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上官彥卿早早的便已經醒來,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有一絲不安縈繞在心頭。
平常都圍在他身邊溜須拍馬祝言信不見了,上官彥卿有些不習慣,他拉來了另一名跟隨他的武者問道:“看到祝言信去哪了嗎?”
那名武者搖搖道:“沒看到啊,他一直都在房裡沒出來。”
上官彥卿一皺眉:“去把祝言信給我找來。”
過了沒一會,那名武者跑回來道:“上官公子,祝言信失蹤了!守門的人也沒看到他出去!”
上官彥卿的麵色頓時一黑,怒喝道:“這個白癡!我告訴過他不要出去惹事的!”
祝言信怎麼說也有著先天氣海境的實力,在這華陰山內能攔得住他的可沒有幾個人。
華陰山的九位當家人知道祝言信是自己的人,他們當然不敢去動祝言信,那現在祝言信忽然消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自己逃走了。
這時韓廣等三人走出來,看到上官彥卿這幅模樣,他們卻裝作詫異的問道:“上官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上官彥卿冷哼道:“昨天祝言信自己跑下山,你們知不知道?”
華陰山可是這九位盜匪的地盤,他們手下的人雖然沒有在湘南當盜匪的時候多,但每家也都有將近百人,將這華陰山守衛的水泄不通。
祝言信獨自一人下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韓廣一臉苦色道:“當然是知道的,不過那時候都已經深夜,手下的兄弟以為祝言信是聽上官公子你的吩咐出去辦事,所以便沒來打擾我們,不過現在就算是知道,也晚了啊。”
上官彥卿冷哼一聲,他知道自己昨天把這幫盜匪都給得罪狠了,他們即使看到祝言信跑出華陰山,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這時一名華陰山的盜匪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上來道:“不好了二寨主!蕭摩雲和狄雲飛帶著大批的武者強闖上山,人數足有數百人!”
上官彥卿和韓廣等人的麵色頓時一變。
上官彥卿的麵色變化是因為他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他最終還是把湘南的人給驚動了。
不過他更加憤恨的卻是自己若是把湘南的那種小宗門給引來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引來了狄雲飛和蕭摩羅這兩人!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手下的實力加起來甚至要比一般的湘南小宗門都要強,即使是被蘇信打殘的狄雲飛手下,也一樣是如此。
韓廣他們則是因為人是引來了,但引來的不對啊!
他們是想把蘇信引來,怎麼現在卻換成了狄雲飛跟蕭摩雲?
若是引來的乃是蘇信,他隻有孤身一人,爭搶起來當然是敵不過他們華陰山的人。
但這次來的可是蕭摩羅跟狄雲飛,這兩個的人手下的勢力加起來,絕對要比他現在的華陰山強得多。
還每待他們有任何反應,蕭摩羅就已經大笑著帶著人走上來,看著上官彥卿等人似笑非笑道:“我說上官兄,你這做的可是很不厚道啊,嘖嘖,‘劍尊者’羅雲的陵寢,你可是瞞的我們好苦啊。”
在他身後便是狄雲飛帶著龐飛雲還有一眾的先天武者到來。
他雖然是輸給了蘇信,正要準備返回錚劍盟,但眼下可是有昔日陽神境的強者陵寢被發現,這種的好處他若是不來爭一爭,那才叫真的傻了呢。
看到這麼多人到來,上官彥卿的麵色已經如同鍋底一般。
“到底是誰告訴你們的消息?是祝言信那個白癡透露出去的嗎?”
蕭摩雲詫異道:“祝言信?那是誰?告訴我們消息的是……”
“是我告訴他們的!”
蘇信拎著嚇的縮成了一團的祝言信走上華陰山,他身後還跟著方才與他碰巧預見的謝芷燕。
將祝言信丟給上官彥卿,蘇信淡淡道:“上官公子,你這位手下倒是膽大包天的很啊,拿著一件沒用的廢物就敢來刺殺我,也不知道你給他的膽子,還是誰給他的膽子?”
上官彥卿冷冷的撇了祝言信一眼,此時他都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但是他現在手下的那幾個人都是他從湘南道跟漢南道交界處的州府所招攬過來的,這些人說是同氣連枝也差不多。
自己殺了一個祝言信簡單,不過接下來嘛,恐怕就要自己一個人來對付蕭摩雲等人了。
“滾回去!”上官彥卿冷冷的喝道。
祝言信聳搭著腦袋,一聲不吭的躲到上官彥卿的後麵。
他當然不是白癡,自己惹下這麼大的禍患,上官彥卿不殺了自己,都算是自己走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