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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六扇門捕頭的意見都已經達成了一致,必須要去少林寺討要一個說法。
這也是六扇門少有的沒有反對意見的一次議事,畢竟這次的事情帶來的影響可是會牽連到整個六扇門的。
鐵傲坐在主位上,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少林寺走一趟吧,對了,順便下令把河南道緝事總捕頭革職,所有俸祿獎勵扣罰一年,調回盛京城磨練幾年再說。”
眾人心中一凜,都知道鐵傲這是什麼意思,這次的確是河南道的緝事總捕頭疏忽了。
玄觀出少林寺他不可能不知道,作為緝事總捕頭,任何一件小事都不可能忽略,因為一件你看似很小的事情,往往會牽連到一件很大的事情當中。
這一次那河南道的緝事總捕頭若是覺得玄觀這麼一個壽元將儘,在少林寺隱居了十幾年的老和尚忽然走出少林寺有些不對,他派人去跟蹤玄觀,那麼很容易就會發覺玄觀的企圖。
況且他就算是不去派人跟蹤,哪怕是在玄觀去碧血青山堂和七雄會的時候讓人通知一下汝南和山南兩地的緝事總捕頭,讓他們注意一番,都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結果就是因為河南道緝事總捕頭的疏忽,導致汝南和山南兩地的緝事總捕頭以為河南道的密探已經知道玄觀來此的意圖,但他沒提醒,那自然就是無事,所以他們也就沒特意去關注玄觀,結果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身為緝事總捕頭,最重要的就是聯想力。
在玄觀走出少林寺的一瞬間他就應該聯想到,一個已經壽元將儘的老和尚為什麼會忽然出山?
所以這就應該去調查玄觀的詳細資料,知道他是覺嚴的師父後就應該聯想到蘇信擊殺覺嚴一事,所以警惕起來。
這樣說雖然有些不講理,畢竟不是每個人的腦洞都那麼大,能聯想到這麼多事情,但這卻是一名緝事總捕頭應該具備的素質。
你沒辦到那就證明你不夠優秀,擔任不了這個職位,所以先回到盛京城磨練磨練再說吧。
而此時少林寺那邊也是一片亂麻,玄觀可以死,但卻不是這樣作為蘇信的踏腳石去死。
如果玄觀是先殺了蘇信,然後他站出來把罪名給扛下來,這在少林寺的眾人眼中玄觀便是英雄。
但現在問題卻是玄觀沒能奈何蘇信,卻反而被蘇信所殺,外麵都在傳言說少林寺的玄觀不知好歹,想要仗著境界去欺壓蘇信,結果陰溝裡麵翻船,卻把自己賠進去了。
雖然這些謠言大部分都是一些跟少林寺有仇怨的勢力散播出來的,但卻架不住這的確是事實。
而且少林寺內的那些年輕弟子沒有經驗,聽風就是雨,竟然也這麼認為,這讓玄明異常的憤怒,但卻也無可奈何。
他曾經去鎮壓過,但謠言這種東西止於人心,不是你說鎮壓就能鎮壓得住的。
玄明搖了搖腦袋,向著方丈玄苦的禪房內走去。
敲了敲禪房的門,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玄明走進屋內,在玄苦對麵盤坐下。
少林寺現在的方丈‘度厄羅漢’玄苦乃是天榜強者,真武境的陸地神仙,但他本人看起來卻是很尋常,就好似一名普通的老僧一般。
玄苦唯一有特點的便是他的相貌了。
他的法號是玄苦,他的麵色也很悲苦,好像時時刻刻臉上都掛著愁容一般。
不過作為陸地神仙級彆的強者,玄苦當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周身的氣勢內斂到了極致,就算是以現在玄明的修為在他閉上眼睛後都感覺不到他麵前還有人。
到了玄苦這種級彆已經不是自己需要去感悟天地,去融入天地了,而是他本身便能夠操縱一方天地,一念風雷動,一念鬼神驚。
在這方天地之內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讓自身的氣息徹底從這方天地當中消失,隻是小意思而已。
“方丈,玄觀師兄被蘇信所殺,少林寺內謠言四起,我們應該怎麼辦?”
睜開眼睛看著玄明,歎息了一口氣道:“你已經有了想法,為何還要來問我呢?現在我們少林寺除了忍,還有彆的方法嗎?”
玄明苦笑了一聲,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來找你找誰?
講經堂的那位實力要比他強得多,但可惜那位除了修煉什麼事情都不管,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由方丈來開口做主才行。
玄苦歎息了一聲,臉上的愁苦之色卻是越來越濃了一些:“其實當初我是不想讓玄觀出手的,因為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殺了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