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天,你彆太放肆了,你殺了這麼多玄門中人,五十以上了都。你知不知道這什麼概念!五十個!”王元一壓低聲音怒道。
他本來是想要把我拉出去咆哮一頓的,結果我根本不給他麵子。
“嗬嗬,有證據麼?玄門中人這麼多,他們仇家也不少吧,憑什麼是我?”我板起臉,直接來個拒不承認。
“那些玄門中人殺了劉老,你要報仇我認了,可你找關鍵的得了,這一下殺了這麼多人!我怎麼跟上頭報?怎麼?啊!我這趟要是據實上報,你是要讓我這組長一擼到底還是怎麼!”王元一差沒蹦躂起來,他是氣瘋了,沒想到我會無賴成那樣。
“有證據就事,沒證據就把事情給壓下去了。我是夏一天,不是夏大畢業的,彆他娘的血口噴人,你彆忘了,上次我從鬼娃那救了你一命,這趟你敢賴上我,晚上彆怪那鬼娃上門敲你門。”我臉色不好看起來,死的那些人哪個是無辜的,不都背著血債麼。
“好!好!你威脅我?你倒是樂得自在了,我就該引火上身?”王元一氣瘋了,指著我連兩個好,回頭想起了我的鬼娃。立即臉色都白了:“你鬼娃為啥會來找我?”
“這鬼娃給我收了,我是他最後一道關卡,我要是出了事,他不找你找誰?”我拿出個鈴鐺來,隨手搖了搖。
王元一眼睛都瞪大了:“彆,彆搖了!一會真來了!”
“王元一,這事不是我乾的,你要找我也沒用,上頭的事,你也給兜著,你來到這裡我也不能不講情麵。多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我收起了鈴鐺。
王元一也知道我肯定拒不承認,玄門中人,事情做出來了,能找到證據還能追查,找不到證據,那就是沒完沒了的扯皮,沒人會承認是自己乾的。
“行,這事算我們倒黴,你最好藏好,彆露出苗頭了,也彆給上麵找到證據,不然就是捅破天的大事。現在你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有些事情,我這職位也管不了。”王元一咬咬牙,對現在的狀況也隻能暫時認了,不過上麵要找出了證據,就是大事了。
“還有什麼事沒?沒事我可就走了,對了,霍隊跟我了,那些死了的人,你也幫襯著兜下一半吧,他給擼了職,對你也好處。”我也不跟他客氣,和這個人話我心裡也沒底,有時候看他還一副嘻皮笑臉的,下一刻他就能翻臉打起來。女討雙劃。
“彆太得寸進尺。”王元一麵色一沉。不過這詭異的家夥很快就沉浸在怎麼解決事情上了,忘了直接動手,但以他的性情,沒準回頭還要來找我一趟。
回到了道觀,我把韓珊珊叫了出來。
“姍姍,正好你來了,幫我個事?”我有些獻媚的道。
“哈,有事求姐啦?沒事,這事可沒什麼證據,你彆擔心啦,他們就是嚇唬嚇唬你,找到證據就不是找你談話了!對了,五十個人呀,你怎麼下得去手呀!”韓珊珊有些好奇,她這人什麼都想得出來,我也有些無語了。
“不是這個事,我這有部手機,拍了一些照片和錄音,但給玩兒靈異的怪物給弄壞了,你幫我修複下數據可以麼?”我從牛皮單肩包裡拿出了破破爛爛的蘋果手機來。
手機是給血雲棺給弄壞的,我用陰陽眼查過,除了損壞,倒是沒動過手腳。
“啊?真是給鬼弄壞的?你拍了?太好了!我跟你,你必須給姐,姐就擅長玩這個呢!”韓珊珊一把就搶了過來,有了新鮮事,就把剛才的事忘了一乾二淨。
她之前第一次見的時候就是弄了監視器來監視鬼,結果差沒被掐死,修複數據是老本行了。
“嗯,不過你心,彆給其他人看到了,自己偷偷修複。”我囑咐道,血雲棺的事情我不敢給任何人知道,韓珊珊不是玄門中人,倒不怕她知曉。
韓珊珊雞啄米似的頭,她對這事非常有興趣:“這還用,好東西當然自己分享!對了,茜知道不?”
