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羽這位千古第一姐夫,終於把小舅子拉入夥了。
之所以選擇上官若凡,是因為風絕羽知道自己會玄功的事早晚要讓上官家知道,就算他們查不出來,有上官淩雲老爺子在,也不能欺騙他一輩子,當然,風絕羽不可能傻到把洪元天經的事說出去,不過可以跟上官家形成緊密的聯係,沒準還真能娶個漂亮能乾的媳婦呢。
餘後的兩日,所有人都在忙碌當中……
上官若凡自小習文識字,書寫的能力極強,任憑幾個痞子吐沫星子亂飛,也能整理出一個籠統的大概來,即省了墨水,又能將消息仔細的記錄的清清楚楚,當一個秘書那是絕對夠格的。
下午的時候,上官若凡就跟著公羊於麵對麵的拉練,長劍對菜刀,不用真氣,隻談招術,鬥的不亦樂乎,漸漸忘形。
起初公羊於還極為不忿,讓他跟一個毛頭小子對練,就算是喂招也大大損了他的麵子,可是一練起來,公羊於開始心驚肉跳了,這毛頭小子的功力一般,招式可是不俗哇,而且劍法淩厲、專取要害、神出鬼沒……有幾次連公羊於都險些中招。
尤其是那一招“待見十五現”,各種角度對準自己的屁股,那叫一個防不勝防,氣的公羊於破口大罵。
可是罵也沒用,上官若凡印象中的劍招就這一招好用、爽利、痛快、解氣,並且練習的駕輕就熟、手到擒來,連公羊都覺得,這毛頭小子的一式劍法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他娘的是哪個王八羔子教出來這麼損的劍招。
至於風絕羽則是躲在蕭遠山的小屋裡研究棋譜,《忘憂清樂集》包含三卷棋經,內含殘局、妙局、珍瓏局……數十,也就是風絕羽當年死記硬背加融彙貫通才能記得大半,但也就是大半而已,有些精妙的棋局已經含糊不清了,記到幾手自己都不敢確定,於是他用買來的棋盤坐在屋子裡對奕,尋拾以前的記憶。
在蕭遠山家裡閉關兩天,風絕羽終於將《忘憂清樂集》重新撰寫了一遍,通篇的棋局配以詳解和標記以及當初對奕的國手們的心得體會一樣不差,拿著墨香四溢、新鮮出爐的《忘憂清樂集》,風絕羽十二分的滿意,估計有不了多久,這篇千古第一譜就在異世大放異彩了。
傍晚,風絕羽和上官若凡返回上官府,一下午的時間跟公羊於拆招,小若凡獲益非淺,行走在路上仍舊眉飛色舞的忍不住興高彩烈。
“姐夫,你看我的待見十五現使的怎麼樣?有些火候了吧。”
風絕羽笑著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上官若凡的確是習武的好材料,這才大半個月的時間,修為是突飛猛進,比起上官若文和上官若武兩個貨色強的太多了。
“還不錯,不過有些地方還可以作以改進,若凡,劍招是死的,隨著人不斷的成長,身體的骨骼都在生著變化,沒有哪一招是永遠無敵的,你下次練習的時候,根據自己的真氣和體態的變化再改進一下,就完美了。”
上官若凡若有所思,少頃後點頭道:“姐夫,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最近我長高了,現以前的劍招不再得心應手,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姐夫,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師傅教的加經驗之談,不過不能這麼說,他說道:“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有人告訴我的,如果說有人看中了你的天賦,想栽培你,你信嗎?”
“我信……”上官若凡仰著脖子無比驕傲道:“爺爺說了,你可能結識了一個高手,那個高手想教我習武,卻又不想讓爺爺他們現,所以才通過你。要不然你哪懂得這些?”
風絕羽那個鬱悶啊,你娘的,老子教你幾手居然看不起老子,真他娘的白教你了。
不過上官若凡的話倒是給風絕羽提了個醒,看來自己做的的確不夠隱蔽,上官淩雲早就知道這些事了?他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而是一直當作不知道呢?
