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鼠兵全都眼冒凶光,和‘膽小如鼠’這個詞一點不沾邊,仿佛疼痛隻是加深了它們的凶性,它們要麼被燒得衣發不整,身上還帶著火,要麼便被火焰燎出原形,露出一顆鼠頭,神情凶悍猙獰,這般衝來,哪怕生得矮小,也惹人害怕。

不曾想剛剛跑近三人,便有一根哨棍貼著地麵橫掃而來。

棍風淩厲,嗚咽不止。

終究隻是老鼠,怎擋得了木棍?當即就有兩隻鼠兵被掃飛出去!

這一棍卻是出自女子之手。

小師妹雖然年紀小,也不懂多少法術,可跟著老道一路走來,也是見過許多凶悍的妖鬼的,再加上在觀中聽諸位師兄閒聊,與雲豹為伍,有時上山修路也會與山中精怪打交道,怎會怕這些小妖?

何況以她性格,就算是怕,也絕不會表現出來,隻將之當成尋常耗子打。

七師兄也拿過了廟宇的掃帚。

“砰砰砰……”

一時亂棍揮舞而下,有的瞄準了打,有的胡亂的打,打得這些鼠兵抱頭鼠竄。

能夠躲開還好,要是結結實實挨上一棍,便一點彆的說頭也沒有,唯有身體一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化成原形這一個結果。

哪怕是那隻還沒長大的狐狸,也衝到旁邊,撕咬著跑在邊上的一名鼠兵。

可是這些鼠兵畢竟數量眾多,又占了靈活的優勢,仍是有鼠兵從最裡麵跑到了林覺身邊來。

不知是那名老嫗在林覺手上,還是他們將林覺當成了三人中的領頭之人,這些鼠兵似乎對林覺格外怨恨,全都朝他這裡衝。

衝到他近前時,更是大叫不已。

“吱吱!”

林覺哪裡會怕他們?

一團火焰頓時噴出,打在地上,沿著地麵鋪開一團燦爛的花,緊隨而後的便是厚重的柴刀。

刀鋒像是切開了火焰。

幾隻鼠兵剛衝出火焰,視線還沒來得及恢複,便被柴刀結結實實的砍中。

在山中砍了兩個月的柴,早已明了了揮刀發力的方式,柴刀雖然厚重,刀筋卻也筆直。

一刀兩段,毫無懸念!

唯有那名鼠兵頭領道行高些,竟是往後一退,避開刀鋒。

隨即它的眼中凶光一閃。

仿佛感覺抓到了機會,立馬瘋狂的往前衝去,要趁這刀刃剛砍過去的空隙,衝到林覺身邊。

卻不曾想,明明沉重的柴刀才剛揮過,卻立馬就又揮了回來,以刀背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就將它掃飛出去,撞在旁邊木門上。

“吱吱……”

這些鼠兵終於怕了。

似乎明了這些人不是尋常城中那些看見精怪就嚇得沒了半條命的人,沒那麼好欺負,於是以更快的速度往回跑。

“真人饒命!

“真人饒命!

“饒命啊!”

一把柴刀放在了鼠兵頭領的身邊,林覺剛一湊近它,立馬把它嚇得篷的一聲,炸開黑霧,變成了一隻大灰耗子。

伴隨著一陣腐臭味。

林覺皺了皺眉,一隻腳踩出,踩中它的尾巴。

如果說一路以來遇見的精怪使他沒了對精怪的懼怕的話,那麼在此之前,由於遇見的精怪大多都可敬,林覺心中對精怪是有幾分敬重的,而現在這群偷人銀錢還敢害人的鼠妖,便使得他失去了對精怪的群體敬重。

“說!你們偷人錢財做什麼?”

“真人饒命!”

“說!”

“說了可能饒我?”

“少廢話!”

“自是、自是有用!”地上的大灰耗子足有貓那麼大,眼珠子轉動著,膽怯一生,凶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你們偷來的錢又藏哪了?”

“真人是為了錢而來?那你放了我們,我們就把錢還給你!”

鼠妖的稱呼有著自然的變化。

啪的一聲,柴刀往地上一劈。

“還敢跟我談條件?”

“不是談條件!真人若非蠢蛋,便也明鑒!真人殺了我們兩個家人,打傷我們這麼多家人,如果還要把我們全部殺掉,我們怎會給真人錢呢?何況真人若是把我們全部殺掉,真人就這輩子也拿不到錢了!”

“……”

這隻耗子還真是聰明。

“說我打殺你們的家人,難道你們就沒有害過人命嗎?何況伱們如此在城中大肆偷取錢財,以為就不會有人因此活不下去嗎?何況若非你們一見麵就舉刀射箭,我又如何會打殺你們?”林覺沉聲說道。

“這……”

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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