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莊莊主江鶴流外貌大概五十來歲左右,相貌方正,三縷美髯掛在頜下,顯得儀表不凡。
看到江鶴流出來,一眾武林人士立刻大笑著拱手打著招呼。
“數年不見,江莊主依舊是風采如昔啊。”
“上次我陳家跟海鯊幫的恩怨,還多虧江莊主你調節,這才免得我們兩家大戰一場,陳某感激不儘啊。”
“江世伯,家師來的時候特異吩咐我給您帶了一壺百年的青壺酒來,以謝您去年的援手之恩。”
一群人打招呼的打招呼,道謝的道謝,江鶴流一一回禮,這才坐到了主位上麵。
咳嗽一聲,江鶴流用溫和的嗓音道:“諸位今天能來我仁義莊相聚,那便是緣分,都是江湖同道,不用拘禮了,大家都就坐吧。”
一眾人拱拱手,都在大廳內下手的椅子上座了下來。江鶴流笑道:“又是一年江南會臨近,武林年輕一代齊聚首,這一代年輕俊傑更勝往昔啊。
雖然看著一代年輕俊傑的成長,我便感覺自己又老了一年,不過眼看著這些年輕一代武林俊傑如此的優秀,我也是老懷安慰,這些人可都是我正道武林未來的柱石啊。”
人榜之中跟江鶴流一樣都是神宮境的武者不少,但他以長輩的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卻是沒人有什麼疑議。
江鶴流本來就是江湖前輩,他創建江南仁義莊,論江湖地位絲毫不次於那些元神境的武道宗師,甚至要比他們名氣更大。
況且彆看現在的江鶴流還是神宮境的武者,但他早年的實力可是得到過公認的,年過三十便突破到神宮境的巔峰,將來突破元神境也不是什麼難事,若非他因為救人而被魔道黃泉教重傷,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元神境的武道宗師了。
江鶴流的下方,一名持劍的中年人歎息道:“這一代的武林俊傑實力的確很強,但可惜近些年來,魔道中人又有死灰複燃的趨勢啊。
我天風劍派便在那七煞魔宮的旁邊,那些魔道弟子各個心狠手辣,一言不合便動手殺人,我天風劍派死在他們手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最近掌門都是在考慮,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天風劍派就隻能搬家了,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嗎?”。
其他人也接口道:“是啊,近些年天下太平,咱們正道武林強者輩出,但那些魔道中人也沒有閒著,最近我可是聽說那消失了十幾年的白蓮教可又冒出頭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昔日東晉的衰敗跟那白蓮教在暗中興風作浪可是有很大關係的,若是真讓白蓮教再次死灰複燃,這對於我們正道武林來說,可不是什麼幸事啊。”
相比於正道武林,那些魔道中人最令他們厭惡的一點便是不守規矩,肆意殺戮。
但九獄邪魔自古便有之,威力最強的時候魔焰滔天,甚至壓的正道武林都抬不起頭來。
近些年雖然魔道式微,但九獄邪魔卻永遠都不會消失,這才過了十幾年的安穩日子,那些魔頭就又開始鬨騰起來了。
眼看著話題有些沉重,江鶴流笑嗬嗬道:“隻要我們正道武林萬眾一心,無論那邪魔外道再怎麼猖狂,那也是無用的。
正好趁著今天人多,我給大家介紹兩位武林年輕一代的俊傑,以後的正道武林,可就要你們這些年輕人支撐嘍。”
眾人也都是好奇的看著江鶴流,不知道究竟是年輕一代的哪兩位竟然能夠受到江鶴流的如此推崇。
江鶴流拍拍手,立刻有兩名年輕的武者從後堂走出來,一人神宮境,一人靈竅境。
靈竅境的那名年輕武者一身華貴的錦衣,手持折扇,容貌俊朗,嘴角總是若有若無的掛著一絲邪笑。
而那神宮境年輕武者則是顯得很普通,一身青色布衣,顯得很樸素,相貌也是平平,但他身後卻是同時背著一柄長劍和一柄長刀,都用上好的綢緞仔細包裹著。
江鶴流指著那名靈竅境的武者道:“這位乃是天下七幫之一金玉樓大當家‘花開滿堂’劉千放的獨子,人榜第四十三位的‘夜流手’劉梟。”
一聽到江鶴流的介紹,眾人頓時一驚,這位的來頭可是大的驚人啊。
金玉樓身為天下七幫之一,大當家‘花開滿堂’劉千放更是位列地榜第二十七的陽神境強者。
陽神境強者當中劉千放還屬於較為年輕的那種,他不好女色,年近六十這才生下的獨子劉梟。
但他對其可沒有一點的寵溺,在其剛剛過十五歲時便隱瞞身份,將其扔進金玉樓最底層的分堂當中曆練,直到他靠自己的實力晉升靈竅,奪得了金玉樓的堂主之位,並且還闖下了一個‘夜流手’的綽號後,才露出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