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露菡驚訝的瞬間,阿吉已然上前招呼。
看到這一幕,白露菡來到了王野的身旁,低聲道:“掌櫃的,這一對男女是玄素雙劍!”
“玄素雙劍?”
聞言,王野的眉頭微微一挑:“那是啥?”
此言一出,白露菡微微一驚,愕然道:“你連玄素雙劍都不知道!?”
“玄素雙劍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
登時間,白露菡來了興致,對著王野興致勃勃的解釋道:“玄素雙劍本是點蒼派門人,男人叫做洛明川,女的叫做李懷珠…”
“二人原本是師徒,後來卻因雙修之法結為夫妻,如今靠著殺人為生,在黑道上名頭很大!”
對於江湖上的人物逸聞,白露菡如數家珍。
“雙修之法!”
聽到了白露菡的言語,王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猥瑣:“原本我以為是父女,沒想到居然老夫少妻…”
“這男的可以啊,看這模樣至少比女的大二十歲,沒想到居然老當益壯,還能雙修…”
“這才是老牛吃嫩草,一束梨花壓海棠啊!”
說著,王野目光一轉,落在了白露菡身上,露出一絲鄙夷:“看不出你小姑娘家家的,居然喜歡這些個調調,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白露菡隻覺得怒氣上湧。
現在的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一臉猥瑣的老財迷!
阿吉說的果然沒錯。
這麼一個色眯眯的老財迷要是隱世的高人前輩,那阿吉就是武林第一人!
“我的意思是,這麼一個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來到咱們客棧,你不好奇嗎?”
強忍下了心頭的怒氣,白露菡對著王野說道。
“好奇個屁!”
看著眼前的白露菡,王野抬手就是一個暴栗:“你個小丫頭片子才來沒幾天,就學了阿吉一身的臭毛病!”
“咱們開店做買賣的,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彆多問!”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此言一出,白露菡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詞了吧?”
看著白露菡的模樣,王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詞了趕緊拿掃帚把門口掃了,一天天的正事不乾,就知道管閒事…”
“你這麼閒,旁人新蓋間茅房你是不是也要聞聞香臭去啊?”
言語間,王野的臉上掛滿了不屑之意。
“王扒皮!”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白露菡氣鼓鼓的瞪了一眼,開口說道:“旁人蓋茅房你才去去聞香臭!”
說著,她便拿起掃帚,朝著醉仙樓外走去。
“小丫頭片子…”
看到白露菡到外麵掃地,王野搖了搖頭。
同時,他雙眼一眯,泛出一絲玩味。
玄素雙劍…
也不知這黑道上有名的殺手到此,和此前的趙捕頭所說的事情,有沒有關聯…
與此同時,二樓。
玄素雙劍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正在交談。
“師兄,如今江湖風起雲湧,正是多事之秋…”
此時,李懷珠開口說道:“江湖各路黑道豪強紛紛沿水路而下彙聚金陵城,此番事情,恐怕要難上許多!”
玄素雙劍師徒變夫妻,早早就亂了輩分。
所以,二人乾脆以師兄妹相稱。
“嗯,師妹此言有理…”
聽到了李懷珠的言語,洛明川沉吟了片刻,凝重道:“黑道不比武林正派,手段要殘酷的許多,再加上此番…”
話說到這裡,洛明川臉色一變,朝著旁邊一看。
暗地裡,手掌卻摸到劍柄之上。
卻見阿吉正端著一碟話梅和一壺茶水走了上來:“二位,這是小店的話梅和川西的老蔭茶,喝了之後解渴解乏,您先歇歇,酒菜少時就到”
“多謝!”
看到阿吉把話梅茶水發下之後,李懷珠開口說道:“你先下去吧…”
“好嘞,有吩咐您叫我!”
對著李懷珠點了點頭,阿吉退了下去。
同時,李懷珠手掌放在了洛明川的手掌,安撫道:“師兄,你太緊張了,這隻是個客棧的夥計…”
“不是我緊張,黑道混久了,難免多疑”
麵對李懷珠的安撫,洛明川臉色緩和了許多:“更何況,天下會的懸賞令上的地點,就是金陵城!”
天下會!
聽到了洛明川此番言語,阿吉心頭一驚。
同時他取下來肩膀上的汗巾,假模假式的擦著桌子。
暗地裡卻豎起了耳朵,偷聽二人講話。
“此番天下會的懸賞令尤為重要,不僅賞銀高,還許諾了堂主之位…”
洛明川的聲音繼續傳來:“天下會如日中天,陸擎川風頭正勁,手下三大堂主各個實力不俗…”
“若我們能夠完成懸賞,賞銀倒是其次的,隻要能夠成為堂主,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說道這裡,洛明川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情款款:“這些年顛沛流離,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苦了師妹你了,若你我能安頓下來,我們也好要個孩子…”
“師兄…”
李懷珠的聲音傳來,其中帶著絲絲的感動。
嘔!
聽到了洛明川這神情款款的告白,阿吉的臉色變得煞白。
此時的他腹中翻江倒海,險些把早飯吐出來。
這男的看上去一臉的義正辭嚴,弄了半天和這女子的關係居然如此的不堪。
娘的,江湖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這世上居然還有比王野更無恥的人…
王野這老財迷最多也就是膽小怕事,貪財好色。
這男的居然是老牛吃嫩草,一樹梨花壓海棠。
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麼惡心的言語,越是想到這裡,阿吉的心頭越是惡心。
但惡心歸惡心,他始終沒有忘記這件事情的關鍵。
那就是天下會的懸賞!
聽二人的意思,天下會此番懸賞,不僅出銀子,還許諾職位。
如此而言,已然是頗為重視。
天下會如此重視,又是銀錢又是職位,懸賞的東西多半是鈞天令!
“不行,這件事情關係太大,得和老財迷他們說清楚才行!”
此時阿吉打定了主意。
他收起了手中的汗巾,一溜煙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