“就你一個。”我搖搖頭。
“還是你機靈。”韓珊珊頓時甜得跟吃了蜜似的。
我覺得趙茜要看到血雲棺,沒準好幾天都睡不著才是。
韓珊珊有了新玩意,對我就沒什麼興趣了,跟孩子一樣回警局進行修複工作去了,我覺得沒準今天或明天就能得到她的反饋。
回過頭,花圈和棺槨的紙房子、引魂燈已經擺好了,今天十鐘就要出殯。
畢竟劉師兄的主要仇人都死了,也隻剩下張老太這破陣的了,按照海師兄的法,劉師兄對於做什麼**事都不喜歡,敲鑼打鼓的,也不是他的性情,入土為安才是重。
所以昨天去世,今天就打算下葬了。
我也沒這些忌諱,一切聽海師兄的。
霍大東和王元一在車子邊商量下好一會,兩人話的語都有慢,偶爾還沉默了一下,似乎正在對口供似的,我看著應該是要幫我兜下這事情。
王元一對這事也不敢怠慢,弄不好是要丟飯碗的,所以也隻能是硬著頭皮準備編事來糊弄上頭。
半會功夫後,王元一就上了車子開走了,霍大東也朝我頭,拿著電話在耳邊搖了搖,示意有什麼電話聊,我也回應了下。
海師兄把劉師兄的遺像交給了我,我雙手捧著,站在了棺材的前麵。
出殯了,警察係統的人也都快離開。
四仙道統本來的獨一傳人劉方遠,也就此走入了曆史之中,而我接替了道統,成了最後的一個傳人。
劉師兄給我的印象是膽子不大,可和自己經曆了許多事情後,似乎開始想通自己人生的最後幾年到底該怎麼過了似的。
最後竟然為了守住四仙道觀不讓人踏入半步,卻不畏懼了死亡,讓我唏噓不已,如果沒遇到我,或許他會選擇避開鋒芒吧。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翻出來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許劉師兄本就藏著一塊不可讓人觸碰的逆鱗。
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我們一行人把劉師兄抬進了山裡,在挖好的墓穴裡放下,安葬。
我一幕幕的看完,一幕幕的,也閃過了劉師兄的所作所為,臉上不禁惆悵,潸然淚下。
回到了道觀,大家又恢複了正常,或忙碌中忙著準備平安宴,或言語慰勞那些送喪,來參加喪禮的客人。
海師兄訃告的平安宴安排在了龍城酒樓,時間是五。
我看到張飛和李慶和、張玉忠等人圍著門口看了一眼訃告後,準備一起離開,就走了過去:“張飛,找你有事。”
張飛和張玉忠看到是我,都是嚇了一跳。
“啥啥……啥事呀,天哥,您叫我呢?”張飛兩腿都打著抖,似乎害怕什麼的樣子。
張玉忠趕緊的靠過來,聲的道:“兄弟呀,錢早晨已經打過去了,不知道您有沒有收到呀?”
昨晚的事情鬨得太大,世家的人早就得到消息了,現在看到我,就跟看到魔頭一樣,張玉忠早上得到消息就打錢過來了,我因為睡覺沒現。
拿出了手機,看到錢已經到賬,我頭,順道還看到了李慶和的餘款結餘通知,這兩位的打款記錄都是早上七,看來商量過了吧。
“一天大兄弟,我那餘款也結給你了哈。”李慶和也跟著過來補了句。
“嗯,看到了。”世家的人欺軟怕硬,我昨晚沒死,震懾了不少人。
張飛臉上蒼白,他知道我找他肯定沒好事:“天哥,您找我啥事呀?我可乖乖的啥事都沒整呀,要不有事的,一會咱們平安宴上再?”
他現在是怕死我了,我的事覺得都得心伺候著,要不然不高興了,他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而且剛才警察來人找我問話的事,大家玄門的人都看著,本來還想著警察要是我這魔頭給抓了就好了,也算給大龍縣去了個禍害,可誰曾想,三言兩語就被我擺平了,這事逆天了都,殺得滿地都是屍體呀。
“我跟你去你家一趟,我找你家老祖宗有事。”劉師兄的事,張老太是個開頭,沒他破陣,劉師兄死不了。
“天哥,這不能吧?”張飛嚇了一跳,他知道我想要去乾什麼,來找麻煩的其他玄門中人都乾掉了,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家的老祖宗了,我肯定是要去找她尋仇的。
“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吧。”我表情沉了下來,毀了江寒伴侶柳鳳依,加上劉師兄,這老太婆身上欠了兩條命,我不可能放她逍遙。
“去!”張飛滿口答應,他沒開車來,坐的是李慶和的車。
李慶和見我單槍匹馬敢上張家,臉色都變了幾次,不過不關他的事,他已經覺得很慶幸了。
越野車裡,張飛渾身都冒著汗,臉色也白的跟姑娘似的,他不敢打電話預警張家,張玉忠怕也不敢,李慶和看模樣就不敢得罪我。
這下,張老太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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