風絕羽心裡畫了個弧,但這也好,至少自己還沒想到個理由蒙混過關,倒是讓上官淩雲給自己解決了大難題。
“這些都是你爺爺跟你說的?”他問道。
上官若凡得意道:“當然不是,是我偷聽到的,姐夫,我可沒出賣你,是有一天啊……”
“彆說話……”
二人走著,上官若凡正要說下去,風絕羽忽然低喝了一聲,右手搭在了上官若凡的肩上,上官若凡愣了愣,剛要問生什麼事,隻聽風絕羽壓低聲音道:“不要問,往前走,我們被人盯上了。”
“什麼?”上官若凡吃了一驚,下意識就要去摸腰間的劍柄,卻被風絕羽攔了下來。
“不要輕舉妄動,一會兒我讓你跑的時間,果然回上官府搬救兵,來人跟了我們一些時候了,肯定不懷好意。”
其實風絕羽從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四周的氣氛有些古怪,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但一直不敢肯定,直到剛剛上官若凡說話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幾個腳步聲比行人更加一份的接近了他們,而且在步伐中故意隱藏自己的氣息,明顯用心不詭。
“那怎麼行?姐夫你不會玄功,怎麼能讓你掩護我?”上官若凡執拗道:“姐夫放心,我已經是氣武境,誰敢對我們不利,我馬上殺了他。”小若凡最近自恃修為暴增,一副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模樣,把風少氣了個半死。
就憑你?差遠了,來人的修為最低也是真武境,比你高了可不止兩三個品階。
不過這種關鍵的時刻可不能打擊上官若凡,否則會生成反的效果,他說道:“你懂什麼?我不會玄功,到哪去找援兵?怎麼跑得過他們?反而你才有機會回去報信。你放心,來的既然是高手,肯定不會自降身份對付我。你得回去找人救我啊。”
上官若凡想了想,也覺得有理,說道:“那好,我聽你的,姐夫,你是怎麼現他們的?”
現在還有功夫追究這個問題?風絕羽無語了,亂說一氣道:“我認出一個人,剛剛就在城南出現過,現在還在我們身後,肯定有鬼,唉,希望我猜錯了吧。”
上官若凡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跑,要是能跑,就一起走。”
風絕羽道:“我想辦法試一試他們,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不利,肯定會中計,一會你往家裡跑,如果後麵打起來,或者有人追你,就彆回頭。反之,反之我也不會出事了。”
風絕羽鬆了口氣,騙一個小孩子還真難啊,要找這麼多的理由。
上官若凡不疑有它,心提到了嗓子眼,刻下的天南城街道上還是有不少行人的,小商小販更是不缺,風絕羽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帶著上官若凡走了過去。
“老板,糖葫蘆怎麼賣?”說著話,風絕羽對上官若凡使了個眼色:“準備走……”
“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
“我要兩個。”風大少順手摘了兩串糖葫蘆……
不遠處的門樓上,兩個黑衣人打扮的中年人遠遠的望著風絕羽和上官若凡,其中一人說道:“看清了嗎?”
另一人點頭,指著上官若凡說道:“他就是上官若凡,上官騰風的兒子,另一個是上官家的姑爺,天南城有名的廢物風絕羽。”
先前那人冷笑道:“那就好辦了,一個氣武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彆管那個姓風的,生擒上官若凡,我就不信,他上官淩雲老兒丟了孫子不把罪魁禍供出來。告訴兄弟們,準備好動手,把留給上官淩雲的信準備好。”
另一個問道:“大哥,你覺得十天前的那個晚上幫助木家軍破壞我們行動的是上官家的人?”
先前那人道:“組織上調查過了,那人應該不是上官家的人,不過即便不是,也跟他們脫不了乾係,上官淩雲一定知道那人是誰?”
“哈哈,我們沒錢,記帳吧。”
正當門樓上的二人說話的功夫,忽然前麵糖葫蘆的攤子前的風絕羽惡趣味的大笑起來,拿著兩隻糖葫蘆一邊衝著攤主擠眉弄眼,一邊帶著上官若凡奔路而逃,看樣了像極了吃霸王餐的無膽匪類。
這個局麵讓所有跟在二人身後的金銀會殺手為之一愣,誰能想到堂堂的天南城醫藥行業龍頭上官家的小公子和姑爺會為了兩串糖葫蘆而賴帳,甚至采取了強取豪奪的辦法。
門樓上的兩個黑衣人滿頭黑線,他們來之前自己把所有會生的情況都想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才決定動手,可就是沒想到……
“操,這個姓風的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連糖葫蘆也搶。”那黑衣人無比鬱悶的罵道。
這時,大街上已經開了鍋,那小販愣神兒過後立刻大喊……
抓賊啊,有人搶東西啦~
快報官,有人搶劫~
報官?門樓上的兩名黑衣人聽完怔住,旋即才意識到上當了:“媽的,上當了,吩咐弟兄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