問了起來:“嗯,李慶和,你還算有義氣,以後也算是我朋友中的一個了。”
“的跟以前不是一樣,我跟你打過血屍,過命的交情,上次你真誤會我了,我那時真沒錢,我家那敗家娘們趁我不在出軌了,養了白臉,敗了我存款。”李慶和解釋道。
“好吧,那我誤會你了,對了,李破曉現在還在你家那頭?最近沒看到他冒泡呀?”我他怕沒完沒了他的破事,趕緊把話引向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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