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軒都不曾對強直性脊柱炎有過了解,還是昨天晚上惡補了一下,今天竟然敢來給一個晚期的病人治病,這簡直是在玩彆人的命呀。
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郭成軍正站在房間的門口,他笑的有點狡詐,都是想大笑出聲了。
“郭少!”
盧教授懶得跟6軒廢話了,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郭誌雙,咬著牙道:“你聽到他說的了,難道弄真的要把你父親的性命當做兒戲麼?”
“這!”郭誌雙聽到盧教授這麼一說,他立刻是啞口無言了。
郭誌雙有點頭疼,6軒倒是跟他說過他並沒有診治過強直性脊柱炎的經驗,需要去網上查一下資料的。
但是6少你也不用這麼說出來吧,郭誌雙看到周圍無數人質疑的目光,都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想要害死父親的牲口。
郭誌雙當然是無條件信任6軒的,可是被盧教授這麼一搗亂,他真的有點難做人了。
“盧教授,何必這麼激動呢?”
在郭誌雙麵龐僵硬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郭成軍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他如此自信,何不給他一個機會?”
聽到郭成軍的話,盧教授怔了怔,說道:“但是——”
郭成軍又道:“盧教授,我知道我哥哥是你的病人,你很有責任心,但誌雙畢竟是我哥哥的兒子,他要怎麼治療我哥哥,我們這些人可不好阻攔呀。”
說白了,郭成軍的意思是讓郭誌雙去折騰,萬一郭成功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郭誌雙自作自受。
盧教授聽到郭成軍的這番話,立刻是不作聲了,他轉念一想,郭成軍說的也對,自己隻是一個醫生,管這麼多乾什麼!
“好,我不管了,”盧教授點了點頭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黃毛小子是怎麼給郭總治療的!”
6軒和盧教授較真了半天,都沒有讓盧教授閉上嘴巴,反倒是郭誌雙的叔叔三言兩句把盧教授給搞定了。
郭誌雙和6軒都知道郭成軍的心思,他巴不得郭成軍死了,這樣一來,他就好和郭誌雙爭奪郭家的財產了。
如今郭誌雙還年紀小,怎麼可能會是郭成軍這個老狐狸的對手,一旦郭成軍一命嗚呼,估計郭成軍會想方設法的將郭誌雙給趕出郭家。
“好了,你們都站開一點,也都管好嘴巴不要說話,萬一驚擾到我,郭總有個三長兩短,可就不能怪我了,”6軒說道。
聽到6軒的話,所有人感覺背後寒氣直冒,在場的郭家保鏢都是忍不住緊咬住了嘴巴,盧教授、郭成軍連忙躲到一邊,深怕被6軒給嫁禍似的。
郭誌雙也是走到了旁邊,緊接著,6軒慢慢走到了床邊,他看著郭成功麵黃肌瘦的麵龐,都是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人啦,再有錢又怎麼樣,一場大病就能奪去所有。
郭成功的嘴唇在抖,出聲一聲聲痛苦的呻吟,他現在已經算是病入膏肓了,如此下去,估計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並且是活的生不如死。
不過郭成功還是有意識的,但是他無力去說什麼。
郭誌雙請來了一位中醫,他內心並沒有去反抗,因為盧教授對他已經是束手無策,隻能減緩他的痛楚,他現在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郭總,你忍者點,我幫你翻個身,”6軒知道郭成功有意識,所以大聲說道。
郭成功的下巴微微動了動,算是點頭了,6軒馬上動手,將他的身體翻了個身。
“啊!”
可是當6軒扭轉他身體的一刹那,郭成功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這一聲尖叫讓郭誌雙心裡一緊,都恨不得說一聲讓6軒輕一點。
不過6軒動作很快,迅的讓郭成功趴在了床上,然後將他的睡衣掀起來,露出了整個背部。
郭成功的背部脊柱已經微微拱起,已經畸形到無法治療的地步。
此時,6軒慢慢拿出來了桃木盒,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根閃亮的銀針來。
“針灸!”
看到銀針的一刹那,盧教授忍不住失聲一般的叫道,旋即又是馬上閉上了嘴巴。
6軒看了盧教授一眼,示意他不出聲打擾他治療。
這讓盧教授臉色有點不好看,感覺像是被6軒打了一巴掌似的,他臉色通紅,咬著牙心裡想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用銀針治病的!
難不成你還能用幾根銀針將畸形的脊柱回歸原位不成?
盧教授心裡想著,等待著6軒出醜的那一刻,此刻,6軒將銀針進行簡單的消毒後,插入了脊椎周圍的穴位之中。
一根接一根的銀針在刺入著,隻是沒有人察覺到的是,6軒每次紮下一針後,一縷真氣會渡入到穴位之中。
以氣禦針,這些外行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的。
6軒連下十二針,都是插入了脊柱周圍的穴位之中,當6軒插完這十二針後,隻見這十二根銀針竟然微微顫動了起來。
隻見每一根銀針的周圍冒出了熱汗,接著熱汗在蒸著,化為一縷縷白氣。
看著這驚奇的一幕,盧教授整個人都是驚呆了。
郭成軍亦是如此,都感覺這一幕像是在拍電影一樣,太詭異了。
郭誌雙則是興奮的雙手雙腳在微微抖,這無疑是證明了6軒的非比尋常。
更加令人震撼的一幕緊接著生了,當然了,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嚇了一條。
隻見6軒突然抬起手來,右手的五指攤開,化為掌,然後猛地一掌拍向了郭成功的脊柱。
“你乾什麼!”
盧教授嚇得大聲尖叫道。
脊柱已經嚴重變形了,如果一巴掌拍下去,絕對是要人命的。
作為一名醫者,即使病人和他非親非故,但是醫生的天性讓盧教授立刻是憤怒的大吼一聲。
被盧教授這麼一嚷嚷,郭家的保鏢都是嚇到了,他們條件反射的向6軒衝過去,想要保護郭成功。
“砰!”
“嘎吱!”
但是6軒出手極快,瞬間一掌拍到了脊柱上,沉悶的響聲更是夾在了骨頭仿佛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