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擺明了不想給尹籍一個人,但尹籍也同樣沒奢望蘇信會給他人。
尹籍走到大廳的中間道:“蘇大人不想給我人沒關係,不過在場的眾多州府總捕頭內,卻是有幾位已經把公務處理完了,完全可以跟我一起去執行任務,諸位,你們說是不是啊?”
尹籍的話音落下,鄭天和還有七名州府總捕頭立刻站起來,走到了尹籍的身後。
在場的眾多州府總捕頭頓時嘩然,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站在了尹籍的那一邊。
要知道尹籍可是才來江南道一天而已,竟然就讓江南道幾乎十分之一的州府總捕頭都站在他這一邊,到底是尹籍的魅力太強了,還是江南道的人心真的不穩?
尹籍淡淡笑道:“蘇大人,他們八位現在可都沒有公務要忙,我讓他們跟我一起去執行這次的任務,這總不過分吧?”
蘇信沒有回答尹籍的話,隻是淡淡的看著鄭天和等人,臉上也沒有憤怒之色,但卻將鄭天和等人看得渾身發冷,直打哆嗦。
蘇信在江南道六扇門的威名是殺出來的,無論是對自己人還是對那些武林人士,都是如此。
雖然他們有尹籍的保證,蘇信不敢殺他們,但事到臨頭,他們卻仍舊在心裡不斷的打顫,這是一種本能的恐懼。
看著那八人,蘇信心中到還真沒什麼憤怒之色。
因為在他之前估計,六扇門之內對他懷有二心或者是不滿的人,怎麼也要有十多個,現在才隻有八個,已經算是少的了。
如果沒有尹籍在,或許江南道六扇門在經過幾年正常的運轉下去,會將這些人的二心全都消磨光了,不過現在嘛,在尹籍的引誘下他們卻是都心動了。
對於這些人,蘇信也沒有什麼可憤怒的,蘇信原本也就隻把他們當作工具來看待而已。
你服從我,我便給你好處,你若是不服從我,那我養你何用?
現在的江南道六扇門不是蘇信接手之前,破敗凋零,甚至連七十餘個州府總捕頭都湊不齊。
以現在江南道六扇門的勢力,你那州府總捕頭不想當,後麵可還有許多人等著呢。
蘇信站起來,沒有理會尹籍等人,而是輕聲對鄭天和等人道:“人這一生就像是賭博,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
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們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嘛,為什麼非要弄成這樣呢?”
蘇信那不算太重的聲音落入鄭天和等人的耳中,卻是猶如惡魔低語般的恐怖,讓他們不由得將目光轉向尹籍。
尹籍冷哼了一聲道:“蘇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信淡淡道:“我跟我的手下說話,你有什麼意見嗎?”
尹籍一指鄭天和等人道:“他們可不光是你蘇信的手下,更是六扇門的人,我身為六扇門巡察使,其中有一項就是監察各道的總捕頭是否對下獨斷專行,飛揚跋扈。”
尹籍冷眼看著蘇信:“蘇大人,你方才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威脅呢?還請你注意言辭,六扇門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蘇信輕蔑的笑了笑:“六扇門的確不是我的一言堂,但在這江南道六扇門,卻是我蘇信說的算!”
尹籍厲喝道:“蘇信你好大的膽子!你意思是在江南道六扇門內,就算是鐵傲大人也沒你說話管用嗎?”
蘇信撇了尹籍一眼冷聲道:“我隻知道現在江南道六扇門的這種輝煌是我給的,如果沒有我,你也現在不會當個什麼巡察使,在這裡大放厥詞了。”
沒等尹籍回答,蘇信便將目光轉向鄭天和等人冷聲道:“其實我這個人是很講規矩的。
你為我辦事,我給你好處,隻要是跟著我蘇信的人,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他?但貪得無厭,卻不是什麼好習慣。
若是沒有我蘇信,你認為你們現在是什麼狀態?是在六扇門當一個毫無威信,苟延殘喘的總捕頭,連一個三流宗門都敢指著你的鼻子罵。還是繼續開山立寨的當盜匪,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蘇信的語氣漸漸低沉,眼中也不帶絲毫的色彩:“我給了你們尊嚴,給了你們利益,現在你們背叛我是因為什麼?有人許給了你們江南道副總捕頭的位置嗎?
這個位置我也能給你們。但你們要知道,有些東西,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的,你們不能去搶!”
鄭天和的人麵色頓時一白,仿佛麵前的蘇信,忽然化身為了一頭上古凶獸一般!
“蘇信!”
尹籍怒喝道:“你現在可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這幾位州府總捕頭,我現在就可以上奏六扇門總部,說你獨斷專行,飛揚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