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法相碎片的誘惑無人能擋,就算是一直以來都顯得很淡然的陳萬三也是如此。
這時的左無疆笑聲更加的張狂了一些,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自己雖然輸了,但英雄會也沒有贏,因為莫聲回的屍身肯定要受損。
任平生沒有說話,但他持劍的手卻是在微微顫抖,可惜他現在卻是已經無法出劍了。
陳度手中的金刀發出一聲響亮的刀鳴之聲,陳萬三等人眼中卻是露出了警惕之色。
但是最終陳度也沒有出手,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再強也無法敵得過陳萬三等三人。
兩塊英雄會的會主令牌就在身前,一瞬間三派的所有人都動了。
陳萬三和袁無量速度最快,他們各自搶到了一塊令牌便向著陵墓最深處衝去。
毛都沒有撈到的蔣天放暗罵了一聲。
原來他還在埋怨韓千山為什麼派他來,現在他卻是希望韓千山派他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多派點武者過來?現在就憑他手下的這點人跟陳萬三和袁無量競爭也未免太淒慘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蔣天放也是咬咬牙向著陳萬三他們追去。
至於那些英雄會請來的散修武者,他們都是對著任平生露出了一絲歉意的神色,然後直接跟著陳萬三他們衝進最後一重宮殿內。
英雄會對他們有恩情沒錯,但那可是真武境強者留下的真武法相碎片,有著能讓他們晉升真武境的機緣。
雖然以這些散修武者的實力來說他們晉升真武境或許有些太遠,但陽神境卻是非常有可能的。
跟他們晉升陽神甚至是真武相比,這些人選擇了忽略英雄會的恩情,隻有少數人的人歎息了一聲,對著任平生拱拱手,然後直接離去。
這些人要麼是知道自己實力不行,不想去湊這個熱鬨的,或者是良心上真感覺過意不去的,隻不過這樣的人始終還是占據少數。
任平生看著陳度歎息了一聲道:“去吧,你也帶著人進去,記住,你爭不過他們,但你隻要毀了其中一塊令牌就行,先祖的屍身寧肯長眠於此也絕對不能讓他們侮辱。”
陳度看著眼前依舊在狂笑的左無疆,眼中露出了森冷的殺機道:“我先殺了他!”
左無疆不屑道:“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嗎?”
現在整個英雄會也就隻有陳度一個人能對他造成威脅,但一個陳度依舊不夠。
至於其他的那些融神境武者嘛,要麼實力太弱,要麼在之前便已經受傷了,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任平生沉聲道:“先去毀了那令牌再說。”
陳度咬咬牙對一旁的童索江道:“你們全都去進入毀了那令牌,我在這裡保護會主!”
眼下左無疆在這裡,他可是還剩餘一些戰鬥力的,而任平生卻是戰力儘失,所以陳度可不放心留任平生一個人在這裡。
隻要有他在,左無疆便奈何不得任平生。
毀去令牌雖然重要,但對於陳度來說這位待他猶如父兄般的任平生性命卻是更加的重要。
童索江等人猶豫了片刻,直接帶著人進入最後一重大殿,在場便隻剩下任平生、陳度還有一臉張狂笑意的左無疆。
任平生歎息了一聲,他也沒讓陳度離開,相識這麼多年他知道陳度的想法,即使是自己趕他走他也是不會走的。
左無疆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殺機,不過眼看著陳度在這裡,他也是殺不了任平生。
他現在的底牌已經全都沒了,特彆是之前任平生自斬元神,甚至是將他煉化成元神一部分的蠱蟲也給斬殺,這也讓他的元神遭受到了無法彌補的傷害。
現在左無疆剩餘的力量就算是要比陳度強,但也彆想越過陳度去殺任平生。
所以左無疆便想要直接離去,先把傷養好。
眼下神道盟雖然沒了,但他還活著,隻要活著,那便有機會。
不過就在此時第二座大殿那邊卻是有動靜傳來,兩個身影一動,分彆站在了左無疆這邊和任平生那邊,正是蘇信和扮成楚江王的王鈺。
在陳萬三他們搶到那令牌衝進第二座大殿中時蘇信和王鈺便已經隱匿身形,藏在了那一堆人俑當中。
那些人俑本身就是陰邪至極的存在,怨氣衝霄,而蘇信和王鈺修煉的地府功法也有著這種氣息,所以在他們的故意隱匿之下,外加陳萬三等人都著急去最後一座大殿當中破開那禁製,所以他們根本就沒發現隱藏在暗中的蘇信和王鈺。
等到他們在最後一座大殿的門口開始爭奪廝殺的時候,蘇信等人卻是已經卻是回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